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大头一家 |
自从黄黄生病痊愈之后,我们都在黄黄的饮食上特别小心,每次给黄黄的饼干都是如数家珍一样地点算——现在已经知道了黄黄应该每天吃80到100克——生怕一不小心超支了让黄黄旧病复发。
这样一来,以前大吃大喝惯了的黄黄受不了了,往往刚刚吃完它的份额就又跑来要吃的了。每天进进出出的,频率快得让人感觉到这是一只1949年以前的猫。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的是,黄黄为什么就是喜欢吃饼干而一看到我开肉罐头就扬长而去?是不是它就是要有一种吃起来“嘎巴嘎巴”脆的感觉?看来我今后的任务就是培养黄黄吃肉罐头的习惯。
白天还好对付,黄黄实在没有饼干吃了也会和大头拐拐挤在一起吃肉罐头——大概看人家吃得香甜也诱发了自己的食欲吧,但到了晚上,大头和拐拐都去睡觉了,没有谁可以陪伴黄黄“吧嗒”了,这时候的黄黄又变成了来自埃塞俄比亚的难“猫”了,干脆蹲在黄老爸的书房里不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黄老爸正在书房聊天,黄黄一路高歌“哇哇——!”地走了进来,然后蹲在我们俩的中间,抬起头继续“哇哇——”——这是黄黄表示要吃的特殊声音。“黄黄你不是才吃过吗?怎么又来了?”黄黄不理睬我,继续持之以恒地“哇哇——”。不管它,我们继续我们的话题。
黄黄一看好象没有什么希望了,不吭声了。我以为黄黄应该没有下文了吧,刚想继续说被黄黄打断了的话题,就听到一声来自喉咙深处的、沙哑的、艰难的“哇哇——!”,黄黄不屈不饶地张开大嘴叫起来,那黄眼珠还使劲地憋着——我估计它是想憋点眼泪给我们看——好象我们如果再不松口它就要英勇就义了一样。
黄老爸真是经受不住考验,马上中断话题看着我:“黄黄好象很可怜呢,是不是给它吃一点?”黄黄一看有希望了,马上不叫了,满怀深情地盯着黄老爸。我斩钉截铁地说:“它今天已经吃完了配额,再吃就要去蹲砂盆了!黄黄你应该去睡觉了,睡着了就不想吃了。”“这倒也是。”黄黄一听没戏了,立马拉长调子孟姜女哭长城起来:“哇——哇——!”翻译成中文应该是:“天啊,这两个家伙太恶毒啦,不给我吃不给我穿——不对,我自己有皮大衣——还让我天天睡觉,我的命好苦啊——”
黄老爸又听不下去了,看着我说:“就给黄黄吃一点吧,就几颗。”黄黄马上停止长调,仰头看我,我也看它。黄黄眨巴眨巴眼睛——黄老爸都发话了,不看我黄黄面子也得看看黄老爸的面子吧,再说啦,我老是在这里唱歌也影响你们的团结不是吗?“我觉得还是不要给它吃。”黄黄马上掉头回去看黄老爸,黄老爸闭着眼睛说:“别看我,我心软,看你老妈,决定权在她那里!”黄黄又仰头面向我,就这么仰着也不怕黄脑袋发晕脖子发酸。
咳,谁叫我是个好心善良体贴关心善解猫意的人呢:“好吧,就给几颗,然后给它肉罐头,爱吃不吃!”黄老爸得令马上站起来,黄黄高兴得“哇呜”一声——这是黄黄最快乐的表示,接着一个“扭秧歌”——前半身腾空,后半身原地打转——兴高采烈地冲在黄老爸前面到食品柜那里去了。
黄黄这样的讨饭方式,我想今后一定还会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