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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 |
分类: 大头一家写真集 |
(17)后院的黑森林(上)
听说,猫的祖先是老虎——要不然就是老虎的祖先是猫?就我自己来说,我赞成后面的说法。总之,我们的祖先都是从树林里头出来的,我的身体里当然也流淌着祖先的血了,所以我对树林的感情特别深。
每天一大早,我就会到后院的小树林里去转转。小树林的边缘上种了一圈黄红白色的花,那花总是此起彼伏地开着,惹得黄蜂成天在上面嗡嗡乱叫。不过,我对花不感兴趣,我只对对着花尿尿感兴趣。你不知道吧,我每天早上的第一泡尿尿都贡献给它们了。然后呢,我走进小树林了。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会爬到木栅栏上,那是我家和后院那户人家合用的栅栏。那户人家的后院种了好多马蹄莲,长得很高。还有一棵很大的树墩——那是很久以前倒下来的一棵大树的遗迹——那是我喜欢的地方。我会选个位置,然后三跳两跳地跳到那个树墩上,继续我的发呆旅程。那样的发呆感觉和在自己家的树林里发呆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第一,在这里,我可以对着一片白色的马蹄莲居高临下地发呆,有一种领袖发呆的感觉;第二,这家人家有两只大狗,把它们的家守卫得象铁桶一样,但我可以趁虚而入,在它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借用它们家的地盘发呆,等它们一发现,我三跳两跳就跳回家来了。这是一种得了便宜的胜利的自豪的感觉。
我经常会到这里发呆
在那棵树墩上发完呆以后,我会回到咱家的小树林里,选一棵高高的,枝桠很多的树爬上去,不为什么,就为了爬上去。然后我会在某个枝桠上,圈成一个团——以前我圈成一个团的目的是为了逮小鸟,可自从我的脖子上有了铃铛以后就再没有可能了——往下看:有时候,我会看到大头妈妈在树下磨爪,有时候我会看到女主人在那里象征性地拔草;有时候,我会看到拐拐在苹果树下逮小鸟——瞎忙呼;有时候,我会看到大肥黄鬼鬼祟祟地穿过草坪向我家后门走去——哈,又要吃的去了……,可以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最好笑的是,有一次我看到黄老爸兴致勃勃地想到葡萄柚下摘葡萄柚,没有想到,刚跳起来够呢,一脚就踩到了我临时埋下的新鲜地雷,他气得一边跺脚一边东张西望的样子真好笑啊,幸好我还把持得住,没有笑到从树上掉下来。
我最爱的地方
有时候,一棵树蹲烦了,我会换一棵树继续蹲。当然蹲着蹲着我也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样的结果就是:突然一个趔趄,突然一声巨响,我似乎就要从树上掉下来了,但我是谁啊?我是黄黄啊,怎么会那么没有面子地从树上掉下来呢?就在那将掉不掉的千钧一发之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马上勾住枝桠,后腿紧赶慢赶地一蹬——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成效显著——我又回到树上了。如果这时的样子被女主人发现,她一定要笑得打跌了。所以,有她在拔草的时候,我都尽量不睡觉,学大头妈妈和拐拐的样子监督她——居高临下效果更好。
等我蹲够了树,就会下来,回家吃口东西去。那时候我的身上会粘有几片树叶,证明我今天爬了多少棵树。然后小睡一会,接着再到树林里去转悠,顺便检查一下我上午埋地雷的地方有没有外来入侵者的痕迹。
向我的小树林前进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中,我在小树林里埋下了比越南战场上还多的地雷,以至于我再想埋新地雷的时候,都找不到地方了。只好去草地上埋——哦,不,应该是布——地雷了。这就是后来黄老爸每次割草的时候都气急败坏的原因。不怪我,都怪小树林太小了。我总不能到邻居家去埋地雷吧——我还真的埋过呢,只是屁股刚刚抬起来,就被那两只讨厌的大狗狗追得连裤子——哦,我本来就没有穿裤子,应该是后续工作——都来不及做,就三跳两跳跳回家了。我总不能把地雷埋在家里吧,家里的那个厕所是拐拐专用的,我可不想让她追得我直跑。
其实我还很感谢我的黄老爸的,第一,他也喜欢发呆——什么?不是发呆,是思考?我怎么觉得差不多,都是呆呆的样子——而且喜欢到花园里去——好吧,是思考;第二,他喜欢异想天开——什么?是发明创造?——而且喜欢到小树林里去——好吧,是发明创造。这样的结果,就是有一天,他到小树林里去思考加发明创造的时候,异想天开地——看,还是异想天开的是吧——想把小树林整顿成哲学小道。那时候我已经久不到小树林里去了,我的地雷日复一日地被树叶好好的遮蔽着,成为干巴条成为泥土成为肥料——肥料?我真伟大呢,也就是说,是我抚育着小树林茁壮成长的——这样,黄老爸进来的时候只是感觉到小树林越来越茂密了,根本都没有觉察到我长期以来的辛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