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随感 |
那是一个月黑无风的夜晚,北四环路某小区某筒子楼某幽暗狭小的厨房里,一个壮实的汉子正挥刀忙碌。他按照习惯的刀法和套路,快速而优雅在案板上挥舞,只见银光闪烁间,整个土豆被切成一堆形状均匀的条状。
汉子很是得意,做菜切丝是他一贯拿手好戏,只是久居深宫,疏于操练,却见这手艺竟还能丝丝入扣,可见原本功力之深厚。眼见这土豆仅剩半余个,汉子下刀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只是那一瞬间,一刹那,一眨眼,一个机灵,汉子突然呀的一声,迅速放下刀,看了一眼无名指,只见灯火下那手指正兀自热腾腾的冒着鲜血,指头连指甲带指尖被生生切离。
汉子随机将手指送入嘴中,倏的大步跨进侧房,打开深色玻璃柜,只是简单的迟疑,便从散乱的纸包中掏出一方纸盒,上面霍然写着“邦迪”的字样。
汉子一只手鲜血仍旧泊泊直流,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撕扯邦迪的药布。只见他将药布小心围在割开的创口处,仔细包扎,神情毅然。但出血委实太多,小药布功效不济。汉子不得不换上若干趟,以期止血。
血止住时。汉子已经换下了五条药布,地上残留着暗黑色的血渍,煞是赫人。
汉子皱了皱眉头,仔细收拾起来,完毕后,他满意的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举着伤手,丝毫无痛苦的表情,径直走入厨房,他略停了停,竟单手持刀,继续切起菜来...
真乃真汉子。只手切菜炒菜做饭...。这汉子又在厨房哐当哐当,又是颠勺又是油盐酱醋一阵捣鼓。
夜已下到晚9点半,外面的摊贩早已收拾回家,路上行人寥寥。而小区里也静悄悄,全无白昼里的喧哗热闹。汉子端上饭菜,却一边搁着,他抹了抹汗,继而拿起手机,拨将起来。
电话通了,汉子适才刚毅的表情,竟已是满脸的温情,他温和的说着什么,不时的点头说知道了。电话那头,汉子的父母告诉他那边正下着瓢泼大雨,一年未见,大雨洒入窗户,把地面淋的透湿。
汉子终于放下电话。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电视里一群男女正在蹦蹦跳跳。
房间里,下午新置的桌椅泛发着柔和的光泽,为这个幽暗的房间增添了几许现代的气息。汉子懒懒的伸腰,缓缓走到饭桌前,边看电视,边吃起来。
这夜12点,他还要加班一晚,以应不时之需。
夜很深了,汉子将做好的饭盒放入袋中,收拾完毕,出门时四围的看了看,变推车而出,进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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