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小日记 |
复查完眼睛,坐在医院里,忽然觉得黑暗又要来了,像海浪耐心不断地冲刷上海滩,
觉得自己什么也干不了,一切努力都要失败.身边世界跟我不再有关系。是不对劲的,沉默的,
死寂的.
我可以给老虫打电话,她会调侃我,讽刺我,安慰我,她总是懂得这一切乱七八糟的破烂情绪的;我也可以给他打电话,可是岂不是更自找烦恼?如果没有他,这一次的崩溃来得还不会这么快啊.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电话瞅瞅,好象那是某种奇怪的动物.我跟自己说,别打任何电话吧,就当你只有你自己.还有,下午还有采访,开始准备提纲吧.你不是十几岁拉,不能再整天放任自己的情绪.
我乖乖列起来提纲,可是那种情绪,像晕车的人在颠簸的车上,要强忍住胃里一次次的呕吐的欲望.
谁若在活着时不能应付命运,就该一手推开袭击,一手匆匆写下废墟中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