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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夫 最最遥远的路,回家的路

(2007-05-23 14:55:51)
标签:

胡德夫

北大演出

分类: 音乐令
 

 

    

    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 来到最接近你的地方/

    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 来到以前出发的地方/

    你我需遍扣每扇远方的门/才能找到自己的门/自己的人

    他的头发像闪电一样白,他的脸不怒自威,他的钢琴激烈澎湃,琴中有雷声。

    很奇怪的事是,他一开始弹琴,唱歌,我就想哭。我告诉自己这只是集体无意识的一种,我没有哭。可是,我明白为什么,上次在“愚公移山”酒吧里听他演唱,站在第一排的公路一直在哭,一直一直哭。我不知她是不是跟我此刻的感受相同:在这些音乐里,我听到了一个叫故乡的东西。它在召唤我,可问题是,我们已经没有故乡了。胡德夫的故乡里,有爷爷叫孙子回家吃饭,是左右依偎着大武山和太平洋,是隔壁就住着阿美族和别的部落,是割完稻子,大家一起在篝火边唱歌跳舞的地方。

    我觉得熟悉,这不奇怪,我们往上数两代,大部分中国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们生活在自己出生的土地上,门后青山依偎,门前一条大河,他们生活的清贫而简单。在一个从遥远的海对面过来的、陌生人的歌里感受到乡愁,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感动,不如说是悲凉:他为什么还有故乡。他为什么。

 

     终日赤足 腰系弯刀 牛背上的小孩唱在牛背上

    终日赤足 腰系弯刀 牛背上的小孩仍在牛背吗?

    我相信当下的农村,仍然会有放牛的小孩,终日赤足,腰系弯刀。可是我们内地没有这样的音乐。或许有,比如小娟,比如周云蓬,比如像他们那样的歌手们。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小,比起火暴的彩铃音乐,比起听起来都很像的日韩式流行乐,他们的声音小得微不足道。

    我不是要比声音大小,我不想赞美乡村生活,真正的农村人会觉得它像个噩梦,他们有能力的都挣脱它头也不回地住进城市。我只是伤心,我们这么快就忘掉过去,头也不回。

 

    最早的一件衣裳/最早的一片呼唤

    最早的一个故乡/最早的一件往事

    他大开大阖唱着这首“太平洋的风”。他的钢琴声像海水一样砰訇而来,他的声音挟裹风雨,他的风雨也都是他家乡上空的风和雨。他的大气流和风和雨,一直吹过整个太平洋,整个南国岛屿,吹过椰子果,槟榔树,玉兰花。他如数家珍地念着这些植物的名字,尊贵而丰盛。这是他的老家。他骄傲而尊贵,他的骄傲来自他的故乡。他唱的是老家的歌谣。他的爱像海水一样深沉,他的恨也像海一样剧烈。

他说,我很强壮,但我无力保护我的土地。我以为我要像雷声一样呐喊,但我也要像闪电一样,照亮我的山我的母亲。

    他的爱不是单单说说而已。在过去的三十年,他曾经为了保护原住民权利,几乎弄到倾家荡产。他不只是一个歌手。

    是什么时候我没有故乡?我老家的口音难听,我们的地方戏听起来可笑。我在北京遇到无数卖水果的同乡,他们来不及改变口音,仍旧说着方言。

 

    吹着你 吹着我 吹生命草原的歌啊

    太平洋的风一直在吹

    听这个人的歌,忍不住总想要站起来。站起来,为了歌声里那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的东西,它让人想站起来,想跟身边的人拉手跳舞,想站得高一些,好看清楚自己身体里,更高大更美好的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一直存在,只是听到这样的音乐才会被唤醒。

    这场演出,每个人在唱歌前,都要说几句话,好象这并不是一次演出,却更像邻居的小孩毕业了,回到家来请客,大家唱歌跳舞。他们有一把吉他,一个主唱的位置。四个男孩,一个女生,轮到谁主唱,他背那把吉他时,另外的人就帮他调背后的带子。非常小的动作,却让人看了心中舒展,像他们的歌,虽然不及胡德夫澎湃万钧,却像玉兰花开,或者是,天晴朗时,海水轻轻卷着堤岸。

    但等到陈永龙唱“大武山美丽的妈妈”,我不由攥紧了手掌。陈永龙是他带的年轻人里,我最喜欢的一个。他的声音,高亢柔和,朴素明亮,像四月春日阳光,温暖,而不刺眼。他唱的时候,我听到耳边有重重的节拍声,那是大家脚踏地板发出的节奏。我也加入进去,跺着脚,节拍像打夯机,像所有人的心跳被放大了几百倍,激烈而重重地敲响。

    最后一首歌,是被我们喊出来的安可曲。他们唱的是“老人饮酒歌”。右边的桑格格说:我们站起来吧!最后一首歌了!我,跟倚马对看一眼,相互鼓励着说:既然是最后一首歌了,那么就……我们站起来。高举双手,打着节拍,摇晃着身体。左边的,右边的,前边的,后边的,最后我四处看一下,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跟着音乐,用身体打着拍子。整个会场,像风吹过茂盛的稻田。

    嘿!我的家在河南许昌,一个小小的县城里。

 胡德夫 <wbr>最最遥远的路,回家的路

这是当晚最后一首歌,左起第一个是哈尼、红衣服是胡德夫、黄T恤小美、花衬衫模糊的是卢皆兴、只能看到一个吉他的那个人是陈世川、最后一排模糊的鼓手,是陈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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