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关于小说,关于文学(随笔整理)
(2014-08-25 09:4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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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借花献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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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真话说还是不说?说就会得罪人,不说,不说自己不痛快还是小事,大家都不说,这个社会就变得虚伪,自欺欺人。我们的文化,差不多还是那种虚伪的,不真诚的文化。我们的小说,在这方面的改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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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小说,虚假的小说家们,他们向读者呈现的是谎言,虚假的思想和情感,谎言总是动听的,骗人的东西总是更容易引起关注——他们在庸常的读者面前是高明的骗子,但在些真正写小说思考小说的人面前,他们就是一些小丑。他们显著的特点是抄袭,根本谈不上创造性。那些老老实实的写小说的,至少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的,他们不是,他们是一些聪明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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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有看法,我想改变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这不是我想写小说的根本因素,我想还原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与发展过程中的多维的真实,并为那种真实提供一些向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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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受欢迎的小说不过是在讲骗人的千篇一律的故事。莫言,王安忆,方方,池莉,刘震云,王小波,余华,苏童,韩少功,等一批好作家早已获得了非凡的成就——后来者摹仿可以理解,那是一种学习的方法,但摹仿和抄袭不是一回事儿。抄袭者在其“写”小说的过程中,并没有付出自己真实的情感和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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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潜入小说中的人物,和他想象的人物合二为一,去说,去经历,去表演,去存在。不同程度的潜入。程度够深,小说就更像小说,小说就更加有艺术性。莫言就是那种深入潜入小说人物的作家。小说家是要把小说写得更像小说,与现实生活有一些区别,不然就没有意思。现在有很多小说看起来不像小说。卡佛的就是如此。门罗的也是。但卡佛与门罗一样是优秀的小说家,因为他们在写作时付出了真实的情感,有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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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是为了达到立体的,更真实。尤瑟纳尔的《王佛脱险记》和《塔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小说当然也离不开讲故事,问题是你要讲什么样的故事。讲故事要求作家编织,这种编织的能力需要训练——讲故事,有情感和思想代入的其中的故事才是活的故事。博尔赫斯《小径交叉的花园》,康·帕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拉格洛夫《银矿》等体现了编故事的能力,也是有自己情感和思想在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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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说需要作家有内功,所谓内功,是指有解构小说人物,在其虚构现实之境自由活动的能力,也可以说是在小说中体现出的诗性——会发出光芒的一种东西。卡夫卡的小说是如此,他的小说发出幽暗的光芒。中国的许多小说作者的小说,是没有什么光芒的,他们不管是认为艺术应当高于生活,还是认为艺术低与生活,都存在问题——小说艺术,是作家内在的世界通过语言文字呈现给现实中的读者的艺术,由此,艺术是“人生”的,而不是“生活”的,从生活这个视角去考虑,就偏了。人才是生活和艺术的主体,“生活”不应该是个或高或低的艺术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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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要表达爱与自由,使人感受到理想主义的纯粹与诗意。我的西藏小说,像《欧珠的远方》属于这类小说,我回头看自己这些小说的时,是有创造的,体现出了想象与虚构的美,而且提出了——一切可以从远方开始,这一对当下本应发挥重要作用的方向。一切从远方开始,那么,我们会有不一样的精神世界,也会有不一样的现实人生。当然,这是一种自恋。不过,于我而言,这更是一种自我激励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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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艺批评家有一个难得的人是李建军,他是真正的在评批。还有一个有大才的评论者是李敬泽,他对中国文学的发展有明晰的认知。评批家应该多一点,但显然少了一些。评论家是不少,好的评论家也不算少,但多数评论家缺少一种真诚的勇气,也缺少一种发现和新作家的精神。他们盯着那些成名的,获奖的——仿佛那样也没有错,但那的确是没出息的。好的评论家的出现,会有一批优秀的作家在他负责的评论下不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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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一批冒出来的作家们,同一年代的,彼此间的水平差距并不大。不同年代的,概括地说差别也不大。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都是受压抑的,思想与情感上没有更自由,更强盛地开放。小说家们缺少思想的内涵,即对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力,对自我的批判精神,对永恒价值的判断能力,其思其爱之能力就弱,就比较难以写出好小说。我们现在谈到的一些名家的好作品,基实是相对的一种好。从女作家去说——魏微小说技巧全面,是传统写作的集大成者,是七零后女作家中的代表性人物。安妮宝贝和盛可以的真,也成就了她们。张悦然、笛安、颜歌她们八零后女作家,是通透和其本身俱有的才华成就了她们。七零后男作家中比较难找到一个像魏微这样的作家,但像她那样认真对待小说传统,能把小说写好的作家有一批但小说不能只局限于写好,写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难得的是创造性,做到这一点太难了。就像在传统的土地上生长出一朵奇花异草。我的视野中,刘亮程算是从传统中走出来的一位。本质上他其实还是传统的。很多人还只是满足于在大刊发表,能上选刊,能获奖。这是一位作家在中国语境下走出来的重要路径——好的刊物也是有的,如《山花》、《大家》。好的编辑也是有的,他们是包容的,他们看重的是作家内心所发出来的光亮,而不仅仅是好看,不仅仅是故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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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能写,能发表,能有几个好读者,是作家的幸运,也是他们写作的价值和意义所在。有些作家,说不定有一天悟到自己的方向,果然就写出理想之作,时代佳作。写小说,不仅要向前看,还要经常顾回。看自己存在什么问题,有没有可能克服,有没有可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写得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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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民族性地域性提得过多,不利于作家的写作。写作绝对应是面向全人类全世界的,因为那是一种诗意的行为。中国文学的天地,还是有太多条条框框,这些都是需要打破的。时代在变化,无论是作家还是评论家,都需要对自己更有信心,多自省,补不足,多努力,不负爱文学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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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真话说还是不说?说就会得罪人,不说,不说自己不痛快还是小事,大家都不说,这个社会就变得虚伪,自欺欺人。我们的文化,差不多还是那种虚伪的,不真诚的文化。我们的小说,在这方面的改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贡献。但是,这并不是说小说家写的小说不重要了,没有他们,人类社会可能会更槽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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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建议一位青年评论家,建立一个青年评论家群,去认真的研读七零后八零后那批作家的作品,去评论,去批评,敞开性的,自由地去评论和批评。其实七零后也好,八零后也好,现在都到了三四十岁的年龄了,他们大多数之所以在中国文坛,还有些夹生,在世界文坛默默无闻,其中重要因素之一,是缺少好的评论和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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