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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走在睡觉的路上
那天中午,我家女主人正在翻看一本台湾《皇冠》杂志,开头还看得好好的,尤其是看到张国立——台湾的那个写书的不是大陆的那个演员——写的到意大利吃美食的时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可看到席慕容写她家的黄金美少年——一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黄猫——因为被KC了,变得不爱动弹,越来越胖,最后在一个午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女主人就开始眼泪鼻涕哗哗的了。
她一边用纸巾擦眼泪,一边偷空向我瞟来,那时候我正在沙发上进行入睡前的准备,女主人类似这样的反复无常的举动我早就习惯了,她再哈哈大笑或痛哭流涕都不会影响我的作息时间。那么,现在是“息”的时候,我该睡一会儿了。正当我收好自己的尾巴埋好自己的脑袋准备开睡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影逼了过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吓我一跳,女主人正用她那双红肿的眼睛盯着我,距离近得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了——幸好那天她没有感冒——然后用一种很悲壮的声音说:黄黄,你可不能象那个黄金美少年,你知道吗,那和你一模一样的黄金美少年就是在睡觉中死去的。所以,你得起来锻炼身体,别总是睡觉,快起来!
妈妈,我才睡呢
这是哪跟哪啊,我还没有开睡呢,就被女主人赶下沙发了。好吧,沙发不让睡,咱就到楼梯上去睡吧,刚躺下呢,女主人就大呼小叫地冲上来了:黄黄,怎么又到这里来睡啦?她又把我赶起来了,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决定誓死不挪窝啦。可女主人竟把那本书捧过来了——好象陪太子读书一样,让我心里有些小得意——指着书上那张照片说:黄黄,你看到没有,这就是那个黄金美少年呢,多可惜啊,就这样睡死了,我可不舍得让你睡过去就活不过来了。我抬眼看那张照片——文字部分我还没有学呢,不懂——真的是在睡觉呢,不过,它可真胖啊,但我不胖啊,这说明我和它还是有差别的。可女主人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就是给了我,她也听不懂——就一把把我抱起来了。抱就抱吧,反正我在哪里都可以睡觉。我刚开始打呼噜呢,就觉得身下一凉,我眼睛一睁,咦,我怎么到阳台上的栏杆来了,那栏杆只够我直躺着一动不能动。这不是存心要害我吗?回头听到女主人正笑咪咪地说:这里好,即使你想睡也得保持身体平衡,这叫一边睡觉一边锻炼,这样两不耽误,黄黄你也不会怨我是周扒皮他老娘了。
这回我可是真生气了——看什么破书嘛,害得我无觉可睡,无床可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我跳下来走了。女主人看到我走了,高兴得自己回去睡觉了。
可是现在是“息”的时间啊,“作”的时候我已经把它很快度过了啊,让我想想,我在“作”的时候都作了什么:到后花园尿尿——是尿在开黄花的那丛灌木上的、看到大肥黄跟它练了一回拳脚——它总是还没有开练就叫得象见鬼一样、追了一回小鸟——那只眼睛镶黄圈的小鸟我总是追不上……然后,我感觉要“息”了,所以回来睡觉。但现在女主人不肯给我“息”的地方,我只好自己去找了。可怜我啊,一世英名的黄黄啊,竟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去哪里睡觉呢?
我没有跳出栅门,我可不想让对街的三兄弟知道我没有地方睡。我走回我的后花园。正午的后花园,阳光正好,那草地上白的黄的小花开得正烈。但我不会在强烈的阳光下睡觉的,那来自草地上的热和来自天上的热会让我觉得不舒服,再说,医生跟我说过,总在太阳下睡觉容易让我的鼻子——那是我唯一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得皮肤癌,我可不想让自己变成没有鼻子的猫。我走到一棵开满白花的小树下,那阳光透过树叶稀稀落落地撒在草地上,不多也不少,那草地厚度正好够我躺下来——太长了会戳我的肚皮;太短了潮气太大,这时候的感觉正好,不冷不热不长不短。
我伸了个懒腰:沙发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团起我的身体,这时候我看到了几只蚂蚁匆匆从我的脚上爬过去,对这类小动物我都是很宽容的,我只把脚收回到肚子底下,然后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一只大手在我脑袋上摸来摸去,我睁眼一看,是我的黄老爸,他正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奇怪:我只不过换了地方睡而已,不值得这样的眼神吧。但当我站起来想向黄老爸表示没有关系,我黄黄是个随遇而安的猫的时候,我才发现黄老爸怜悯的原因了:我的身上爬满了蚂蚁。
黄老爸一边替我拣蚂蚁一边说:黄黄,谁让你到这里来睡的?我可不敢说是女主人逼的,我只是用力抖我的身体——这比黄老爸的人工捉拿快多了——然后用感激的呼噜声来表达我的心声:还是黄老爸疼我啊,黄老爸你怎么不早些回来呢?
黄老爸把我抱回家,女主人还在呼呼大睡,而我的拐姐姐也陪伴左右——咦,她怎么不担心拐姐姐和她自己睡死过去呢?黄老爸把我放到自己的腿上,想让我好好补睡一下。可是没有想到,我刚闭眼呢,就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女主人叫起来了:你怎么还让黄黄睡,应该让它出去运动运动。黄老爸真是我的好老爸啊,他用真实的谎言驳斥了女主人的谬论:你不能见了风就是雨,书上说的也不全是对的,孔子的话还有不实之处呢,那席什么的是孔子吗?再说,那黄金美少年的死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什么原因怎么就断定多睡觉就会死呢?瞧,多精彩多精辟。
还是老爸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