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数据库。——孙白杨

和你相比，我幸福得多，却也多了许多责任。白杨的语气带着点无奈。
白天的北京的确不适合兜风，四环上也堵得可怕。这种舒缓的节奏却很适合交心。
责任？尔淳推动着白杨的叙述。
我的前25年一直在读书。在MIT念完了计算机，然后去沃顿读工商管理。都是父母的要求。他们本想让我直接回中国接手S公司，我坚持拒绝，学校和社会毕竟不同，所以我选择从底层做起。直到今年，家里的压力真的让我受不了了。
那么King呢？他可以说走就走？
他不过是个高级打工，可以随时被调走。
但是如月，她不降反升？
升职没有问题。让我怀疑的是她所要的头衔，在S公司，这个位置很特殊。我想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也就是数据库，我们的数据库非常强大，包括客户资源、渠道资源、合作伙伴资源。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尔淳忽然有些害怕。
因为我想让你了解我。白杨语速放缓，却坚决得很。
为什么要信任我？
在你一无所知的时候都可以那么信任我。现在我一切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能信任你？
可是——
我相信你不会。
尔淳第一次有了无话可说的感觉，她甚至听得出自己沉重的心跳。

陈爽接电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听出对方的声音。
如月怎么可能主动找他？
最近还好吗？
陈爽哼哼哈哈。
有了新东家？
托你的福，已经有了。陈爽有些忿然。
是M公司？如月的语气透着隐隐的失望。
这里给我的条件还不错，也许离开S公司是我正确的选择。陈爽当然不会告诉如月，尔淳的那封推荐信也功不可没。
如月沉默了一下，还是很客气结束了这次通话。其实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人才，经验也有，本来以为可以推荐你去朋友的公司，谁知道晚了一步。
谁知道你是不是笑里藏刀。陈爽暗想。
放下电话，如月却有些懊恼，看来一切都要抓紧了，机会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