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妈的心情: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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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妈的心情
花开的声音
新西兰的夏天,花园里那些此起彼伏的花儿,开得热烈饱满,好像都可以听到噗噗的花开声。配合着小鸟和知了的叫声,整个静谧的花园因而变得生动起来。
朵朵特别喜欢那些花儿,它把自己的野外宿营地就放在了栅栏边上那密密杂杂的攀援植物上。那不知名字的攀援植物,会开出粉紫色的小花,近处一嗅,有一种透人心脾的清香。
跟朵朵爱好相似的是大肥黄,它把它的野外宿营地建立在了小树林边的栅栏上,那里也有一大丛的攀援植物,在大肥黄的经营下,变成了一个大鸟巢。那天拍美人蕉的时候,发觉镜头里竟然有一团黄,细看,原来是我们的大肥黄。估计在花香与鸟鸣之中好梦连连,叫它也不醒了。
大书房的窗台下,盛开了许多红色的美人蕉。美人蕉只适合长在那里,而不适合用来插花的,一离开它的枝干,无论看上去多么生命力旺盛的花儿,第二天就会垂头丧气,而那些准备开放的花蕾,也会枯萎。也许是因为这样吧,美人蕉因祸得福,得以天然地善终。
花园里的玫瑰花,终于过了属于她的季节,当最后一朵玫瑰花被剪下来插入瓶中的时候,我已经默默地告别了新西兰的夏天中,那最美丽的一段时空。
我把落下的玫瑰花瓣,都一一收集起来,晾干,放在一个筐子里,多余的,放在一只小花瓶里。这些末日玫瑰,在筐子里花瓶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沧桑的美丽。想起汉密尔顿一座干花教堂,那里全是干花,香味扑鼻,大多数都是各种玫瑰的干品。那些经过真空干燥的玫瑰,真正保持了她生前的美丽,并把这种美丽永久地封存了起来。
封存起来的美丽,自有一种神秘感吧,好像童话故事里的那些美丽的公主,常睡在古老的城堡里,如果没有一个白马王子多事地去打扰的话。因为常睡,所以永远不老,没有人能见证她的垂老,她的死亡。于是,那些美丽将永远美丽,成为童话成为传说。
能做成干花的,都是些本身水分很少,还带点香味的花,好像玫瑰和薰衣草。多年前我买的第一栋房子,那花园里就有一株薰衣草。搬家的时候,我摘了一枝下来,用细绳子扎好了,倒吊在通风的地方。于是,这束薰衣草一直到现在还插在墙上的一个小花瓶里,变成我曾经住过的一个地方的直接记忆了。
花园里原来有一株苹果树,每年都会结好些酸溜溜的苹果。朋友告诉我说,那是因为肥料不够的原因,如果多施肥,那些苹果就会跟商店里卖的那样甜呢。但还没有来得及这样做呢,那株苹果树就在管道施工人员的机器下光荣牺牲了。后来他们赔了我一株新的苹果树,但我不知道它要长多少年才可以长到硕果累累的程度。
这株苹果树,去年长了几个苹果,还没有见长大了,估计都被黄老爸摘下来当手榴弹了——但他不承认,他只承认他摘过橘子也摘过葡萄柚。今年长了几个,幸好还让我看到了它长红的时候,因为在此之前,强烈警告过黄老爸,不许动我的苹果树。不过,这苹果最后的结果,也是送给小鸟吃的,跟大多数的橘子一样。
最近早上吃面包的时候,总会掰下几块丢给小鸟吃,聪明的小鸟很快就知道,只要早上来,就会有饭吃了。所以它们总等在栅栏上,看我的面包丢出去,马上飞过来,寻觅寻觅,啄啄叼叼。那天黄老爸扔了一整个面包,太大了,小鸟叼不动。于是黄老爸就出去把面包掰小了,再撒给小鸟吃。其中有一只小鸟,不像其他鸟儿原地啄起来,而是叼起面包就飞走了。黄老爸说:一定是叼回去给它的孩子吃了,小鸟真懂事啊。
是啊,小鸟真懂事,它知道什么果实是甜的,什么果实还不能吃,所以只要看到被小鸟啄过的橘子,掰开来一尝,保证香甜。
新西兰人的花园里,都会种上几株水果树,但他们几乎都没有吃它们的习惯,就那样让它们自然成熟了,然后自然落下,一年又一年。所以新西兰的小鸟很幸福,它们真的是不为生活忙了,天主给它们准备好了一切。
每天散步的时候,总可以看到人家花园里延伸到人行道上的果树,伸手就可以摘到,而地上也常见散落的成熟的果实,比如李子杏子桃子橘子柠檬葡萄斐济果等等,没有人会去摘,当然,想吃的话,从地上捡便是,非常干净。有时候我捡一个随便擦擦,就吃起来,非常香甜。有时候是走一路吃一路,好像生活在童话故事里一样。不过,这不是故事,就是现实呢。
拐哥哥放假快一个月了,他最近很喜欢下厨自己弄吃的。一本西式食谱常常握在手里,好像红宝书一样认真阅读。于是,他做了他自己喜欢吃的起司鸡蛋饼,每天早上都是两个起司鸡蛋饼外加一杯牛奶。他跟我们已经有点不一样了,两种文化,让他如鱼得水。
我比较喜欢拐哥哥做的甜点,喝下午茶的时候,有他做的甜点配着,嗯,生活好像一下子变得生动和多彩起来。
其实,这都是最平常的生活最平常的日子,因为有了感恩的心,哪怕一点一滴,便会觉得这些最平常的日子也是最幸福的日子。无论是施与还是得到。
而这样的心情,也会绽放在今后所有的日子里。只要肯感恩,肯怀着一颗谦卑的心。等你能听到花开的声音的时候,你就距这样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