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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化标志城济宁探秘之——双城记

(2008-04-10 14:5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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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

分类: 城市人文

■中国房地产报  实习记者 孙小雅/

 

桃花灼灼。圣地。

饱经岁月沧桑的孟庙、孟府古建筑群,向世人展示着它雄伟典雅的风采。红色庄重的城门挡不住闹市往来车辆刺耳的鸣笛声。

中华文化标志城济宁探秘之——双城记“因为现在没什么游人,庙里太安静,你才听得见街上汽车的喇叭声,旺季人多的时候就听不见了”,导游方禹尴尬地笑笑,“今天是邹城旅游旺季的第一天”。

“现在大家都知道曲阜出了孔子,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孔子出生地尼山自古是我们邹城的,直到1960年和1968年,才分两次把尼山的18个村都划给了曲阜,所以,孔子应该是我们邹城人。”

“但至少有一点是没有争议的,无论“孔孟之乡”还是“邹鲁圣地”,说的都是今天的曲阜和邹城,中国儒家文化的发源地。”记者试图安慰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邹城的名气远远比不上曲阜。”原来,方禹是为此才觉得愤愤不平。

 

鱼和熊掌

 

“同为济宁市下辖的县级市,邹城有3000年历史,比曲阜的2500年还要多500年。三迁择邻、断机教子的孟母,‘凿壁偷光’的匡衡,‘建安七子’之一的王桀,思想家仲长统,魏晋名医、医学名著《脉经》的作者王叔等很多名人都出自邹城。但是现在这些文物遗址保护得都不好,因为当时划分的时候,邹城被定位为工业城市。”

“当年,兖州市市长要争全国囤粮县,说大面积建厂会占大量耕地,不同意在兖州建电厂,山东火电厂(山东省最大的火电厂)落户邹城。因为同样的原因,兖州煤矿大部分本在兖州,而兖州县政府不愿接受它,最终,还是邹城接纳了兖矿集团。”方禹透着一丝无奈。

然而,总装机容量360万千瓦的、中国最大的坑口电厂邹县电厂和年产3000万吨原煤的、中国最现代化的特大型煤炭基地兖矿集团,使邹城在第七届全国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评价中,位居全国第16位。

“这与当年的一拒一争,反差太大了,别的地县尤其是兖州非常后悔,可是我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方禹越说越激动。

从汽车站去孟庙的路上,记者感受到了邹城的代价。

城市很脏,路边随处可见生活垃圾,地上浮灰很厚。正值春天,风大,人们必须关上车窗,否则很容易被沙子迷了眼。邹城作为工业城市其特征已经非常明显。

车在闹市区停了下来,司机告诉记者孟庙到了。透过电动三轮车狭小的车窗,先看到的却是巨幅黄底兖矿集团的广告牌,旁边则是寂落冷清的孟庙。

“就算再有钱,盖多么漂亮的博物馆也没有文物遗址本身好啊,自然旅游这块儿的环境是不能和曲阜比的,地位和旅游收入也相差甚远。邹城发展还得靠工业,这下成了恶性循环,旅游就起不来了。”

方禹提到的博物馆位于唐王湖畔,西接孟庙,占地2.45万平方米,是一座气势恢宏的现代建筑,然而这座现代建筑也有着和古建筑一样的遭遇,尴尬无措地与周边建筑氛围形成了巨大的落差,成为这个工业城市孤单的文化展示者。

不过,多数邹城人还是表现出了对当地以孟子文化为代表的古代文化的坚定崇拜与信仰。“也许是邹城近两年的经济发展比较好吧,当地人对邹城的满意度也提高了很多,这时候反而愿意静下心来想想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仓禀实而知礼节嘛。”方禹这样猜测。

 

难负之重

 

中华文化标志城济宁探秘之——双城记就在邹城逐步夯实其工业地位的同期,甚或是更早,曲阜却因为是孔子儒家文化的发源地,而走出另一条城市发展之路。

从明代起,统治者就为保护孔子遗址而有意限制了其他行业的发展。曲阜更是严格按照1983年编制的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中制定的曲阜旧城的楼高限制和统一的建筑风格,改造、搬迁了很多单位。建城墙,修复文物,逐渐将旧城区打造成风格淳美、朴素恬静、干净整齐的风范古城,很多人喜欢上了灰瓦白墙、规矩低调的曲阜城。

如今,曲阜已是个地地道道的历史文化旅游城市,但随着社会大背景的变化,单靠文化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就显相对缓慢了,甚至都无法满足曲阜人自己的期望。

孔子第75代孙、山东省书刻艺术家协会会员孔祥平,在孔庙正南门东开了一家篆刻店。已近不惑之年的他,不仅刻得一手好字,还非常爱好文学,自从他的诗作发表后,这条街上的人开始叫他文人,也叫他诗人,“我是个儒商。”他只愿意这样称呼自己。

“曲阜相比邹城是落后的,邹城有煤矿,有重工业,经济发展比曲阜好,这是每一个曲阜人都知道的。而游客通常只在旧城里参观孔府、孔庙,很少出旧城,如果有时间去新城看看,呆的时间长一点,对曲阜的了解会更客观。”

记者在去采访曲阜师范大学的路上体会到了他所指的“客观”。曲阜师范大学在西关,据说,西关因为有了曲师大而变得比较富裕。虽说是柏油路,可由旧城通往曲师大东门那段近200米的路面毁损得比较严重,由于地面坑洼,车辆行驶在路上很颠簸,最主要的是,这段不足10米宽的路竟然同时承载着菜市场、人行道、车行道三重功能。在曲阜城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除旧城之外,破损坑洼的路面太正常不过了。

“曲阜的孔子文化底蕴深厚,并不代表曲阜继承得深厚。就拿小事来说,整个孔庙附近,只有一个公厕,公厕一直是免费的,说是为了体现孔子文化。但每天管理员下班后就锁门了,那这8小时之外呢?孔子也‘下班’了?还有,每次只要有重要的接待任务,我们这四周的店面就必须关门停业,通城的路就要封上,以便管理,这样做孔子愿意吗?‘仓廪实而知礼节’,我觉得现在曲阜继承下来的孔子文化非常少,就是因为我们曲阜太穷了。”孔祥平对曲阜的现状考虑得比常人要多。

中华文化标志城济宁探秘之——双城记曲阜师范大学孔子文化学院早已认识到,当今曲阜最需要的是摒弃“虚”形式的实体宣传,于是不止一次地尝试过将孔子文化进行民间推广,但收效甚微。毕竟,儒学和儒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曲阜师范大学孔子文化学院办公室主任王先生也很无奈。

当邹城人如火如荼地准备实施文化旅游突破战略,加快开发峄山旅游新道等重点旅游建设项目的进度时,曲阜人用“惊弓之鸟”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听到“建设项目”这四个字的感受。

太多因前期规划定位问题建了又拆的项目严重挫伤了曲阜人的积极性,以至于对此次的中华文化标志城也充满忧虑。不过,他们也还清晰地记得,当初曲阜一中为扩建校址而突破重重阻力搬迁到城南这件事,从现在来看,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他们建议,如果想好了要建,就一定要做好前期的定位取证和后期的管理、养护计划。

曲阜是记者此行的最后一站,临行的上午,有缘再次遇见杨朝明教授,当谈及很多游客抱着一腔对孔子的崇拜之情,风尘仆仆、不远万里来到曲阜,可是曲阜的表现让他们感到很失望时,杨朝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世人对曲阜失望,来自于他们自身对曲阜过高的期望值。曲阜不是文化特区,没有任何特权,孔子的光环带给它的只有你们对它的过高期望。作为山东省一个普通的县级市,曲阜现在的发展是可观的。当然,大家对曲阜的失望以及批评,我们都理解为这缘自对曲阜的热爱。曲阜作为孔子故里,也应该在这些方面做出表率,曲阜本身也很想改,甚至也做过很多努力和尝试,但是以现有的文化规模,它带动经济的能力毕竟有限,单靠曲阜自己的建设,它永远也不能达到世人心目中的形象。”

 

 记者手记

浸染文城

 

■中国房地产报 记者 葛云   实习记者 孙小雅/

 

作为一种正常的反应,记者是带着一肚子的刻薄话来到济宁的。

中华文化标志城济宁探秘之——双城记记者的路线图如下:济宁市-邹城市-九龙山-曲阜小雪镇武家村-曲阜市。

在济宁,无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酒店工作人员,抑或是街边路人,都被记者抓住问“中华文化标志城”的事。除了一位载过中央电视台记者去九龙山的出租车司机说“那是政府的事,和咱啥关系啊”之外,几乎无人不晓。其中一位女司机家住济宁市辖下小北湖旅游区,据她说,他们那也因中华文化标志城已经开始有拆迁迹象了,她的家也在拆迁范围之内。对于征地补偿她似乎没有什么太多意见,“还在讨论呗”。除此之外,济宁市的女交警让人印象深刻。

辗转找到中华文化标志城济宁市工作委员会所在地,这个办公室的位置竟也成为媒体的暗讽对象。它位于济宁市某酒店的后院办公楼上,按照很多人的惯性思维,见惯了在高宅大院里办公的,认为这不是正经办公机构。事实是这里有不少办事机构,看名字都是“正经”机构。

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张文科过去是济宁市旅游局负责人,他的健谈与对文化背景的倒背如流显然不仅是来自旅游系统的工作经历,在他身上,记者不愿意使用“卖力”这样的刻薄话。他在采访之外,还对记者讲述了孔子出生的故事,孔子母亲颜征在的故事,以及不为人知的孔子的去世传说,展示了“文人”有趣的一面。不过当他说“建设还远呢”这话的时候,记者还是想到了女司机家所在地开始探讨拆迁问题与他的话的联系度。这个联系度在记者此行的第二站邹城再次被提起。

又是女司机。她告诉记者,她曾经载过几个做土方工程的人去九龙山看地,面对记者迫切地想要那几个人电话的眼神,她给出了令人失望的回答:没有。可见,即使官方变得慎之又慎,嗅觉灵敏的商人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也是善意的人们提醒山东省、济宁市不要把这个大事搞坏的原因之一,尽管有的话很不中听。

邹城孟子庙旁边年轻的文物店老板方正文对史书及儒家思想的深入研习程度,让记者刮目相看。他有褒有贬的说话条理让工业城市邹城平添文采。他从邹城品位高的人都遵守着孟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做人规则,说到邹城的旅游口号“不好,不突出”,还自嘲“为了糊口,也会骗人买假货”。在记者眼中,他和峄山脚下那个地道的邹城人、饭店老板张先生相映成趣。

张先生开着他的越野车,用很公道的价钱载记者一路到九龙山,直至曲阜。期间耽误了他做生意,但他离去时还不忘谢谢我们,让他有机会“旅游”,更了解了标志城。

九龙山脚下,几个老者算是见过了大世面,他们每天都可以见到无数的“小轿车”往来,省市领导开会也在他们脚前那块空地上。张先生笑说“九龙山有啥好,哪比我们峄山?”

最后一站曲阜。在那里,文都味更重。孔子研究院院长孔祥林说他“不再对中华文化标志城发表看法”,谢绝了采访,或许他是被媒体“整怕了”。而杨朝明、孔祥平以及其他曲阜人为我们弥补了遗憾。他们对于孔子文化、儒家文化的深刻认识与反思,足以成课。

如果说在峄山、九龙山,记者满肚子的刻薄话还剩半肚儿,那么按照记者最早的设想,曲阜实在不应是最后一站。因为经过曲阜草草的浸染,记者的刻薄话已经没有了。                                 

                                                  责编: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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