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妈的心情: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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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妈的心情
是否
我觉得我真是落后这个时代了,因为我们喜欢的那些老歌,拐哥哥都不喜欢,现代音乐中,他竟然喜欢死金——死亡重金属,那种扯着嗓子乱叫唤歇斯底里的调子,有什么美?!
我问他,他却说,你喜欢的那些老歌当初不是也是被老年人看不懂吗?这样一说,好像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喜欢的很多歌曲都被当成靡靡之音的。咦,老年人?拐哥哥另外一层意思不就是:我们也是老年人吗?
黄老爸说,不要谦虚了,我们也差不多算是老年人了,现在任何一首那个时代的歌曲都会让我们浮想联翩。远的是《大工匠》里的那首主题曲《金瓶似的小山》;近的就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里的《是否》。那些都是我们小的时候和年轻的时候,一唱再唱的歌曲呢。
而现在再次听到,而且是在异国他乡,那心里的感觉真是悲喜交加呢。
罗大佑的歌曲我一直很喜欢,他是那种很纯粹的很文艺的歌词曲作者,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把青春的故事说得如此透彻。那些孤独,那些快乐,那些眼泪,那些微笑,那些欲言又止的爱情,还有那些随风而去的淡淡的忧伤,都那样深切地留在他的歌声里,成为我们那个时代最美丽的印记。
台湾的歌手里,我最喜欢的,第一是蔡琴,第二是苏芮。听她们的歌,你会觉得时光会倒流,而这样的倒流却是为了追忆那些最美好的人生片段,我们永远也走不回去的片段。
那天开车去教堂,我忽然想起了罗大佑的《是否》:
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
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
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
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
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
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
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
情到深处人孤独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
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
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泪水
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
然后我就一路开车一路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窗外是异国的风景呼啸而过,,而窗内的人已然不是那个青葱岁月的女子了。那时我就在想,什么时候,那些日子就这样流逝了,那些罗大佑,那些蔡琴,那些苏芮,那些席慕容,变成了遥远的记忆,和我们曾经最美的青春一起。
然后再想,多年以后,我同样也会想起今天吗?想起那个开着车,一路唱着《是否》一路感慨万千的自己吗?也许会的,因为我总是会把人生中看来无关紧要的细节,记得非常清楚,就好像小时候在叶飞别墅里闻到的漫天的水仙花的香气,还有上学时候那条长长巷子的墙上那些斑驳的划痕。这样的细节似乎没有意义,可是,每当我想起来,就会想连带着起那个炎热的夏天,想起小学那些没有色彩的日子。也许,细节的作用就是这个吧。
是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曾经这样走过,走过属于我们的岁月。而大幕已经落下,前台已经留给后来人。掌声响起来,我们跟我们的岁月同在。
下周日就要改到夏时制了,这表明,新西兰的夏天竟然就这样快地来了!我觉得春天还没有过呢,怎么夏天就来了?因为花园的那些花儿好多还没有来得及开放,那些嫩芽还没有出头,怎么就夏天了呢?
一个小朋友对我说,时间过得很快!连一个小朋友都这样说,说明时间真是过得很快了。我记得时间最慢的是小的时候,那时候总是觉得春节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还不放假啊,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日子就飞快起来,想刹都刹不住了。
在我们家最不知道时间的就是猫狗们了,很多时候我都想变成它们。那天中午,我在沙发上睡觉,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躺了小小、朵朵和小当!三座大山啊,哦,一座小山加两座大山,一个睡在我的脖子上,一个躺在我腰上,一个横在我的腿上,个个都睡得香喷喷,个个都不肯起来。时光在那个时候真是停止的,因为什么都不用想,放心大胆地睡,睡过光阴睡过日子又有什么呢?猫样人生也是一种幸福呢。
我要变成一只猫,像拐拐一样淡定从容,像黄黄一样难得糊涂,像朵朵一样无拘无束,像肥肥一样无忧无虑,像喜儿一样看破红尘,像小当一样没心没肺,像小小一样永远不会老。
如果能那样的话,日子是否流逝,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