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日记（之十三）

（摘自郑锡章著长篇回忆录《沧浪之水》第三部《在北大附属

实验学校》之八（节选）  

12月21日  星期二  雪转晴18：00，

从乌鲁木齐的起飞，20：25到甘肃的兰州。

                        ——兰州黄河边的黄河母亲

     史载：兰州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古代曾称“金城”。《汉书·地理志》应劭注日：“初建城得金，故日金城”。城南北皋兰、凤凰二山拱卫，滚滚黄河，穿城而过，地势险要，历史上一直为兵家必争之地。汉代为金城郡，隋开皇年间，因城南皋兰山而更名兰州。清乾隆初升为兰州府。辛亥革命后，兰州一直是甘肃省会。汉唐时代这里一直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通津要隘，对沟通古代中原和亚非欧各国人民的友好往来，发挥过极为重要作用。

大西北的兰州，实际上是中国地理几何上的中心，有面积13043平方公里，人口262万。兰州是甘肃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西北第二大城市和最大的铁路枢纽。兰州集西北文化和丝路文化于一体，已成为西北商贸、文化教育、旅游依托中心。

兰州大学，是全国的重点名校。记得一九六六年高中毕业填报志愿的时候，兰州大学是我填报志愿的选择之一。

甘肃又是我大哥郑春章当兵服役六年的地方。从一九五五年入伍开始，到一九六一年退伍复员，大哥一直在甘肃的酒泉，任汽车司机，担任着当时的核实验基地建设任务。他当时在信中就告诉我们：他们的部队驻守在荒无人烟的沙漠，车开出去，几天几夜，看不到一个人影子，只是茫茫戈壁。夜晚，在强烈的汽车灯光下，公路上，时常能看到惊呆了的野兔和狼。

                              ——锁阳城

在儿时的记忆中，还有跟爷爷到茶馆听到说书人所讲的锁阳城的故事：唐代名将薛仁贵奉命西征，一路顺利，可是打到苦峪城后，中了埋伏，被哈密国元帅苏宝同围困在城中。唐军虽然多次冲击，仍然冲不出重围，只能固守苦峪城。一天天过去了，城中粮草快要断绝，老将程咬金杀开一条血路，到长安搬运救兵。薛仁贵号召将士节衣缩食，并亲自带人挖草根树皮充饥，等待援兵。

一天，薛仁贵发现城周围田地里生长一种和红萝卜一样的植物，名叫锁阳，可以食用，便命令将士挖出来充饥。城里遍地都有锁阳，将士们挖吃锁阳，一直坚持到程咬金救兵到来。后来，为了纪念锁阳解救全军性命一事，把苦峪城改为锁阳城。

                     ——张掖大佛寺

兰州机场离市区80公里，乘机场大巴进城。住火车站宾馆，顺便到火车站买了去敦煌的车票，是明天下午4:30的列车，正好留一天，在兰州参观。

宾馆虽然标明三星级，但设施简陋，宾客稀少，大概也是旅游淡季的缘由。生活水平却是意想不到的低廉。

当晚的晚餐是在宾馆里吃的。主菜要了一尾黄河鲤鱼（有一斤多重），一个紫菜鸡蛋汤，一瓶啤酒，一个米饭，结账只要了9块8毛钱。

我叫服务员买单时，以为我听错了，拿了一张一百元的大钞。收银台上返回了90元2角。我跟服务员说，

“你们算错了吧！”

年青的服务员笑着说，“没有错，就是9块8毛钱！”

我问服务员在宾馆里工作，一个月可以挣多少钱？

她伸出了两个指头，说“包吃包住，每月两百元。”

我没有再问。心里想，如果北京的物价跟兰州一样，我们在北京工作的每一个人，都发财不起了。

 12月22日星期三  晴

 早餐后，付人民币1元，乘34路电车到黄河边。

 兰州的风景在黄河。

                                      —— ——兰州黄河第一桥

 兰州黄河铁桥为天下黄河第一桥。到兰州如不看铁桥，就像到了北京不看长城和故宫。

  兰州地处高原，黄河水深流急，滩险浪高，建桥只能靠严冬冰冻（当地人称冰桥）和羊皮伐子、小木船摆渡，既艰险又不方便。明代洪武年间，朱元璋曾派人先后三次在河上架设浮桥。

 甘肃省博物馆曾保存明代修桥时用的一根铁

桩，有五米多长，下粗上细，重十余吨。

 1907年，在甘肃省洋务总办彭英甲建议下，将浮桥改为铁桥，由德商泰来洋行承包建造。桥长250米，宽80米，桥下设四墩，下用水泥铁柱，上用石块，全部工程耗资白银30、6万两。

铁桥不远处有“黄河母亲”的雕塑，这是黄河

的标志。有西游记的群雕。湍急的河水中，有人在冬泳。

唐诗人高适有《金城北楼》的题咏：

北楼西望满晴空，积水连山胜画中。

湍上急流声若箭，城头殘月势如弓。

垂竿已羡磻溪老，体道犹思塞上翁。

为向边庭更何事，至今羌笛怨无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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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泉钟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