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人物泪痕 |
几年前,商业界与文艺圈在探讨奢侈品的定义。可可•夏奈尔认为奢侈品就是“真正的需要满足后产生的需求”,这一定义比较抽象,但甚为朴实,就像范伟在《求求你表扬我》上对“幸福”的诠释一样,急着解手,发现厕所只有一个茅坑,且已被人占了,“那他就比我幸福”;又如如今农民工过年回家,谁如果买到了火车票,别人看他就是幸福的。很多时候,幸福是一种奢侈品。这样来理解夏奈尔所说的奢侈品,就容易多了。
在我看来,宁静是这个年代最大的奢侈品。都市里的喧嚣让人变的浮躁,急功近利的心态让人日益肤浅。譬如说我,老是感慨自己读书太少,但每每新书买来,要么翻个扉页,要么束之高阁,实在惭愧。所谓的不停写字,很多时候打上了功利的烙印,甚至有时只是为了赚个稿费。连小学生都知道,不读书的写作是无源之水,而我却解不开自己心中的这个死结。
这几日在农村老家消遣,闲来无事,得以思考一些关于自己的事。突然发现,宁静原来是这么地美好、美妙。我所说的宁静,不是环境的安静,而是心态的纯净。而关于思考的内容,我只是在想来年应该把05年一些憾事给弥补一事,比如带上女友到很远的地方旅游一遭,比如卸去功利心读大量的精品图书,又如常到健身房去锻炼诸如此类,而对于自己事业发展的思索,我常拿女友的一句话说给自己“许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这与李连杰拍完《霍元甲》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我以后不再给自己设什么目标了,有的只是过程与经历”如出一辙。
前几天来海南特区报的一个约稿,我推掉了,当时的理由是在老家上网得拨号,很不方便,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想在春节假期时间延续原来的工作状态,或说我想好好静一静。后来南风窗的屈编也发来约稿函,我当时想推掉,但她说2月6日交稿就行,甚至再晚几天也可以,想着时间比较宽裕,我后来勉强答应了。弟弟说我是“势利眼”,只理大报不理小报,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春节后,我动笔不会像05年一样频繁了,但如果动笔,一定力求质量的上乘,与影响力的深广度。这是因为,如今的年代文章漫天飞,但好文章却是一种奢侈品,十足的奢侈品。
七月份会到南方报业做记者,由经济评论员到财经记者,大体看来仍属同一领域,但是跨度却不小。但在我看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过渡,我没有选择去高校任教或继续读经济学博士的原因,在于对原来不知事实真相却喋喋不休的话语习惯有所厌烦,我的想法得到了国际金融报侯宁大哥的赞同,只有深入事情内部,写出的文章才有说服力。而对于一些朋友希望我继续留在象牙塔的建议,我则拿华盛顿大学苏姗•斯特拉奇(Susan Strange)教授的经历来做例证。她不是典型的英国学者,作品出也没有半点英伦学派含混晦涩的味道,但她在学界及政经界的影响力却无人敢轻视。我想这一方面与其学术功底与个人情商有关,另一方面与其学生时代结束后到《经济学家》杂志长达十年的记者生涯不无亲密关系。我向来认为,财经界的学者与记者的相关度很大,所以常有记者型学者与学者型记者的称谓,几十年前作为媒体与学界两栖人的苏姗在面对一些人诸如“就是个记者”一类不留情面的嘲讽时,便是从容地回应道“记者与学者一样为了探究事实的真相而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