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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为大男子主义喝彩
何鑫业
人们在一谈到大男子主义便色变的时候,人们并没有去认真想一想,真正的大男子主义该是什么样的。倘若大男子主义不是用来欺侮女子,而是用来保护女子的话,这个大男子主义者该作何评价呢?这就好像一条河流,河水高涨似乎是一种危险,但只有高涨的河水才能将上游成千上万的“东西”释放出来。人生是一危途(传统的说法是充满艰险),男女有别的生理结构,两者紧密结合默契运作是战胜和走完这一危途的最佳选择。在此情形下,作为联袂而行的那位男子,如果他既没有壮实的体魄,又没有刚强果断的勇气和力量(这都是大男子主义的必备条件),他将用什么去保护那位已和他有了生死之约的女子呢?又将怎样走完这危途呢?
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种男子,每一种男子都有人爱。世界上也有成千上万种女子,她们会爱上各种类型各种性格的男子。但只有一种男子,她们是绝对不爱的,那就是窝囊的男子。窝囊的男子缺少的正是大男子主义的气概,他们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无所谓名无所谓利,几近浑浑噩噩。窝囊的男子被人打后,永远不准备还手,大男子主义者被人打后,要么立即还手,要么等待时机还手。窝囊的男子受女子控制,那是因为他比女子弱,而非因为谦让;大男子主义者不愿受女子控制,乃是因为他深觉自己比女子看得深远,并非因为轻视女子。窝囊的男子是那种守不住城门又不想撤退的人,最后的结果是投降;大男子主义者是那种要么守住城门要么赶快撤退的人,最后的结果是战死疆场。如果将一万名大男子主义者和一万名窝囊的男子列队在广场上,其风范、气概和军威都不一样。没有一位将军愿意带领这一万名窝囊的男子去作战,不是因为他们不爱国,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爱国。
1938年的德国,一位名叫费克尔·顿伯的奥地利男子,在二年的时间里救出了86位犹太女子的性命。这些女子在潜往奥地利之前,隐藏在他的地窖里,受着他严厉的约束。任何经他收容的女子不再有独立行动的自由,不经允许不准交谈,甚至不准来回走动。这些女子在被送出奥地利之前,还必须在地窖里不停地用手工缝制一种鞋垫,以为下一批女子的出走积累资金。30年后,一位经他救出后成为作家的女记者说:“他是粗暴的,但令我感动的是他粗暴背后的勇气,我曾经一千次地问过自己,如果他是一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人,他会救我们吗?”谈到他对女子的态度,那位女记者又说:“他当时没有妻子,我们中许多人愿意与他发生关系,他选择了已婚者,这一点令后来的我特别感动,因为,当时我们的大多数女子中有的是姑娘。”
这位“粗暴”的男子,对女子的态度是粗暴的,从事的却是救助女子性命的事。这位粗暴的男子,后来被纳粹杀害,成了真正的粗暴的受害者。
如果一个现实生活中的大男子主义者尚且要打人,并不思悔改,那么不是大男子主义错了,而是世人将这个假大男子主义认作真大男子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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