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鼓上蚤”大头

有一天上午，我在书房里写东西，忽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从栅栏那里通过阳台直到花园。我走出去看，什么都没有啊，也许是我听错了。我又回到书房。不久，又听到先前的声音响起来，这回更清晰：咚咚咚，绝对不会听错了。我再出去，咦，还是没有人嘛。我走到栅栏外看看，再走到花园里瞧瞧，除了看到几只小鸟在草地上觅食，就看到黄黄在合欢树下打盹。

鼓上蚤

奇怪了，大白天见鬼了。鉴于上次夜半歌声是小黄黄捣的鬼，所以这次我也把目标直指黄黄。我走到黄黄跟前：黄黄啊，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里睡大觉啊？黄黄不理我。我把它抱起来，发现它躺的地方草都压平了，这说明黄黄不是刚刚才在这里睡的。所以，有理由表明，黄黄根本不可能跑到前面去制造恐怖脚步声的。在这点上我还是很公平客观的。

回到书房，继续写东西，才一回儿，又听到那神秘的脚步声响起来。这回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上，还是没有什么人啊，不对，声音好象来自头顶。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头在阳台的塑料棚顶上正左右张望呢，看到我，大头很高兴的样子，走的更起劲，那棚顶发出了更猛烈的打鼓似响声。没有错，就是大头搞出来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大头是从什么地方爬上去的，她上了棚顶以后，走走歇歇，东瞅西看，调查清楚每个地方以后，完了，她下不来了，因为我家阳台的边缘都攀上了带刺的蔷薇藤。所以她才会在上面走来踱去，她在寻找下来的地方呢。

我端个凳子，把大头抱下来：大头啊，你是怎么做妈妈的？象个小贼似地上房梁，给黄黄拐拐看到成何体统？大头还抬头看棚顶，好象意犹未尽似的。

结果，后来的几天，我听到了好几次来自头顶的脚步声，每次都是我把她抱下来。大头肯定觉得在上面很有趣，既可以看风景有可以打鼓，还不怕下不来。看她蹲在棚顶上的逍遥样，就让我想到“鼓上蚤”时迁，走房梁比走平地还利索，大头除了下不来，其他一点也不比他差。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不久黄黄也上了一次棚顶，母子俩把我的棚顶快踩塌了，幸好小拐拐腿脚不好，否则我的棚顶会彻底遭殃。黄黄也没有能够自己下来，我把它们一一抱下来之后，黄黄可能觉得上得去下不来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再也没有上去过；大头呢，新鲜够了，再说总让老妈抱下来而且总让老妈骂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也不再上去了。

但“鼓上蚤”的臭名，有时还要叫的，为的是让大头牢记曾经做下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