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30日周三

一次在健身房跑步，跑步机上的电视屏幕在播放谢晋导演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经典电影“牧马人”（原著张贤亮）。朱时茂和丛珊领衔，老上海的著名红小生刘琼演海外归来的老父亲。看的时候，正好丛珊在脱土坯，记得我小时候，在塞外高原生活时也曾和大人一起干过这个活儿，看了非常亲切。朱时茂演的许灵均得到政治平反，他不在是牧马人，而开始在乡村小学里教书，第一次上课，他激动得手捏不住粉笔。风度翩翩的刘琼演的老父亲从海外归来，两父子见面。因为没有戴耳机，电影的对话听不到。不过这部电影情节对于那个时代的观众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最后，老父亲和许灵均在机场告别。结尾，许灵均没有选择和父亲出国，而是回到了他牧马的地方。

当年很多人看了这个结尾都说与现实不太符合，因为有这样海外关系的家庭，一般插队的孩子都会选择出国“洋插队”，开始另外一番天地，而不会留在插队的地方。就算不出国，也会选择回到城里，而不谁留在插队的地方。

这话没有说错，80年代的确现状如此。但也有人的的确确留在了自己插队牧马的地方。人数很少，但的确有，其中就有我父亲，他两次放弃了出国的机会，选在留在了塞外高原。父亲不想当什么典型，也不是出于什么高尚的想法，他只是做了一个符合他自己良心的选择。

电影牧马人中，有一个角色过去一直被忽视，那就是许灵均的儿子。电影中这个大眼睛的小男孩非常可爱，戏不多，因此很容易被忽略。而多年后再次看牧马人，我却禁不住会关注这个小男孩儿。他父亲回到了自己牧马的地方，这个孩子未来会怎样。

恍然间，我不禁哑然，这个小男孩，不就是我自己的缩影？

如果牧马人有续集，那么这个续集的主角应该是那个小男孩，，也就是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