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日歌到国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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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妈的心情
从生日歌到国际歌
前几天过生日。过生日当然要唱生日歌。拐哥哥在家,所以肯定是他来钢琴伴奏黄老爸来唱,我也自己给自己唱,祝自己生日快乐。
唱完生日歌,拐哥哥说再唱一个《春天的故事》,因为他在伯克利写中国外交问题论文的时候,在图书馆听了一百遍春天的故事,实在太熟悉了。这个建议很好,这首歌很亲切,我们十几年前就唱过了。于是拐哥哥伴奏,我们唱,只是,唱了一半就忘记了歌词,上句不接下句。黄老爸马上Google了春天的故事的歌词来,我们才完整地把这首歌唱完。很久没有唱了,我觉得我都唱出了董文华的感觉来了。
一发不可收拾。拐哥哥说,还有一个走进新时代,也是在伯克利一直听到的。然后马上Google出新时代的歌词来,我跟黄老爸意气风发地走进了新时代。
原先这些歌还算是抒情的,后来拐哥哥又弹了一曲雄赳赳气昂昂的《歌唱祖国》,说是小时候跟我学的,那时候我在高校还组织单位的同事在国庆节的时候合唱过的,拐哥哥那时候在一边听,听几遍就记住了。
于是我们又开始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革命的歌声多么嘹亮了。当然此时门窗紧闭,否则嘹亮到邻居那里去,肯定是扰民的。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完了以后,我跟黄老爸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为什么呢?因为拐哥哥弹得特别有激情,我们都不得不跟着这雄壮的节奏也激情起来,结果气喘吁吁。
还没有完。拐哥哥说,最后是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拐哥哥说,从小听我唱的,人家给孩子唱催眠曲,我给拐哥哥唱国际歌。他还记得,笑死我了。那是因为拐哥哥从小不好好睡觉,我什么歌都唱过一遍了,他依然睁着大眼看着我,我只好唱国际歌了。实在没有歌可唱了。我说,你还记得?他说,记得,你前段时间做点心的时候还在厨房唱呢。有吗?我唱国际歌做点心?实在佩服自己啊,这么革命!国际歌都情不自禁地秃噜出来了。
这歌词不需要Google的,永远不会忘。从小学就开始唱,因为因特纳雄那尔就一定要实现,实现之后我们就可以吃饭不要钱,有福共享有难——哦,没有难。
我还记得不知道是谁说的,无论你走到哪个国家,人生地不熟,只要唱起国际歌,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同志。我没有试过,但我知道,如果我在奥克兰机场唱国际歌,奥克兰警察一定会把我当恐怖分子抓起来。国际歌在国外的声誉,的确不是我们原来想象的。
不管怎么说,国际歌也是伴随了我们少年青年成长的一首伟大的歌曲呢。现在被拐哥哥一弹,更加激动人心!拐哥哥似乎用全部的力量来弹这首歌的。我们唱得也声嘶力竭,好像好多年前站在天安门广场,特别神圣和庄严。在那里,我们的确凭着国际歌找到了自己的同学。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幸好结束,否则门窗漏点声音出去,警察就要来敲门了。扰民不算,还有可疑的音乐。
黄老爸说,就凭我们今天唱的这些歌,生日歌不算,就可以成立一个旅纽党支部了。原来我们的骨子里还是那么喜欢这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歌曲呢。准确的说,不是喜欢,而是熟悉,这是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的烙印。即使日久天长,即使千山万水,都无法消除这样的烙印。
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清楚,就好像我们手里的护照,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护照,我们早就可以入新西兰籍,但一直没有入,拐哥哥也没有入籍。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再怎么不值钱,但它依然是我们出生在那片土地上的证明,血浓于水,这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但永远存在于我们的心里。
炎黄子孙,走到哪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