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陪朋友,把堪称北京景点的地方都逛了一遍,边逛边损她:这种地方我们一般不来的,都是来了愚蠢的外地人,才勉为其难来一趟。
昨天是798。几个月没去,我也有点摸不清状况,在4号的路的尽头几乎迷路。不过基本上,我还是个称职的导游,边走边说:这里我来拍过。嗯嗯那里我也拍过。拍的谁?就是明星罗导演罗。只是走到一个厂房低矮的蓝色百叶窗前时,我说,这里我也拍过,给花溪拍的我自己。
吃完饭,天就黑了,本来想去白糖罐看看CD,结果关门。几个女人,百无聊赖地在越晚越黑暗的厂房区里闲逛。我以前说过,每个人周身携带的气场不同,这次我发现,我的气场就叫做“流浪汉”。我经常跟不同的朋友在北京任何匪夷所思的时间、匪夷所思的地点东晃西晃。在这个人人都很忙的大时代里,我活的实在很脱节。
白天,因为有艺术节人很多。但是天一放黑,人迅速不见,大厂房,像巨大的史前怪兽,沉默有力地蹲在道路两侧。偶尔这里那里亮起几盏灯,更映衬出黑暗的漫无边际。
我们看到一个巨大的拱门,里面建筑林立,灯光明亮。我还在说这是什么地方,吴继宏已经走了进去。里面像一个城堡。粗犷的铁架子,大概以前是用来做高空运输的,现在用来布灯。四周是高挑的厂房。中心一个广场、舞台,右边房檐下装饰着白幔,被大风吹得鼓了起来,迅速地从一头鼓到另一端,其情景简直犹如千与千寻中的场景。
一个水池里放了浅浅的水,一排灯火映落其中,有序、庄严、无声地通向远方。
广场正中,摆着白色椅子,椅子无辜地空着。
其实大部分是利用已有的东西:厂房的高大、粗犷、疏落的风格,稍加改造,竟是壮丽之感。
走在里面,像是走在费里尼的电影里。充满幻想,充满可能性,充满荒谬的快乐与突然而来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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