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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者有神奇之力

(2008-11-21 14:42:20)
标签:

理想主义者

神奇之力

何鑫业

文化

分类: 随笔

理想主义者有神奇之力

 

何鑫业

 

理想主义者是那种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理想主义者也是那种虽然脚踏实地在路上走着、却总是幻想着飞起来的人;神奇之力则是指的:“一个人,弯下腰,正干什么呢?说话间那人就飞起来了”,神奇之力还可能指的是:“在一个空虚的年代,集体失语的年代,你有无限的话要说,无限的事要做,不为别的,就为了理想”。

 

1913年,27岁的尼尔斯·玻尔走在哥本哈根湿滑的大街上,没有人能知道此刻的他正酝酿着如何运用“光谱分析来探索原子内部结构”,也没有人能知道“原子的定态假设和频率法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九十五年后,量子力学正作为解开世界秘密的两大武器之一为人类引以骄傲,而当时居住在阿迈厄大街二楼的菲特丽太太还以为玻尔仅仅是个牧师或者神学家,穿着老掉牙的背心和大衣,完全像个小老头。

 

  意念的贪婪而不是物质的贪婪,梦想的充斥而不是财富的充斥,使理想主义具有限量的魔力,它能让可见的事实变得柔软且具有多面性,它也能让困境呈现有曙光的一面并持续闪亮,譬如:“海风把你吹得有点像宫崎骏的风车,你自己却把自己命名为扫世界的扫帚”;再譬如:“控制住天下的所有树叶,你就可以在有风的日子里,为所欲为”;还有啦:“钟是摆和电子的产物,日子是齿轮、游丝和躯体意志的产物”除非你黯然堕落,否则,你将在天空安度晚年”。

 

1987年,你的理想是:“带祖母去集市,骑那种,载货的大号脚踏车,你让老人家坐在后面,垫上棉垫”;1995年,你的理想是:“爱上一个人,和她去乡下教书,教孩子们朗诵,垄出一块地来,种上豆角丝瓜和萱菜”;2002年,你的理想是:“写一部小说,看看负物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看爱情究竟是爱还是别有它物,抑或是生物学的激素,看看汉语能不能有比绵里藏针更绝的表现力”。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玻尔作为科学上的一位思想家之所以具有如此惊人的吸收力,是因为他对隐秘事物直觉的理解力,同时又兼有如此强有力的批判能力。

 

什么是对隐秘事物直觉的理解力?什么又是强有力的批判能力?2004年,你的理想是:“做一个志愿者,把三百套衣服和十吨的钢材运抵云南宝山盘房的希望小学,并且,在途经一个崖口时,将钢材中的角钢和工字钢卸下,建造一座双行的全天候斜拉索桥”;2006年,你的理想是:“加入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社区遗产条款下的冥想组织,以肢体的复原行动和意念的冥想,还原一个自然人直觉的身体感受,催眠疗法般地捕捉生命存在的意义和方式”;2008年,你的理想是:“不必弄懂世界的一切,只需弄懂树的一切,无须拯救别人,只需拯救自己,尝试在每天的24小时里保持足够的坦诚”。

 

坦诚是超量的理想主义,坦诚使你的身子轻盈,肌肤透明,鼻翼微张,四肢如翅,坦诚甚至使你在某种特定场合出乎意料地飞了起来;像火车那样,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抵达或者离开,在月台上就开始惩恶扬善、济世惠民;像蜻蜓那样,一个篱笆一个篱笆地独自兀立或者集体飞临,在晨露和晚霞中谋划普世的飞翔法则:必须轻,并且,必须不计前嫌,不计得失——像降落伞那样学会降落而不是飞离,像树梢那样不断招枝而不是岿然不动,像流水那样善浊而不是独清……

 

玻尔“原子的定态假设和频率法则”,成功地解释了氢原子的光谱规律,从而使“世界有了除相对论外的又一能触及宇宙发际和脚趾的变量科学”——这是超世纪的发现——要知道,1913年,距离卢米埃兄弟发明小范围电影才15年,距离由通用发行的钨丝灯泡也才7年——可见,理想主义者并非靠的是处事,而是跨越事务,并非靠的是处事力强劲,而是跨越事务的速度迅速——简言之,靠的是我心飞翔。

 

理想主义之所以有神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理想主义遥远地、接近落日地、冥想地看世界,不被当下所累——理想主义跨越一切世俗的、功利的、即效的点,身心激越地、微血管循环良好地、终日亢奋地做他冥冥中与神交汇的那个事儿。

 

2008年,你只有一种观点,你坚定地认为:“只有奢侈品才可以亡人类,只有理想主义才可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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