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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大头一家写真集 |
(16)朋友大肥黄(上)
一般来说,我是没有什么朋友的——除了我从前的恋人奶牛猫和奶黄猫,可自从我成了太监以后她们就再也不理我了,哦,是我不理她们了。对街的三兄弟更是我的死对头,而拐姐姐的朋友拐表哥跟我虽然有点沾亲,但我还是没有把它当成朋友。我觉得,所谓朋友,就是那种你的猫食可以分点给我;你的地盘也可以让点给我的那种,而且对我得绝对服从。这样挑来选去,就剩下大肥黄了,大肥黄除了我还真没有其他朋友了,咳,谁叫我这么心地善良呢?
每次想起我跟大肥黄初次见面的情景,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请原谅啊,大肥黄。
这是我,我和大肥黄有天壤之别呢
那是我随我家主人刚搬来这里的第一天。那时候我们都被女主人关在屋子里,她是怕我们又回到从前的家去——怎么可能呢?从我的三个姐弟被送走那天起我就成了那种忘性很大的猫,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忘了差不多了,比如那家宠物店就在面包店和旅行社的中间,比如我是那天早上10点15分被接回家的,比如花花脸上一块黄眼屎宝尾巴上的一缕灰大眼睛脚上的一截白……我统统忘记了,所以我是记不得回老家的路的——那天早上,我和拐拐轮流在新床底下的隐蔽处各放了两团便便,隐蔽得使女主人在很久以后才发现——可见我们还是很有节制的,没有让我们的便便味道太浓——那时候它们都硬得可以当子弹了。大头妈妈当然比我强多了,她把猫砂扒拉成天女散花,然后在离砂盆很远的地方放了一大泡尿尿,使女主人还以为黄老爸喝茶喝醉了——先一脚把砂盆踢翻然后把茶水倒在地上。其实这不能怪我们,谁叫我家主人们没有跟我们商量好就换了地方了呢?到了陌生的地方,我们就会有这样陌生的举动。我们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到落地窗前望风景。就在这时候,我们见到了大肥黄。
这就是大肥黄,看到它嘴边的痣了吗?那是好吃的标志
那时候,大肥黄正蹲在已经属于我家的阳台上发呆——它只会发呆不会思考,会思考的是我——当它呆痴的眼神和我那智慧的眼神碰撞之后,我马上觉得它似曾相识,对了,它很象我的生父,只是毛色深了些,身体大了些,脑袋小了些——不,是小了好多。我马上对它有了好感。我想等我出去了之后,一定要和它交流一下拳脚,以便增加感情。大肥黄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挪动着它那肥得不成比例的身体过来和我面对面——我至今不知道它的意图是什么,因为,它就这么和我面对面,我马上就发现了它根本就和我的生父没有可比性:它的眼角挂着两颗黑黑的眼屎——这说明它没有洗脸;它的嘴够大,而且还长着一颗黑色的痣——这说明它是个贪吃的猫。后来的事实说明,我的观察完全是正确英明的。
大肥黄好象这时才发现我们是新来的——反应多迟钝啊——两呆滞的眼睛忽然放了点光,象黑夜中忽闪又渐灭的蜡烛——因为它终于也看清了我那双虎视眈眈的黄眼珠子。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得趁它还没有摸清我的来路之前就给它一个下“猫”威!于是,我对着它的小脑袋快速地伸出了我的爪子,嘴里还发出助威的“呜呜”声,那时候我想,我这一爪出去,大肥黄非死即伤——不会啦,但至少可以在它肥沃的的身上留下到此一游的标记的。但没有想到,我那一爪出去以后,大肥黄啥事没有,我倒是被自己的拳脚狠狠地回击了一下——原来我一直隔着玻璃和大肥黄对峙呢——那反弹回来的巨大响声把大头妈妈和拐姐姐都吓了一跳。大肥黄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现,依然微张着缀着一个大黑痣的嘴傻呵呵地看着我;当然啦,我也得强忍着痛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以免被它看出我刚才那不聪明的举动。
我们还算是和平共处
这是我第一次和大肥黄的见面。应该说,因为那道玻璃,使我和大肥黄一开始就有和平共处的迹象了。
大肥黄是天生的没心没肺的猫,它好象根本不知道这个家已经属于我们了,它还是每天到我家的阳台上来晒太阳。我想,等我可以出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它赶出去。
那一天早上,我家女主人觉得我们可以出去了,就开了门。大肥黄看到我们——尤其是我——出来以后竟然好象没有看到一样。我马上给它点“呜呜”的汽笛声表示提醒。在我再三的提醒下,大肥黄好象才醒过来,吃力地挪动它的胖身体站起来向我走来——什么?敢向我走来?我马上把尾巴上的毛炸开来,变成一把女主人用的鸡毛掸,把我的大白牙呲了出来,向大肥黄展览我的洁牙成果。可惜这个大笨蛋,硬是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坚定不移地向我走来。我最恨藐视我的猫猫了。我立马横过去一爪,被我家女主人大喝一声,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叫——不是大肥黄的,因为我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碰到它一根毛,对啦,是女主人的啦——吓得我一激灵,赶紧把爪爪收回来。然后我抬头看我家女主人:怎么啦?
只是别太把咱家当你家了
女主人接着发出第二声尖叫——事后她敲着我的脑袋说,她那是惊呼不叫尖叫——眼屎宝!黄老爸冲出来:在哪在哪啊?女主人一把抱住大肥黄:在这,这不是咱家的眼屎宝吗?你看,那眼睛,啊,那眼屎,还有那黄色的毛!
还是咱黄老爸镇静,推了推眼镜说:这眼屎的形状是和咱家眼屎宝不相上下,但这体型似乎大了些,脑袋小了些,肚皮大了些,尾巴短一些。还有,我怎么看它好象比大头都老很多呢?
女主人想了想,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怀里抱着的大肥黄:是好象老一些,不过,也许是想我们想老了呢?黄老爸一把把我抱起来:那胖呢?你不觉得它比我们黄黄胖多了呢?我们家没有胖子的遗传基因。女主人还继续狡辩:那是想我们想胖的!你看这两颗眼屎,货真价实就是咱家眼屎宝。
有没有搞错?看看我,快看看我,比较一下,大肥黄哪里有一点咱家的遗传?瞧那小脑袋,瞧那好吃痔——哦,是痣——瞧那肥肚皮,瞧那小短腿……我拼命地“哇呜”给女主人提醒,幸好女主人还没有迟钝到痴呆的地步。她低头看看我那灵活乱动的大黄眼珠,再看看大肥黄发直的小眼睛,又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不过,现在感觉是有点不象了,我记得眼屎宝的眼睛跟黄黄一模一样的,还有,尾巴上还有一点灰的。她放下大肥黄,细细研究了它的尾巴,就没有发现半根灰毛。再看看大肥黄的小脸,白痴都知道大肥黄不是满脸沧桑也是满脸苍老——那褶皱虽然都藏在黄毛里,但那几根三长两短的胡子都好象有快要枯萎的迹象了——估计来到这个世界上至少已经超过5年了。而我刚刚才7个月。
本来忽如其来的认亲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那想念眼屎宝的情绪已经给调动起来了——就好象拉长了的橡皮筋,即使松了回去,也有个慢慢回收的阶段——我家女主人在那里唉声叹气:也不知道眼屎宝它们现在在哪里呢,现在应该也长得和黄黄差不多了吧,哦,不,比黄黄更大了,它们原来就比黄黄体形大。如果它们见到我们,会不会象这大肥黄一样对我们自来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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