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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
(2006-07-04 18:16:58)| 分类： 迷恋文字 |
薄暮时分，人的轮廓已经不那么清晰的可被辨认，虽然，远处，有晚霞，绯红的一抹，从阳台上望过去。一股清流从高处无端而绰约地倾倒在阳台上，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儿薄衫而立，头发因为着了水而更加柔弱无骨起来，秋刀鱼默默地靠着栏杆站立在那个女孩儿的身后，默默地接这一卷头发在手里，就着水流，与其说濯洗，不如说，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来了。这可是在傍晚，在四周都有晚风的阳台上，被我在朦胧的暮色中看到了。
肚子再大的男人，是不是在谈起少年情愫的隐约的时候，都会仿佛被一阵温柔的风拂过一般。
那天早上，我的确梦到了一座阳台。
秋刀鱼年少的时候，曾经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天都站在阳台上，等一个人。那个女孩儿从他的视野里像花儿一样地从出现到飘过，从阳台上望过去，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秋刀鱼说，他每天都会在那几分钟内站在阳台上，仿佛热恋中的男女，他们每天都约会。
可是我从来没有梦到过阳台，即使记忆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深刻的了。
你看过《烟花》吗？今天是美国的国庆节，听说，在长海滩，有盛大的烟花会。我在犹豫要不要去看。
我没有看过《烟花》，只是听说过。秋刀鱼说，井岩俊二的那些小品，像一颗薄荷糖。我认识秋刀鱼，就从这颗薄荷糖开始的。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抄了一首词，叶梦得的老去情怀，犹作天涯想，迢迢地寄给秋刀鱼。他说他的墙壁上贴满了性感的美女，没有地方可以贴这首酸的要命的词了。
昨天，看到南城写的一篇《后海，凌晨5点》。我忍不住留了言，南城说，心有戚戚。看着后海水面上的几只鸭子，发呆的南城。
昨天后来，我又补充道，秋刀鱼你在阳台上看起来倒有几分儒俊。他立马为自己想象了一个身着长衫的形象，说是这样好，这样就可以遮住岁月给他带来的发福的肚子。
秋刀鱼问我，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两句诗么？
谁走过童年的窗户，在上面呼吸。
谁走过童年的深夜，依然没有星辰。
杜可名
7-3-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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