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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在给京城一位才华横溢的编辑信中写道:“我觉得我们的社会需要解决诸如情感、道德等等意识问题,最好的办法唯有利用文艺这种武器去潜移默化,在共鸣的基础上改变人生认识,从而达到共识。由此,我希望形成‘浪漫现实主义’的个人风格,在唯美的诗的意境里对现实社会提出尖锐的批判,而其中采用的形式却是小说。也许我的想法有些片面,小说最能‘经典’其社会影响也最大,因此诺贝尔文学奖大多颁给小说家,而很少诗人,更不曾有散文家。”
少年时代,我已然怀着对“诺贝尔”的执著梦想。那时候,我蜷缩在宿舍硬板床的被窝里,深夜里打开手电筒看小说。没过多久,同睡的伙伴把我告发了。我的班主任,又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亲。父亲说了我:“你的事,自己看着办!前面的路,靠你自己走!”从小到大,父亲没有责骂过我。只是一次酒后,嚷着要打我,但被奶奶拦过了。父亲从来不管我的学习,只要每学期结束捧回三好学生的奖状。我一直是一名好学生,也没辜负父亲的期望。到了十五岁,那年父亲的打算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去了一所中专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有个很好的女教师。她很漂亮,约三十多岁,属于大方典雅的那种气质。她的丈夫是个军人。因此,一年中的大多数时候,她独守空房。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她是我的语文老师。她说,娶妻最好是日本女人。她还说,沈从文的《边城》有着诗一样的美丽文字。再次她喜欢《红楼梦》,寂寞时一直读它,那时已读过八遍。因这些,我喜欢上文字。我发起成立了学校历史上的第一个文学社团——青年文学社。我把自己信笔涂鸦的作品,拿给女老师看。她从来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但她会教我,应该怎么写。那时候,我对她有一种仰慕。真的,同学们说我暗恋她。就算是吧,在我心目中,她像女神。
青年刚开始时,我又与文学结缘。那年我十九岁,我偷拿了家里的钱。那个夜晚,在我的记忆里终生难忘。我把书装满两麻袋,黎明前趁着浓雾悄悄溜出家门。顺着我家门前的小河,走出不多远,又沿着大河往上流走。来到一个小镇上,我在那里租了房子,还是托初中时的女班长帮我找的。很奇怪地,那一年继母说我回来晚了。本来家里打算给那位女班长提亲的,但她跟当地税务所的一名公务员已订亲。见到她时,已然没有多少话。房东家三口人,夫妻俩和一个孩子。丈夫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妻子很善良,家里家外都是她在忙。我住在她家,住不多久三餐也在她家吃。我借口考试,也没人管我。我真怀念那段日子,给了我文学道路最美丽的开始。当时,那种情结是以后不可能有的,所以三个月后我完成了《青春年少》的写作。来到北京后,我曾经带着那部书稿去了华艺出版社。因为看到作家刘震云说那家出版社提携新人,但实际上远不是那么回事。一位编审说你看有位陕西工人(一生的心血)写的七十万字作品,在他们那里已放了两年。原因是需要钱才能出书,或者找到书商,签约出版拿稿费。那时我就想,我的文字并不成熟,我不想出,我要把它放上十年。那是我的处女作,唯一用笔写出来的厚达一尺的稿纸。再后来,我学会电脑后把纸上的文字做成了电子文档。工作时的一位老板带去了沈阳,给当地党报的一位编辑看,人家直呼“不可思议”。大概的意思是,以十九字的年龄不可能写出那样深度和厚度的作品。因为那不是从书本上转借来的经验知识,而是从现实中写来的经验文字并带有对现实的尖锐批判。其实我很少看那些文字,太过于超常发挥。其中长达十万言的诗体小说,对于阅读者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那样,我却明白我离诺贝尔近了一步,我确定了自己“浪漫现实主义”的风格和方向。
刚来北京的前两年,我没写过一个字。也做着和文字不相干的工作。再后来,因为《京华时报》创刊时,那位叫陈雪儿的副刊编辑发了我的文章。雪儿是个很有才气的女人,上学时就在《新民晚上》写诗写文章。她为报纸副刊上的豆腐块文章写的“雪儿小语”,成了一绝。我的笔名“雪浪天”,就取了她名字中的这个雪字,引她为知音,我曾在给她的信中写道:“我觉得我们的社会需要解决诸如情感、道德等等意识问题,最好的办法唯有利用文艺这种武器去潜移默化,在共鸣的基础上改变人生认识,从而达到共识。由此,我希望形成‘浪漫现实主义’的个人风格,在唯美的诗的意境里对现实社会提出尖锐的批判,而其中采用的形式却是小说。也许我的想法有些片面,小说最能‘经典’其社会影响也最大,因此诺贝尔文学奖大多颁给小说家,而很少诗人,更不曾有散文家。”那时陈雪儿说我年轻气盛,说我需要经验和厚度,需要更丰富的人生历练。
从那以后,我再次给自己的人生定位。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我想对于我来说是适合的。我并不指望一举成名抑或早出名,只是文字成了我的爱好。隔几年当积淀的生活像火山需要喷发时,我会不顾一切地好好写出一本书来。还有,每一次的文字里面都要有前所未有的创新意识,这样再沉淀下去才会更有收获。在此期间,与刘震云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也让他留了个电子信箱,却不好使。顺路时,也去鲁迅文学院逛过,但终究发现“大隐隐于市”是最好的状态。我也发现自己有一种极强的民族情结,为了这种情结,我坚定地忠告自己必须用本民族的语言写出最出色的作品。因为我是个中国人,而不能靠外国文字去追求诺贝尔。我还清醒地认识到,在出色的作品背后,还要有一个杰出的翻译家,那么把出色作品介绍到西方去的时候,才可能为更广泛的大众所接受,并理解来自东方文字的神奇魅力。当然在本土文化环境的熏陶下,我还要具备世界性的眼光,所以潜心去研究一门很年轻的学科——心理学。我能想象到的将来,优秀的中国人将吸引来更多世界性的眼光。而我们这一代,也将是为这种焦点所关注的中坚力量。为了民族的荣耀,我想每个热爱文字的人都希望能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我也逐渐明白,为什么有些日韩的优秀作品是我们中国作者创作不出来的。除了心态问题,就是那种民族自尊心促使自己的创造性学习和感悟。在学院制教育和培养之外,我们还能否执著于社会生活和底层人民的人性关怀。在中国特殊的人文环境中,我怀着这样一种理想主义——即使今生被埋没也期待留名于后世,可能这正是诺贝尔精神的本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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