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晚上的话
(2010-04-25 18:34:14)
跟邦妮、倚马、水木丁聊天,从晚上7点到早上8点,聊了13小时。庆幸我们没去K歌而是选择聊天,即使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仍然需要有一个深夜,存放这么多年的心事。聊到12点,大家说,再聊会儿?聊到3点,大家说,干脆到天亮。聊到六点,倚马关了灯,天亮了。外面的汽车碾过路面的声音变大,变得多了起来。
感觉好像身体变透明了,多年沤下来的东西都蒸发掉,变成一个个句子。邦妮像个谐星主持人,控制着聊天的节奏,还不忘做总结陈词。不做主持人时,她像个电视节目心理嘉宾,说出一个个心理术语。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形象,还真像一个塔罗高手或心理专家。倚马说了很多的话,同时给我们端上酒、茶、零食和毯子。我们不知道是否在心疼对方,还是在欣赏彼此,这一切都在迅速短暂的句子之间产生、消失。水木丁稳稳地坐着,她瘦了很多,眼睛很亮,她眼睛里全是了解,虽然她的话不多。当我说,感觉水木丁已经从翻译体打通一条路出来,她缓缓一笑,说,是到我的环节了吗?
看似无序,却是条条缕缕都有脉络。不管聊什么,不能避免的是一个环节,我们自我检讨反思的同时,严厉吹捧对方这些年在写作和历练上的进步。原来每个人都感觉别人越来越好,每个人都感觉自己不够好。我们同样是对自己严厉的一款人格,这样多好。
我们谈男人,谈朋友,谈父母。我们无意识地把父母放到最后一环,可能在心里,不能说却不能不说的就是这个话题。我们推迟了这个主题,等它终于流淌到嘴边时,天快亮了。天被我们说亮了。我们感叹天下父母心,也高兴自己终于成长了,开始明白一点点儿道理。这样说时,我们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成年,我们终于离开了叛逆倔强的青春期,进到另一个阶段。这个阶段,身体和思想或许不再轻盈,很难再像曾经那样轻易飞起。但我们愿意去试一试,下一关还有什么,直到最后一个暗黑大BOSS。
天亮了。我们分别,回到各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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