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转别人的文章在自己的博客里。刚才偶然的看到方过耳姑娘的这篇文字,原文的标题叫《是拥抱纠缠还是轻舞飞扬》。我另取了个《生活像空中翻飞的塑料袋》,它比不上原文的好,但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这是篇好文章,原谅我一时之间只能用“好”这个字。很多人看了我的博客的文章,会说你是一个怎样怎样的人。不错,那是我。可我有时候也会像那只塑料袋。
我看生活中的那些景象,我会思考,也会不得其解,但努力不被打乱。
我们都在寻找生活的某些答案,那些答案在时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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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进行着空间穿梭的同时让事物以它原本的混乱方式过镜头,有时候是一些人,有时是一些事。哪怕盯着一只翩翩起舞的塑料袋,我也可以以它作参照,以哲学的方式思考。
我不能忘记有一个新疆小孩(他大概是盲流)抢包失败时被人一脚踹在皮鞋下的情景,他嘴角的血让我的心嘣地疼了一下,就像爷爷给我刮痧拿大筋的时候抓起那根粗筋又嘣地弹开一样,我的心里一阵虚空的乱跳。我当然明白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走上这样一条危险而荆棘丛生的道路,社会有它不可推卸的责任,也许是家乡的贫穷加上知识的蛮荒,使他幼时远离了另一种幸福生活的可能,在向往貌合神离的潇洒刺激的生活和亘古不变的排斥和唾弃中长大并坚定地站到社会的对立面,成为鲜活的然而邪恶的生命。
逛街时走路走累了,我便找一辆三轮。关于乘坐三累的惟一愉快的记忆是我们和三轮车主角色的互换。在一条安静的街上,我的男友在一番努力地游说后,坐上了车主的位,我的那位大姐坐在车厢,车子摇摇晃晃地上路,我看见那位大姐不知所措的盖在双膝的手,我的心头翻涌起一种温柔的感情,就像意识觉醒,全身都是涌动的酸涩、惭愧、满足和失落。大部分时候我安然地斜躺在一辆又一辆三轮上,潜意识里强调着社会分工就是如此不同,虽然我很愿意将他们闲时赌牌的快乐看作是一种纯粹的幸福,可我摆脱不了他们汗重湿衣背的身影和我空调室里嫌冷的迭印。我付给给他,在我理解的价位上再加一点,就像下意识里要在辛苦和安逸之间寻求一个支点。
卖西瓜的老王常卖给我一两个生瓜。在他给我称瓜的时候有一次我真切地想起了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这两个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他就是这样想的。从他夹着一丝讨好的神情和颠颠小跑的步伐中,我常感到一丝的尴尬。可虽然他有着这样一份老实人的狡黠,我还是常感到源自他的一份信任,因为他总是主动及时地截住我其实想绕过的步伐,打消掉我想吃上个又甜又新鲜的西瓜的念头。他暴露的青筋和黑油的脸,使我心软,他阿谀的方式和卖乖的手法又让我厌烦,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滑头。
我还想告诉你一个在寒风里摆零摊的老太太,她的白发被风吹乱,她一遍又一遍重将它们箍紧……一个拿着我交给她找零的一百元不知收不收的女人,她为怀疑我钞票的真伪而局促不安,又从曾经的教训中汲取怀疑的勇气……一个神情悒郁的女孩转身进了练歌房,一个成熟持重的男人臂弯里年轻女郎叼上了一颗烟……
生活真的像空中翻飞的塑料袋无奈而忙乱,也可以像它一样自由张狂?生活真的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粗砺和黯淡,还是在寻找一种耐力的打磨?我们可能难以改变生活的方向,可是我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姿态。生活的气浪掀动我们的衣袂猎猎作响,你可以选择拥抱纠缠,我也可以选择轻舞飞扬。起风了,有的人行云流水,随风逐浪;有的人迎接挑战,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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