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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边写边连载——

(2014-11-30 14: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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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边写边连载——作者:徐江微博

                                                             现代诗与乡村(连载一)

 

                                                                                             

 

 

汉语现代诗自五·四新诗运动早期初露峥嵘,经20世纪50年代台湾现代诗作者群的自觉建设、20世纪70-90年代内地类现代与现代作者群的自发丰富,已经累积了颇多可供传诵和玩味的佳作。可时至今日,有一个话题却是始终未能廓清和解决的,那就是——如何处理好“现代诗”与“乡村”的关系”?如何不让那些“乡村元素或远景”所背靠的“农业文明固有的思维”阻碍现代诗的构成?

我们知道,在世界性的诗歌范畴里,有两类诗歌在新诗以及汉语现代诗的行程中,产生过巨大影响。一是欧美诗歌,一是俄罗斯诗歌。

欧美诗歌因其文化、社会演进,与现代文明进程的高度契合,农业文明式思维在写作者的脑海并没有停留得多么根深蒂固,它对现代文学、艺术的延宕和阻碍作用,除了时间意味上的保守惯性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这方面,无论对普世文明中“西方”这一维(在我所有文字的价值体系里,“普世”应该是多维的,其他几维还包括了是东亚文明、印度次大陆文明、阿拉伯文明、东正教文明以及非洲、南美的泛神文明)持明显困惑和怀疑的埃兹拉·庞德,还是对撼现代式经院理性美学的狄兰·托马斯、对现代主义持明显批判与抵触的菲利浦·拉金、以地方性抵御都市趣味吞噬的盖尔语智者绍莱·麦克林,都足以为我们提供这方面的文本个案。

俄罗斯诗歌的表现更为复杂些:它的前现代性特征与其说是农业文明型的,不如说是游牧文明型的,而游牧文明与农业文明的最大区别,便是文化上的本位倾向相对弱一些,更容易接纳外界因素影响。但游牧型文明的思维模式又与海洋型文明更加开放的思维模式有所不同,它相对更愿意在接纳外界因素影响的同时,把自己根性上的某些成分升级后融进下一个时段,表现出一种积极的妥协与中和。而这,大约也就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在拥有了阿赫马托娃和茨维塔耶娃两大天才、帕斯捷尔纳克和曼德尔施塔姆两大诗豪、勃洛克、谢维里亚宁等一长串巨匠后,一直到布罗茨基、丽斯年斯卡娅,俄罗斯现代诗仍然死抱着诗的格律不放,不敢把语言彻底导入更为现代的自由状态的根本原因。没有挣脱格律锁链的俄国诗歌,即便经历了翻译的减法,也依然让习惯了古诗韵律的中国当代读者沉迷,如果仅仅用半个多世纪前国人的红色“老大哥情结”是难以解释的。其根本,还在于游牧文明与农业文明间有着某种无法断然切割的接壤地带。

俄语诗和汉语诗都在诞生了现代型诗歌后,另外涌现出了像叶赛宁和海子这样令人难忘的“反现代型”诗人,他们作品背后所表现出的精神气韵,与狄兰·托马斯那种脱胎于超现实主义的现代浪漫派,是有着根本性文化对立的。“浪漫派最后一位骑士”——自打托马斯·曼用这样著名的一句话称誉他的铁哥儿们赫尔曼·黑塞半个多世纪以来,浪漫派似乎在许多语种都繁衍出了许多当地的“最后骑士”(在俄语里,它表现为披着游牧文明情结外衣,谷子里却更多带有现代社会伦理性关注的“悄声细语派”),但骑士与骑士终归是不同的,他们有着太多精神来历上的差异。尤其对于来自于一个有着三千多年诗歌传统(从《诗经》算起)与辉煌背景下的汉语作者。

一面接受举世瞩目的伟大经典们的熏陶和开示,一面站在现代文明的立场挑剔乃至批判它们,这对于每个作者来说都是艰难而别扭的,稍有“过火”或“不及”,便会在打造个人风格的过程中堕入万劫不复,或许这才是当代汉语诗写者的许多人,宁可选择书宅和小令,宁可努力成为那种极为可疑的“刊物作者”“选本作者”“诗会作者”,而规避成为具有强烈而严厉的美学/社交排它性的“诗歌艺术家”的根本原因。人们因孤独而进入诗写,而却因对掌声与同类认同的希冀、贪婪,成为诗歌中孤独的背叛者——这是绝大多数中文作者,与他们曾经仰慕的中外历代大师截然不同的地方。

与这一充满撕裂感的文本背景相呼应,每个写作者也面临着生存背景下农业文明元素的袭扰。“三代以内,每家必有农民。”这是从我少年时起,城市居民就流行的一句充满正义感的、谴责歧视进城农村人的名言。现在,时间过去了一二十年,此话似可以更贴切地修正为:“四代以内,各家必有人在农村生活过。”不管怎么改,都是提醒今天住在城里的人不要忘本,不要那么轻薄地对待我们眼前来自乡村的那些同类。这样一种提醒对于建立人们日常交往中的平等感貌似必要(不过近年这一趋势已经呈反向发展,比如保姆挑剔雇主、快递员歧视客户、装修师傅蒙骗房主等)。但把它平移为一个现代诗作者创作时的精神前提,则大有其害。支撑现代诗精神的是民主、多元价值观下的精英立场,从某个角度讲,这一精英立场与其靠近的是“人人都是艺术家”这样的讨巧媚俗之语,还不如说更靠近孟子所说的“上智下愚”。在这个表述里,“智”与“愚”并非一种出身、种姓,而是指一个人通过自身选择和努力,所抵达的精神境界。而那种把为矫正世俗城乡观而提倡的平等意识,平移为创作者精神依托的做法,正是一种愚者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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