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大头一家(续) |
92、察言观色
在我们家,最宁死不屈的是大头,最乖巧可怜的是拐拐,最随和马虎的是黄黄,最察言观色的,就是花花。
我都不知道花花那双小眼睛是怎么分辨出来我和黄老爸、拐哥哥之间的差别的,从她刚进我家门开始,她就知道谁的话是可以听的,谁的话是可听可不听的,谁的话是根本就不必听的。因为她的特别人物特别对待,所以经常造成我家人民内部矛盾不断,虽然没有爆发拳脚相加的人民战争,但彼此背后愤愤不平的阴暗心理还是有的。
谁对我好我就听谁的
先说那个“谁的话是可以听的”那个谁吧。其实这个“谁”对花花的爱心远没有对黄黄那么深厚,举个例子,他天天搂着黄黄睡觉,可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他搂过花花睡觉过。再举个例子,他每次见到黄黄的时候,两眼都放射出黄色的光芒,亲昵得恨不得把黄黄搂到心里去;但一见到花花,马上就叫:大黑嘴!嫉妒得恨不得把花花的大黑嘴——哦,不,是大腿——啃了。他最喜欢花花的部位,就是花花那两条健美的不带一点赘肉的大腿,每次捏着花花的那两条大腿,嘴里就啧啧有声;花椒大料黄酒……。然后捧着花花的大黑嘴说:谁要是敢吃了你,我就把他吃了!!这是他思想激烈斗争的结果,幸好他站在了大黑嘴的这边,否则,大头妈第一个就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地把他吃了!
我的尾巴你看得见吗?
由此看来,大头妈我的爱心远比这个谁来得深厚得多,可是可但是,花花就死心塌地地听他的话,照他的指示办事,沿着他指引的道路奋勇前进。每次带花花去散步,花花只肯他牵着走,老老实实地跟着,并不断回头深情地看着他;如果换了我,花花就不肯好好走路了,东张西望不说,还时常充当我的领导,给我指明前进的道路。那天,那个谁走了一半的路,突然想起来有事还没有办,马上把牵狗绳交给我,先回去了。这下花花简直丢了魂,不断回头看那个远去的人,那情形好象是送别至爱的亲人,就差挥泪和挥黄手绢了。后来的散步可想而知:那简直就不是散步,就是百米赛跑,最后回到家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气喘吁吁。从此决定:以后再也不独自带花花散步了。
大嘴又咋的?
每次有人路过我家,花花总喜欢大叫,我叫她不要叫,她根本不听;但只要他一叫——严格说来,还没有叫,只是吹口哨——花花就应声停止,好象身上装了一个开关,而那按钮就在他那里。最可气的是,我要把花花栓起来的话,花花就跳来跳去欺负我年老体弱,就是不肯把脑袋交给我;但是只要他一伸手,花花马上自动地就把脑袋交给他。事(事实)可忍俗(庸俗)不可忍?
老爸就爱我的大嘴
虽然花花全心全意地听从那个谁的话,但我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听的。比如,我喂她吃饭的时候,她是最听我的话的,叫她坐下就坐下,叫她趴下她马上双脚前伸。最让我感动的是,我每次回家来,无论花花正在干什么,哪怕她正在吃东西,她都会马上等在门口,等我进门以后,就在我的腿下打滚,把肚皮亮给我看,如果我表现出高兴的样子的话,她就会进一步拉拉扯扯,搞裙带关系——把我的裙子往下拽,幸好她是女生,要不然告她非礼中老年妇女。还有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总是我去看她,所以,在那个时候,花花是最温柔的时候,她总是一声不响地舔着我的手,有时候躲闪不及,还会舔到我的脸上来。也许,只有在这样特定的时候,她才完全是属于我的吧。其他时间,哼,全是那个谁的!
拐哥哥是我的伙伴
至于那个“谁的话根本不必听”的谁,不用说,就是拐哥哥了。也奇怪,花花第一次进我家门就知道了拐哥哥和我们的隶属关系,她是把他当成玩伴来看的,小的时候就喜欢围着他又扑又跳,象通了电一样活泼。现在习惯了,每次早上拐哥哥上学之前,都要跟花花激烈搏斗一场才肯走;而放学回来,也要跟花花激烈搏斗一番才肯进家门。他们开始是徒手搏斗,后来发展到重武器——书包、小推车,现在干脆是赤膊上阵,两个家伙搂成一团,从东滚到西,一个家伙把黑嘴凑到另外一个家伙的脸上要求亲密接触,另外一个家伙把手伸到大黑嘴的面前拼命抵挡。一场热身赛结束后,两个家伙都在草地上直喘粗气。有时候,黄老爸会带着花花去接拐哥哥,开始的时候,花花在车上面对来往的学生还没有什么表示,但一看到拐哥哥的身影出现了,激动得嗷嗷叫,等拐哥哥一上车,两个家伙就在车上打起来了。这场干架一直要到家才算结束。
我们天天都要搏斗
花花的察言观色还表现在我们对她的态度上。有时候我们对她汹一点,她马上低下脑袋,坦白从宽的样子;但只要我们脸色一缓,她马上活过来了,尾巴摇得恨不得断掉算了。
我想,在我们家,花花是最把自己当成人看待的,既然是人,那人的毛病花花也应当有。所以,有则改知,无则加勉。只是不知道花花在改正错误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