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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
分类: 信马由缰 |
熬不过众人的苦劝加威胁,写了这么几段准香艳的文字。
[1]
记得在南京念高中时,有男生悄悄告诉我,说,“某某女生不能多看,看久了会觉得头晕 (南京话,发音为,头荤,入声)”
我是个不信邪的人,说,“只要自己不存歪心思, 哪有女生不能看的道理?”
几天后,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我怀揣一颗笔直的心,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该女生。该女生当时正在与人说笑,瓜子脸笑成一朵花,所以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我凝视良久, 然后对某男说,“没有觉得头荤呀”
某男偷偷看了两眼依然在笑的女生,说,“你呀,发育不良”
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我们曾经年轻过。
[2]
后来从附中毕业,入学交大不久。一日与同学聊,同学问,“原来你也是南京人,南京是不是有个南京师大附中?”
我说,我就是那儿毕业的。同学的眼睛亮了,急切地问,“8系的孙MM你认识吗?” 我说,“废话,同学六年,能不认识吗?”
同学恳切地拉着我的手,“拜托,帮帮忙,把她介绍给我吧。她可是新生校花呀”。 我十分困惑,孙MM,校花,哪跟哪儿啊,没有搞错吧。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同学与我守在食堂的门口。终于把孙MM等来了。我第一次以成熟男人的目光打量这位同校六年的,丫头
-> 少女
-> 女大学生。
事后的一整个星期,同学们说我变了,沉默寡言,夜里叹气,兼说梦话。梦话片言只语,语焉不详,
“六年呀,怎么就没有先下手为强?”
“…大意了,大意了…”
[3]
本科同学有个蔡剑波,曾经和孙MM一起外出考察。蔡某声称,某一天他和孙MM单独去爬过山,还拉过MM的手。
众弟兄不信,说,有能耐你在校园里拉拉她的手给我们看看?
蔡剑波争得面红耳赤,很不能把每一个细节都抖露出来。他现在在海南做房地产。
还有一个同班男生,央求我给介绍介绍。
我没好气地说, “认识了又怎么样?我和她认识都六年了,不是也没搞定嘛。。。瞧你那副衰样,还不如我呢”。
同学想了一想,说,“没准,人家更注重心灵美?”
[4]
我写往事的时候,心中感念的是我们曾经有过的青春。在那些青春的岁月里,整个世界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陌生,好奇,梦想,挑战,烦恼,喜悦,接踵而来,目不暇接。
过年的时候,有交大同学来看我,我父亲和我儿子。望着满地乱跑的儿子,同学说,“怎么一下子就成爸爸了呢?” 接着历数我在交大的日子里,干过的荒唐事。我听了脸上发烧,我父亲却在一旁眯缝着眼睛,由衷地笑。相信我父亲的心情,就像我看着儿子蹶着屁股在地上爬的心情一样。
同学又说,他还记得当年我写的几句歪诗。
“一包烟,一个晚上,我们枪毙了无数个上帝”
“潇洒喝一口,热血酿的酒。料峭的晨风过后,是晴朗朗海一样的天”
够放肆的,是吗?可是反过来想想,“晴朗朗海一样的天”,这样豪情的句子,我们今天还能写出几句?
少男少女的心灵碰撞,是一个圣洁的仪式,MM具体是谁已经不再重要。记忆中的MM是一个载体,装载的是我们对生命中最灿烂的年华,那段永不磨灭的回忆,并由此产生的对生命本身的温情和敬意。
[5]
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天在电梯里看到孙MM。MM浅浅地点头,浅浅地巧笑。
弟兄们的心头当即一紧, 血液倒流, 口水倒灌。
费劲地咽一口吐沫。你也咽, 我也咽, 一时间, 满电梯间喉咙响。
回到宿舍,孙圣流着口水连声说,“气质,气质”。然后又冲着我嚷嚷,“你怎么搞的,中学同学也没有搞定”。
看我一脸沮丧,刘烨劝到,“要一张照片来,贴在墙上。对着照片发发呆也好”。 张鹏躺在床上,起初一言不发,冷不丁冒一句,“傻B”。不知道他在骂谁。
孙圣现在在芝加哥写软件,张鹏在青岛和上海两地做海运,刘烨在硅谷做市场。
当年我们几个梦想着能有一天同去哈佛商学院念MBA。后来我去哈佛校园参观的时候,在哈佛商学院的一颗树下埋了个可乐瓶子,里面塞了张纸条。上面写,“孙圣,张鹏,刘烨,邓侃,曾经矢志同读哈佛商学院。经数年,未成愿。今留言于此,寄希望于下一代”。
调子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