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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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妈的心情
雨后
新西兰的夏天雨水都很少,这对黄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它们可以到处睡,不需要找地方躲雨。可是我却盼望下雨了,下了雨,花草就可以不用浇水了。
那天上午,忽然来了一阵雨,我欣喜若狂,黄黄却气急败坏:它不能睡在它的宝贝篮子里了。我赶紧把它的篮子从桌子下面拿到桌子上面来,并把太阳伞给它撑起来,它才气呼呼地跳上桌子去篮子里睡觉了。
只是雨下得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停了,太阳也出来了。黄这时候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因为风和日丽,温度适中,是个值得睡觉的好时机。
黄黄睡得香甜得很,我都不忍心吵醒它。我原先是想在这张桌子上看看杂志吃点我做的米糕的,看黄睡得如此迷人,就转移到Deck上去了。
小当看我过去,马上跳到我的身边的椅子上,躺在那里睡觉了。
没见到肥。估计肥也去找阴凉的地方睡觉了。
寄养猫莎莎和娜娜下周一要走了。本来它们上周就该走了,可是舍不得它们走。这俩孩子又香又软又调皮,可爱至极。大概从小缺少母爱的缘故吧,见到肥和小当进来,总是嘴里咕噜咕噜地迎上去,用脑袋蹭来蹭去,亲密无限的样子。肥高兴的时候会舔它们,不高兴的时候会躲到一边,但不会哈它们。小当见到它们贴过来,却总是不知所措,毕竟小当没有当过母亲吧。
我的窗帘出现了一个大口子,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那天看到莎莎在奋不顾身地攀援我的储藏室的布帘子,马上就找到答案了。
莎莎娜娜,一对好姐们。跟人亲,跟其他猫猫亲,一定会找到好人家的。这点我很放心。
只是,送别的时候依然会难舍难分。
去马来西亚人开的超市看到一种马来西亚的发糕粉,我看跟中国的米糕差不多,顿时有了兴趣。买了一袋回家,就开始做起来。其实很简单,400克的米粉加发酵粉,然后倒入四百克的椰汁,和一杯白砂糖,搅和完发酵。等发了很大,里面有气泡了,就可以拿去大火蒸了。
蒸好,凉了之后,切开,就可以吃了。
黄老爸说他吃出了童年的味道。甜酸的味道。小时候吃米糕,大人都会说,吃了会长高,所以米糕又叫发糕。我记得好像有一个节日是要吃这个米糕的。不记得是哪个节日了。重阳节?
说到米糕,我想起一件事来,很多年前,也是吃米糕的时节。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满脸愁苦的农民,他有气无力地对我说:我很饿,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我马上想,我正好有一大块米糕,于是就端出来给他吃。
我想他会谢谢我的吧,可是没有,他很怀疑地看着我,然后看看米糕,说出了一句让我气愤的话:你不会是把坏掉的米糕给我吃吧。
我一听,马上把米糕掰开一块塞在嘴里,吧嗒吧嗒吃给他看。他这才把我手上的米糕接过去,一路啃着走了。
本来做好事应该高兴,可是我没有高兴得起来,因为被怀疑了。被人怀疑居心叵测,真是不好受。
这件事情就这样一直跟米糕的记忆纠缠在一起了。以至于我看到米糕就会想起那个农民怀疑的眼神。
是不是很复杂的人,才会把别人也想得很复杂呢?
回到米糕。黄老爸喜欢吃,但拐哥哥不喜欢吃。因为拐哥哥没有童年的记忆,他就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也许,这对拐哥哥来说,是一个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