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家族》卖淫诱拐偷窃,却爱得温心被亲情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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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家族是枝裕和影评戛纳大奖经典 |
分类: 释说亚洲 |
一句“就像我选择你,你心甘情愿被我羁绊”台词,悄然间总结了《小偷家族》中这些底层犯罪者组成临时家庭的情感纠葛。目睹海边嬉戏、共放烟花、父子情深、被抛弃孩子等细节,这似乎是《海边日记》《如父如子》《无人知晓》那个叫人熟悉的是枝裕和导演。
可我从没想到他居然在导演和编剧方面达到了绝佳,就像全家人性格各异却各有私密,神似《八月:奥色治郡》那种教科书级群戏架构,就像瘸腿养父追公交车时,那种神似《第八日的蝉》冲破人性情感窗棱悲剧震撼力,这才是文艺结构、戏剧冲突、情感细腻的电影大师的大手笔。
以潦倒的工厂工人和儿子从商店合作偷窃,配合微妙却如哑剧般开头,再到疏离审慎的镜头设计,逐渐勾画出若即若离的成员关系,隐忍冷静的《小偷家族》浓缩着为金钱、生存所困、社会犯罪等现实的折射。据说是枝裕和导演在《第三度嫌疑人》迷恋探讨犯罪后,曾受新闻报道启发,回归“家庭”题材讲故事,精心拍摄不仅斩获戛纳大奖,也达到人生的艺术巅峰。
柴田治常带儿子去超市偷日用品来贴补家用,妻子有前夫死的阴影,亚纪、祥太两个孩子都“捡”来的,老奶奶不仅骗养老金,还去前夫儿女家敲诈,奶奶孙女靠出卖色相给家里挣钱....所有主要人物都是萍水相逢,却在磕磕绊绊的摩擦间生死相依。当许多人过着衣食无忧生活时,是枝裕和导演却用现代化视角、润泽光影,讲述着这群人靠着“犯罪”维持着生命力,对日本社会进行了原始解剖。
用精确计算和细密编织故事,传递温情脉脉、欲望背后的发人深省,都不可小觑。中川雅也与安藤樱饭后,从挑逗到毫不遮掩的性爱,非常有情趣;树木希林给小女孩的手掌心轻轻撒上盐粒,松冈茉优在同情色客人接触时的取暖安慰,六口之家到海边嬉戏,夜里共赏绚烂的烟花,包括小女孩油画棒勾勒出家庭图案,前后两次唱“小偷家庭”歌谣,都给人足够留白浮想联翩。
前七十分钟看似漫不经心、缓慢舒适的生活铺陈,自孩子被抓后,便开始就连续引爆。小男孩在看妹妹偷窃被抓后,突然挺身而出,以及被追后自残摔裸;中川雅也在受伤后安藤樱希望他伤得狠点,以求更多金钱赔偿的诅咒;在警察局被问到“你为什么要教孩子偷东西呢”,男主角回答:“我只会这些了”;女主角“妈妈”私下揽住藏尸罪责,只为所有人的生活必须按最规则方式稳步前进。
老中青幼演员的群戏都异常走心,看似每日生风平浪静的微妙细节,却暗涌流动着特殊张力,让观众沉浸在对角色们的担心中,“临时家庭”联系在一起后,再将他们残忍拆散,榨取了人性。柴田奶奶担心一个人孤独地离世,“收养”阿治等人,不曾想意外逝世后,他们只会冷静把她埋掉,再把遗产取出来...
众人听到礼花响起,齐齐看向窗外,再到“儿子”在结尾车窗,望见中川雅也瘸腿狂奔...是枝裕和编导既疯狂催泪,又硬起心肠板起面孔。从主题深度和现实主义视野广度而言,他远远超越了《海街日记》《第三度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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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戛纳电影节沉迷嘉奖实验电影,导致许多沉闷枯燥片胜之不武,反而许久没颁发给像《小偷家族》这样丰富多彩的现实主义经典力作,这片比李沧东虎头蛇尾《燃烧》至少强几万个《明月几时有》!相信在黑泽明、小津安二郎、金村昌平走后,山田洋次、泷田洋二郎等电影大师边,风格朴实、注重人文精神的是枝裕和导演,必将扛起日本文艺佳作的领军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