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母校古银杏树)
我的母校——正场小学
母校,在我心中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在外漂泊的几十年里,我时常缅怀母校的岁月,思念母校的老师、同学。总想常回去看看,有太多杂乱的、繁杂的事物干扰我总不能如愿。
昨日我特地从南通回金沙陪88岁高龄的老母亲,住了一宿。听说妹妹金海燕从苏州回来了,母亲有人陪伴。我安心地在书房翻看吴冠中先生的散文集,一下子读到了第一篇“我的母校”,脑中一个闪念,我今日回通顺道就到母校——正场小学看看。

(原来的母校正场小学改建为幼儿园)
我的母校正场小学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学校,早在解放前就建校。有过不少名师,培育了不少地方名人,甚至还有几个全国闻名的科学家、教育家、作家等类人才。我与正场小学的渊源很深也很杂。我、我爱人、我兄妹都是正场小学的学生;我父亲郭可慈、母亲金亚南上世纪五十年代当过正场小学的老师,他们的学生遍布正场镇(曾为正场公社、正场乡);我的妻姐姐也曾任过正场小学的副校长……

(原来母校教学楼改建为镇街道办事机构)
虽然,“文革”时期,我上小学,6年里只上了3年的学,其余跟“红小兵”闹革命荒废了光阴,但儿时的学校生活还是很可亲、很可爱的。
母校——正场小学,原来是单姓家庙,也叫“五圣殿”,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初改建的,已近百年的历史了。学校朝南大门前有一水面宽广的水塘,清澈见底,鱼儿游弋,碧波荡漾,我很喜欢和小伙伴们在水塘里用砖块“打水漂”,也喜欢在柳树下听蝉鸣。学校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庭院,中间有四排长长的小瓦平房教室,教室前的走廊与西厢房互相相通,很幽静、很优雅。南边有一片梧桐树林,但到我三年级时被砍伐掉,改建为一块院内活动场地。东侧,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树干挺拔,方圆几里都可以望见;旁边一颗大榆树半腰弯曲,腰部由地上再生,枝叶繁茂。据说这榆树有巨蟒,遭雷劈后,形成此怪像,它们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我喜欢与同学们在怪树下捉迷藏、骑树干。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这棵怪树被锯倒了,建了一个小房子放体育用具。但暑假期间,我常常和小伙伴们来爬大银杏树,到树上掏鸟蛋。
学校大院东侧有一个小门,出门是一块大操场,学校背后(北侧)树林下有一条大河,这条河环绕了学校西北侧,它可以通往县城,是一条重要水道。可惜上世纪七十年代整治南通的动脉——通吕运河时,冲泥沙,河道被泥沙灌满,变成了大道,让学校失去了原先宁静的品味。

(原来的小学操场建了一个小庙“五圣殿”)
离开正场已经有三十多年,我听说原来的正场中学(也曾是初中)上世纪九十年代被并校并没有了,正场小学搬到了正场中学,原址改为正场幼儿园。这些变化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母校的校门。
因此,今日我先开车找到老母校原址,看了一下,在正场幼儿园拍了古银杏树的照片,又拍了老操场上新建起的小庙“五圣殿”,还拍了用教学楼改建起来的镇街道办事机构。

(新的正场小学现代化的操场)
之后,我来到新的正场小学学校大门前,给校长季晓东打了个电话。季校长立即从学校里出来,把我接进学校参观。没有想到学校的环境很优美,比我想象中好的多。在教学楼前有一块塑胶操场,很有现代化的气派,教学楼是老楼房改修,也粉刷一新。后面的办公楼,有教学实验室、音乐室、图书室、会议室等等,设备齐全,食堂也能容纳几百号学生用餐。季校长介绍说,现在生源很足,不能适应发展需要,有关领导也在考虑新建更大规模的学校。

(与母校季晓东校长合影)
母校能正常生存、发展,让我担忧它会在现代发展中消亡的念头去除了,我觉得欣喜。我想以后我会用合适的方式为母校的发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我觉得家乡们的孩子们是幸福的,虽然与临近的学校相比硬件还差,但比我们小时候读书的环境,那是天壤之别,太好了!!!只要校风好,学生们树立大志,勤奋学习,带着梦想进取,就可以在将来成为国家所需要的优秀的人才。
带着美好的记忆从正场小学出来,我开车五分钟到正场街上,忽地看到幼时的伙伴,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单明,我很惊喜,马上停车。车子在路中间,不好下车。我就打开车窗喊:“明生,明生。”单明看到了我,说:“谦谦,你回来了。快下车,我们同学大家聚聚。”我想回通写一篇母校的文章,下午还要坐火车回京。就说:“这次我下午还有事,要回京。下次再聚吧。”这时,又一个老同学吴品芝经过我们身边,我也和她打招呼。她立即叫我下车,喊几个同学聚聚。
同学们盛情难却,我于是下了车。吴品芝很快联系了老同学蔡红君、单美、吴志芳。她们也来了,四十多年的老同学再次相见,大家从心底里感到喜欢。我们都已经是花甲之人,更思念同学的时代,更喜欢同学们能常相聚。边吃饭边聊天,真是人生的趣事。小镇虽小,同学情、母校情、故乡情让我觉得像一叶漂泊的小船回到了宁静的港湾,在这儿我得到了一种愉悦的精神陶冶。在这儿起飞,我觉得我会更有力量,会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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