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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酒店作为纽约市的地标建筑之一,其实早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酒店。拥有文艺复兴时期法国古堡风格的广场酒店曾作为《西北偏北》《碟中谍》《欲望都市》等数十部著名电影的拍摄场地。不仅如此,她也是美国小说家菲兹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一个重要的场景。
在故事的高潮部分,盖茨比、卡拉威、布坎南、黛熙和乔丹他们一起到纽约去,盖茨比正是在广场酒店的房间里向布坎南摊牌。
“把威士忌打开,汤姆,”她发布命令似的说,“我来给你弄点冰镇薄荷酒。然后你就不会这么丢人现眼了……你看看这些薄荷叶子!”
“且慢,”汤姆喝道,“我还有话要问盖茨比先生。”
“请讲,”盖茨比礼貌地说。
“你去我家到底是想闹什么事?”
他们终于翻脸了,这正中盖茨比下怀。
“他没有闹事,”黛熙绝望地来回看着他们俩,“闹事的人是你。请你自重一点好不好。”
“你居然要我自重!”汤姆不敢置信地说,“难道现在最时髦的事情就是袖手旁观放任来路不明的无名小卒跟你的太太做爱吗?哼,如果这样才算时髦,你尽可认为我很古板……这年头大家开始蔑视家庭生活和家庭制度了,我看接下去规矩都要被废掉,连黑人和白人也可以通婚了。”他脸上涨得通红,满嘴胡说八道,好像他自己正在独自守卫着文明社会最后一道防线。
“我有话要告诉你,老兄……”盖茨比开口了。但黛熙猜到了他的用意。
“别说!”她无助地拦住了话头,“我们大家都回去吧。我们都回家了,好不好?”
“我倒想听听盖茨比先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的太太并不爱你,”盖茨比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你。她爱的是我。”盖茨比猛然站起来,显得非常激动。“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听到了吗?”他大喊,“她会嫁给你,只是因为当时我很穷,她又不想等我。这是个可怕的错误,但在她心里,她从未爱过别人,她只爱我!”
“唉,你想要的太多了!”她哭喊着对盖茨比说,“现在我爱你——这还不够吗?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没法改变。”她开始无助地哭起来。“以前我是爱过他——但我也爱你。”
盖茨比的眼睛睁开又闭上。“你也爱我?”他喃喃地说。
“连这句话也是骗你的,”汤姆恶狠狠地说,“她早就忘了有你这个人。哼——黛熙和我之间的事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是我们永远无法忘记的。”
这些话似乎刺痛了盖茨比。
我望向黛熙,她正惊恐地看着盖茨比和她丈夫。然后我望着盖茨比——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虽然我很讨厌人们在他花园里散布的那些谣言,但他的表情特别凶恶,看上去确实像是“杀过人”。恨不得把汤姆杀死的神情在他脸上盘桓了片刻。这种表情消失之后,他开始激动地向黛熙说话,矢口否认一切,为尚未有人提出的罪名辩白。但他说得越多,黛熙越是听不进去,越是往后退得离他更远,所以他放弃了,只剩下业已死去的梦想随着午后时光的流逝继续在挣扎,还拼命地想要去触碰那再也不可企及的,还痛苦而又不绝望地想追上房间对面那已消失的声音。
注:原著译文节选自天津人民出版社《了不起的盖茨比》 李继宏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