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魁到老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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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妈的心情
老魁到老盖
老魁十二天前开刀割掉了肚子上的肿瘤,医生说还要化验割出来的东西是不是恶性的。其实医生说什么我们都不在乎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只要现在魁好好的,就好了。
后来医生打电话来,问魁的恢复情况,但是没有说化验的结果,这说明这个肿瘤是良性的。我们不在意,结果反而好了。
魁的恢复情况之好的确非常让人惊奇,它肚子上的伤口没有感染,它也没有去舔,手术第二天就吃好喝好,半夜三更依然发出我们熟悉的怪叫。医生的手段固然重要,但是跟魁的坚强意志力和我每天给它喂3毫升的诺丽果汁也有关系吧。也是最近才听来的,说一个洋人养的一只狗狗得了癌症,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她就每天给狗狗喂诺丽果汁,结果,那狗狗的肿瘤居然缩小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连医生都称奇。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魁现在很不错,虽然屁股上的毛团被医生修理得凹凸不平,好像被糖糖啃过一样,但是总体来说,上半截依然是威风凛凛的老猫。
说到老魁,想到老盖。
老魁是被人送来的流浪猫,老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以为的流浪猫,它们曾经共处过一室的。我除了没有为老魁做做过绝育——它来的时候就老得不再发情了——其他的事情全做过了:梳理毛发,驱虫,喂饭,留宿……打防疫针。但是后来老盖在我们家当了几个月的老盖之后就回家了,一年半之后才让我再次见到它中年发福的样子。我相信它依然是记得我们的,只是,它认为,我们对它的好,依然不及它的家对它更重要。这让我想到肥肥。肥肥的家人把它留给我们之后,它依然时常回到它的老家门口去蹲着,即使租客换了一次又一次,它也是如此。尤其是它生命的最后那段日子,每天都把大段的时间留给了它过去的家,哪怕物是人非,它依然在守望它的过去。
而我相信,如果老魁也是有家的话,它也依然会跟老盖一样。对于这点,我既庆幸又悲伤,庆幸的是,它没有可以回的家;悲伤的是,它没有可以回的家。但是现在,我的家就是它的家,它也这样认定了,所以当黄老爸接它回来的时候,它是那么急切地往它的书房走,而我去抱它的时候,它在麻醉还没有完全过去的情况下,依然会发出快乐的欣慰的咕噜声。
所以,不要忽视小动物的感情,它们的感情比我们人类的感情纯洁得多。
老魁会在我们家安度晚年,而老盖也会在它的家里安度它快乐安逸的一生。我们的心为它牵挂了一年半,终于放下了。如释重负,就是这个感觉。
我们跟它们的缘起缘灭,都是注定,比如大选的最后一天下午,我们投票完之后黄老爸没有说去附近的小店去买点东西,而我们没有跟往常一样走大路,我们走小路的时候没有回头,而那个时候老盖也没有蹲在它家的门口,那么我们就不会知道,我们惦记的老盖依然健在。
而对老魁也是如此。如果两年前那个北京的留学生朋友没有住在中区,也没有发现老魁一直在附近流浪,也没有跟我们联系救老魁的事情,那么老魁也不会来我们家。
这就是注定的缘。
有灵性的,才配得上缘。
老魁和老盖,相隔几条街,祝福你们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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