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装素裹、玉饰天成且极度机敏的小生灵
——流淌在冬末的思绪
2007年公园浏览年票到08年1月底就要到期,而年票所列的17个公园中,除香山和颐和园外,其余15个公园我一个也没去,先生觉得有些可惜,遂纵恿我从中挑一两个去看看也不枉办了一回年票啊。经过商量,我二人决定,去趟动物园。一来动物园离我们家不远,坐公交车直达、方便;两来我喜欢动物。年轻时概因不了解国内外动物的生存状况,没有对比,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动保理念,那时,觉得动物园里的动物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动物,为此曾得意扬扬地对我先生说过,北京我最喜欢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动物园,一个便是植物园。人到中年,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虽也走过了不少地方,也开阔过不少眼界,但最留恋的细细想来,还是这两个地方。遂决定,在年票到期前再到动物园一游,以了心愿。
于是,在13日即上周日,我们夫妻俩便来到了动物园。
也许是冬季,动物园里的游人很少,和其他季节游人如织的情景有些成反差,而这正合我心意。我们先游熊猫馆,馆里游人略多些,也许是中午午休时间吧,三个房间中慵懒的大熊猫都在以不同的姿式,或呆若木鸡或掩耳盗铃或侧卧如弓相卧而眠,惹得玻璃窗外的人们纷纷举起相机。接着一路走来又到了狮虎山、猴山等处。看到那些和人一样同来到这个世界上、和人一样有感应的生灵们,不知为什么,我并没觉得有什么陌生感,到觉得彼此之间很近很近,连兴奋和烦躁都是一样的相同,真有些“久在樊笼里,
复得返自然”的感觉。于是,欣然的我一路上也学着猴虎的叫声,一路的“虎啸猿啼”,惹得路人也跟着我一起开怀大笑,只是到虎山旁的狮山时,因怕落下骂名,暂且闭嘴了。
除此外,动物园里,还看了好多地方,如长颈鹿馆、犀牛、河马馆、象房、水禽猛禽馆,鹿及食草动物苑等,除爬行馆怕做恶梦没去看外,基本上都转了一圈。
印象最深的要数兰狐和银狐了。
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常听旁人讲:还不去买一件兰狐大衣?那时的女士,好像只有有一件兰狐或银狐大衣才能标榜自己是富裕一族的人了。但因自己从小就厌恶奢华,所以,也就不以为然。心里还常想,穿衣服为什么非要穿什么兰狐银狐的,有什么好美的?
因而,虽说到商场也买过无数次衣服,但对那些别人嘴里说过的所谓“兰狐呀银狐呀”的衣服竟没有任何印象。直至加入到动保行列,了解到皮草贸易在国内惊人的消费带给动物(主要指野生动物,包括人工养殖的野生动物)的巨大创痛,才深知人类因贪欲而生的劣行造成多少野生动物死亡,有些如藏羚羊甚至是毁灭性的死亡,而人类却浑然不知,甚至还得意扬扬地把自己的所谓“美丽”建立在动物的痛苦之上,却不知这是何等的惨忍和羞耻的事情。
今天,重又走进动物园、走到圈养兰狐和银狐的围栏边,望着那或银装素裹或玉饰天成且极度机敏的小生灵们,望着他们那灵秀上翘的、极富曲线的嘴巴和那不停转动的机警耳朵,眼睛扫视着那极浓密的却给他们带来不尽杀身之祸的、如云似雪般柔软的绒毛,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的抚动着,心里一阵感动。望着那温暖的极富柔感的绒毛,我怎么也想不到能把它和冰冷的铁器以及带来的凶杀联系在一起,然而,现实在真真切切地告诉我,人类的贪欲致使其所追求的“美丽”就建立在剥夺这些可爱的兰狐银狐及其他野生动物性命的血腥之上的。
走在冷清的园中甬路上,迎面而来的阵阵寒风在告诉我:又是一年冬季到了,而心中的绪浪也在翻飞:又会有多少无辜的动物生命因其出色的御寒皮毛而被人类中无良知之人剥夺掉啊!
著名的动物环保人士郭耕,在从事保护野生动物行动的同时,还在他的著作《天地狼心》——《与虎谋皮,伤天害理》一文中这样写到:
“我经常说这样一句话:‘保护的关键不是把动物关起来,而是把自己管起来。’而从那些无辜的猫科动物的角度,我经常说,人家一辈子就这么一件衣裳,我们可以更换的衣裳很多,凭什么要把人家唯一的一件衣裳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这样做是不是缺德?所缺何德?生态道德!天地之大德曰生,难道人类的非生存需要,就必须高于非人类的生存需要吗?我常常替这些动物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世界上,只有野兽才有权穿裘皮!’既然你不是猫科动物,更不是什么野兽,就请洁身自好,做好、管好自己。戒杀护生,既是国家法律的规定,也是几乎各种宗教的普遍要求,包括藏传佛教。”
从这段文字中,我读到了为自然、为鸟兽、为众生请命的正义呼声,在这呼声的强烈遣责下,我想受保护的不仅是那些猫科动物,也包括我眼前这些可爱的、极赋灵性的兰狐银狐们吧?!那就让这段充满真、善、美的激情文字做为我这篇文章的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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