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上医院

    小拐拐不知不觉地长大了。

    有一天突然发现她也和她妈妈当年那样不吃不喝“哇呜哇呜”起来，并引来了隔壁的小黑。大事不好，我们可不想再经历一场铭心刻骨的痛苦了，何况，拐拐本来就是残疾，要是怀孕了可不要了她的小命？

赶紧和宠物医院预约做节育手术，第二天上午就开车把拐拐送到医院去了。一路上，拐拐偎在我怀里，吓得浑身发抖，是不是她也担心我象上次送走那3个宝贝那样把她也送走呢？想来更让我伤心。

到了医院，小护士问我们小拐拐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不敢说是缺了一条腿的意思，人家洋人特看重这个，弄不好告我们一个歧视残疾罪。我们赶紧解释就是中国话宝贝的意思，小护士脸上才笑成一朵花地把小拐拐抱在怀里，连连夸奖：Cute, lovely。

看小拐拐被小护士抱走，消失在门后，就好象看到当年我儿子做手术时被医生抱着消失在手术室的门后一样，虽然知道只是一个小手术，没有什么危险，可我就是担心，怕小小的生命经受不起刀剪的创伤（上次带大头做同样的手术时我都没有这么紧张）。

这里做完手术后都要留院观察，我们下午才能接她回去。

在家里等待的时候，我不停地问我先生：拐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先生说：不会不会，医生又不是头一次做这样的手术。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也在担心着。

下午开车去接拐拐，心里不知为什么七上八下的。到了医院，小护士要我们等等，说医生要和我们谈谈，我吓死了：是不是拐拐出什么意外了？医生忙说不是，但情况有点复杂。他拿了支笔画给我们看，边画边说：拐拐的卵巢只找到一个，因为她的脊柱残疾，估计另外一个卵巢也是发育不良的，我们不能把刀口开得太大，因为她的身体受不了。我问：那她会不会怀孕？医生说不会，但也许仍然会有发情的现象。

小护士把拐拐抱出来，我赶紧接过来，拐拐身上一股消毒水加护士小姐的香水味，我小心地检查她光溜溜的小肚皮，一条长长的伤口，那一针一线就象缝在我的心上。拐拐还是在发抖，我用衣服包着她并不断地对她说：拐拐，不怕，不怕，妈妈带你回家了。

回到家后，大头和黄黄都来慰问她：围上来嗅嗅她，黄黄也不和她闹了。

那一夜，我夜里起来好几次，看拐拐呼吸平稳，我才放心地去睡觉。

但也是从那时起，拐拐绝对不肯上我的车，可能她知道，上我的车准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