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惊闻母校发生人事大变动,新校长即将就任,而且又有一批老师离校,急忙向还在学校的同学求证,虽然只求得只言片语,但可知决非空穴来风。从广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上网了解母校的状况。
消息多源自网上流传很广的《西南政法大学:黄叶翻飞的秋天》一文。文中除了提到校长更替、人才流失的现状外,对于龙校长主政期间的一些问题也进行了分析。当然,这毕竟只是一家之言,很快,我又看到了另一篇文章,作者“为正视听,以防搅乱人心”,对《西南政法大学:黄叶翻飞的秋天》一文所列的各个问题都进行了逐一的说明和反驳。我相信这两篇文章都是出自西政学子之手,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发自对母校深深的爱。谁对谁错其实不必细究,因为近几年来,西政的衰落是每一个西政人都无法回避和否认的现实。2000年前后,由于时任校长与书记的不和,致使学校在制度方面存在着许多严重的弊端,加之大环境的改变,大量优秀人才外流。对于一个学校而言,人才就是她的生命。严峻的事实让每个西政学子都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一种悲观的情绪弥漫着整个校园,也引发了关于西政困境的大讨论。在这样的背景下,《南方周末》一篇《西南政法大学:风雨五十年》引得整个沙坪坝的南周全面脱销,虽然文章被官方认为过于悲观和消极,与实际情况有出入而给予了否定,但在西政学子看来,文中的评析,其实并不为过。“天佑西南,生生不息”这句口号,在那时流行甚广,虽然有人觉得太过消极,但是却也符合了当时普遍存在着的一种有心无力的无奈和悲观。
抛开两篇文章争议的内容不说,有些内容,还是可以大致确定的。龙校长离任在即,新任校长将是重庆三中院的院长陈彬,上网搜索他的资料,得知他也是西政校友,硕士,曾在母校任教。作为校友,相信他以校长身份重回母校,自然也希望能够实现母校中兴,但是以他在学术界、实务界的地位,与当初龙宗智以大军区检察院大校副检察长、博导及其“相对合理主义”响誉学术界和实务界出任校长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而这一变化本身,也让人感到一种无奈和叹息。至于离校的老师,文中提到了胡光志、赵万一、吴越、高一飞、赵明。记得00年左右,当时学校出现了一次优秀老师离校的高峰,之后幸得龙校长接任,情况似乎有所好转,而且引进了部分优秀老师,不知这次龙校长离任,随之而来的,是不是又是人才流失的另一个高峰了。至于其他的一些情况,因为离校已经两年,不太了解,也不妄加评述。
作为一个西政学子,对母校自有一份深深的情结。高考时由于填报志愿的失败和对西政的一无所知,所以我是怀着一种失落的心迹踏上这块校园的。但是当我通过校史课了解了学校的辉煌历史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学校每每在迎接新生或是送别毕业生时常常挂上“今日我以西政为荣,明日西政以我为荣”,可以说,那时,西政带给我的,确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西政情结,就从这时开始萌发了。当我从师兄师姐们口中知道了99年那次堪称悲壮的护校运动,看到寝室墙壁上留下的“宁为西政鬼,不为重大人”的言语时,我更是感到了一种无比的激动。尽管,我知道,护校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冲动,而那些留言,也不过是一时盲目。但是,我更知道,并入重大或许可以带来很多现实利益,但是却决不能没有了西政,因为那是几代人的精神寄托。在学校听过不少外地校友的讲座,他们每每都会提及他们的西政情结亦或是西政精神。在他们面前,我是无言提及西政精神的。因为他们在西政的学习、生活中所展现出来的上进、勤奋、踏实才是西政精神之所在,也是西政曾经辉煌的原因之所在。而我,平心而论,无论学识还是态度都不敢恭维,与西政的精神,相去甚远。唯一能寥以自慰的,就是对母校深深的爱了,这也算是我的西政情结了。毕竟,大学对于我而言,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在这里,我经历了很多,也感悟了很多;既有收获时的喜悦,也有迷惘时的遗憾,而这一切,都融入了在母校学习、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
很庆幸,我赶上了母校的五十周年校庆,那时曾和同学笑言,等母校一百岁生日的时候,一定也要回来祝寿。但是母校明天的命运,却是我们谁也无法知晓。母校的命运,并不在几个校领导或是几个老师手中,而只能随着政策和环境沉浮。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才是西政真正的悲哀。有时真的怀疑,再过五十年,是否还有西政。年复一年,西政的学子们在不同的岗位上不断的创造出新的成绩,西政的名字以这样的方式被不断的传播,西政的精神也以这样的方式被不断的传承。西政,是这群西政学子们共同的精神寄托,现在只希望,她能够走出目前的困境,一路走好。我也会不断努力,不敢奢望有朝一日母校能以我为荣,只求无愧于母校对我的养育之恩。无论他人将投来何样的目光,我都将自豪的说声“我是西政人”。
不知不觉写了那么多,其实还有很多话,但却欲言又止,我相信事在人为,但还是想说声:天佑西南,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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