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朗星稀，乌雀南飞，绕树三匝。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接到了小蝶欣喜的电话，宣布他昨天与洪月水乳交融，很是尽兴。

事情的经过如下：

小蝶和洪月沿着阜成门环绕五圈，又从航天桥往西一直走到他阁下单位分配的小区。一路上从互联网深刻地改变了整个世界到小布什严重的反华倾向；从克林顿的拉链门事件到世界风云变幻，谁主沉浮；从大学时候宗教的信仰到今天理想破灭，人生空虚可依然对美好充满敬意，谈笑风生，大有诸葛亮与小乔心灵的对话那么融洽。

回到家中，俩人又深刻地探讨了命运。

小蝶：命运掌握在天和你自己的手里。许多年前，曾经学过一些梅花易数，奇门遁甲。不知道您对此有没有兴趣。

洪月：我也特相信这个。

小蝶：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洪月：你讲。

小蝶：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吗？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命运之门对你究竟敞开多少？

洪月：你可以为我口交吗？

……

以上为小蝶的亲身经历，据小蝶说当时都发懵了。只是感觉到口干舌躁，两腿发抖。脑子如同下面的物事一样，几乎同时充电充血。

比如困兽，恶狠狠地将高大全的洪月搡倒在床。轻罗裙还没有解开，那边的叫声便一浪胜似一浪，一波高过一波了。小蝶眼睛发红，发动了一次短暂而猛烈的进攻，一场暴风雨似的袭击在两个压抑了多年的异性中爆发。

凌晨三点，偃旗息鼓后，两个人又有过一次短兵相接的机会。

凌晨五点，洪月穿上衣服，扬长而去。

凌晨七点，小碟给我打来了电话。

“……”

我还是半信半疑。

上午9点，小蝶打着哭腔说自己好害怕。我说你怕什么。自己爽了尝试了自己的第一次体验体验又如此敏感和丰满，你又何求？1994年我们高考的时候作文标题是尝试假如时光倒流你完全可以写出体验丰富的文章，足比时下流行的上海宝贝处女的尖叫更为卓越和刺激。

小蝶说：我是真心和你交流，你不信你掏出我的心看它是不是充满了真诚。

小蝶：我害怕四个问题：

第一：我昨天没有安全措施，万一她有性病爱滋病淋病梅毒我岂不是歇菜？

第二：昨天她春意盎然在我猛烈的进攻下次次求饶，然而喊声直干云霄，我害怕我的老领导看到。我一向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在领导心目中一向是个好同志。今天早上凌晨起夜第二次总进攻的时候，我看到领导家的灯打开，一颗类似领导已经呈现出地方包围中央的头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使劲往侧面鄙人的宿舍里瞅。

第三，多年前，我皈依我佛时暗自许愿将自己纯洁而美好的第一次献给我的挚爱，我曾经将愿深深地掩藏在心，时刻拿出检点。没有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经是百年身了。如何面对慈悲的我佛，这是个问题。

第四：梁山伯有祝英台，罗密欧有朱丽叶，每当他们结为一体那是如何地震颤？灵魂是如何地升华。当我告别我的第一次的时候，我已经确信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来。人生的悔恨莫过于如此。

我拿着电话几乎要气急败坏了，也不知道罗嗦了几句什么就狠狠地挂下了电话。

事后，小蝶告诉我，当他放下电话后，他发蒙的脑袋沉思了几分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了卫生间，用肥皂在罪恶的身体多次摩擦，用奇强牌洗衣粉蔌口，猛烈的温水冲刷着他的悔恨。当时，楼下穿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的吟哦，更令他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