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拐拐守岁

前天是2006年的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我窝在书房里看借来的碟片《乔家大院》；拐哥哥和黄老爸在客厅里看《泰坦尼克号》——不知道新西兰电视台是怎么想的，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播放这样一部有点老的浪漫的故事片，是为多灾多难的2006 年做个美丽的总结还是为莫测的2007年预言一个美丽的开始？拐哥哥从来没有完整地看过这部电影，所以他很积极的表示今天要把这部电影看完。当然他最明显的意图是为了清醒地度过2006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眼睁着从2006年走到2007年。

拐拐的眼睛会说话

看到快12点的时候，拐哥哥跑来告诉我，今天晚上12点的时候，奥克兰天空电视塔会放烟火，我们可以看到。于是我关掉乔家大院，转到2台去看烟火实况转播，可是看来看去都是转播澳大利亚悉尼的大型露天音乐会。时间终于到了12点，我们没有看到来自天空塔的烟火，倒是听到邻居在放烟火的声音。零零碎碎的，几声就没有了。2007年就这样在零碎的声响中走过来了。此时的12点和平时的那些静悄悄过去的12点一样，只是多了些零碎的声响而已。

继续看我的乔家大院。而拐哥哥已经上楼睡觉去了。黄老爸也鼾声正起。

忽然想到大头它们，马上关掉电视。

客厅里，只有大头在餐桌下睡觉，而黄黄不见了。今天一直在下雨，傍晚的时候才停下来，窗外那枚月亮正寂寞地亮着，没有风，连一丝虫鸣都听不到。这样的时候，正是我们黄黄外出巡逻加打架的最好时机。

我自己找地方守岁去了

回到楼上，奇怪，也没有看到拐拐。忽然想起来，从傍晚雨停之后就好象没有看见拐拐了。不过，我想她是不会走远的，只要我的灯一亮，她就会回来——也许她等我太久了不耐烦了才出去散心的吧。开灯。拿起一本书靠在大枕头上看。那时候已经快要1点了。

拐拐还是没有回来。

但只要我关灯了，不一会就一定会听到她攀床沿的声音。我很自信。

我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是，我都迷迷糊糊小睡一会儿了，拐拐还是没有回来。开灯看对面的沙发，黄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沙发上睡觉了。这家伙已经修炼出了轻功了，走路无声无息，甚至连铃铛都没有让它响一下。

继续躺下，想：莫非拐拐到非常时期了？不会啊，如果是非常时期，黄黄才不会在这里睡大觉呢。又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朦胧中，忽然从栅栏那里传来一串铃铛声，然后是“咚”的一声跳下栅门的声音，然后是猫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一连串细碎的铃铛声由楼梯口那里递进过来，再然后就是攀床沿的声音，再再后来我的腿上一沉：拐拐回来了。这时候肯定已经2点多了。

但现在是睡觉的时候

拐拐很快就睡着了。快要天亮的时候，她还扒拉着我的被子要求进来，在我的胳臂底下团成一团才安静下来。

我一直在想；很反常呢，拐拐很明显地没有到非常时期，但却一直到凌晨2点才回家睡觉。她到哪里去了？也许，她已经感觉到今天晚上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她也和拐哥哥一样要求清醒地穿过2006到2007的门槛？于是，她独自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守岁去了？

我的世界很大呢

看着拐拐深沉的眼睛，我有时候都会怀疑：她只是一只猫吗？她难道没有拥有一个智慧的灵魂吗？你不觉得她在总是在用她的心在审读这纷繁复杂的世界吗？

比较起黄黄来，这2006年的最后一天或者是说2007年的第一天，它的鼻子上多了一道伤疤，差一点变成豁嘴黄黄。这预示着黄黄的战斗会一直持续下去，从过去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