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感动
我是不是已经苍老了,居然毫不期待浪漫的情节,我只是安心的等我要等的人,如每天一样回到我身边。我只是觉得既然每天都是甜蜜的现实的,在摩擦和温柔中成长,我又何必在乎是不是要花两个人有限的收入满足商人的噱头,应该说这样的思维并不是我一贯的思维。一贯的我不管不顾,只要开心每个时刻,不回头不展望,既然是精彩的日子,我也要记得不辜负自己。
记得去年的情人节是我、秀和芊芊去吃的火锅,三个年轻的单身女子在热闹的店堂中格外另类,那样的日子,本来也都可以随便抓个男性的朋友过节,但是最终物以类聚,宁愿空白,不要敷衍,也推杯换盏间度过美好的夜晚。然后彼此分享收到的糖果和花朵。
而十年前的这个日子,1997年的2月14日,是我和秀在寒假卖花的时候,如果那年那日经过双安商场门前的过街天桥、经过公主坟城乡贸易中心门口的过街天桥、经过西单地铁西北口,记得有两个年轻懵懂的女孩操着标准的北京话卖花,就是我们。那十八九岁全无顾忌的岁月,那飘着芬芳的冰凉的玫瑰年华。
又是这个节日,已经过了十次。
只在这个日子,2007年的这个日子,前半生的困惑和憧憬都被眼前的现实取代,没有格外的喜悦,也并不失望,似乎日子本该如此,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早晨妈妈来电话问我给不给家里买鱼了,我知道妈妈说的是年货,往年都是我买了所有的节日需要的蔬菜水果饮料点心糖果肉食,今年我以为尽我所能的提前给家里换了几件家具,就可以不用我买年货了,但是妈妈还在等待着,我说明天再说,就挂了电话。
中午给爸爸发了信息:“我不能给家里买年货了,这一年生意不好,春节之后还需要有很多大的支出,能为父母做的我一定尽力,暂时不能做的很好,希望你们谅解。”一个小时以后爸爸回短信,他并不善于发信息,眼睛也看不清楚屏幕,回话简单:“不管你有没有钱或什么社会地位,永远是父母的心肝。”看了信息,我就哭了,父亲并不善于说这么煽情的肉麻话,打出这样的回信是怎样的努力,不管怎么样,我很感动。
隔天买了糖果点心春联零食给父母送了回去,爸爸乘妈妈不在家要给我一叠钱,是单位发的过年费,被妈妈收缴了一部分,爸爸另外藏起来一部分一定坚持给我,我没有要,让他自己收起来备用,但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一点表示,我还是觉得温暖,这就是父母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他们的肯定和牵挂,多多少少让我觉得,我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和生活,也紧密关系着白发苍苍的父母,能为他们做的或许不仅仅是钱买的来的东西,以后的日子,我也更要有动力好好的做好事情,让父母生活的轻松愉快一些。
节日接近,我焦虑着月底和三月的变化,夜夜不能好睡,梦缤纷而沉重,时而一点杂乱,让人越发困惑,朋友的电话关心或者建议着我的生活,我却如同聋哑,只希望如轻盈的羽毛,睡在温暖而安静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