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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何家大院时天色已接近黄昏了。
“雪燃,你在书中说过,何家大院是僰人留下来的,那么这里住着的就该是他们的后裔了,但你书上又否认了这个传说,你找到了充分的证明了吗?”
“没有,没有找到依据,我仅仅是一种猜想。”我说:“之所以传说是僰人后代留下来的,那是因为这一带有句流传很广的话‘游倮倮,范苗子,何家挂岩子’。意思是说,挂岩子的人是何家的祖先,姓游的人是藏族的后代,姓范的是苗族的后代,姓何的就是挂在悬棺上僰人的后裔。”
“那么说来这一带何姓的人就非常多了?我们也是因为这那句话而断定这何家大院就是僰人的后裔了。”刘晶看着我问。她就像一位求知欲非常强的小女孩。
“美女,你真聪明。”我笑着说:“你在学校一定是三好学生。”
“这就是何家大院啊?”刘晶看着破烂不堪的院落,露出失望的神态。眼前的大院已破败不堪,院门前是一个低劣的牛棚子。
大院的建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迈进院子后,刘晶又惊呼了:“呀,这房顶上还有木雕。”
院子不大,地面是用方石块铺成的,面积大约在500平方米。房屋是木制结构的,屋檐支柱、屋梁上、屋顶的檐角上都雕刻有动物图案,这些木雕图案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模糊不清。刘晶的惊呼惊动了这里住着的主人,一个精瘦的老人从左边那间屋子里出来。他眯缝着双眼,很木愣地看着我们。
“老大爷,这里就是何家大院吗?”老头像没有听到刘晶的话一样,仍然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发现屋里还坐着两位老太婆,其中一个的穿着很特别,她穿土黄色底墨绿色花纹的旧式服装,头上还包裹着一块黑布,出于好奇,我进了屋。屋子里的家什很简单,而且是古色古香的,只有放于墙角柜上那台色彩电视有一点现代气息。
我走进去主动和她们打招呼,可是她们都和那个老头一样,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也许来过何家大院的人太多了,她们也见怪不惊了,所以连话都懒得说。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外婆?会是你外婆吗?”
刘晶觉得自已有点失态了,马上又补充说:“是有点像嘛,我外婆也是这样慈祥。”
大院有五道门,里面分别住着何氏人家,他们虽然都姓何,但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这时候一位怀里抱着奶娃的少妇从对面右边的那道门里出来。刘晶忙奔过去问她这里住的人是不是僰人的后代?少妇同样用木愣的眼神打量着刘晶,然后摇着头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是两年前从外地嫁到这里来的。听到我们的说话声,屋子里又出来一位男子,男子一见到我就看着我笑,他说他认识我,去年我就到这里来过的,那天他就站在门前看我照相。但我记忆里没有他的形象。
男子到显得很精神也很健谈。他告诉我们,这屋子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他从小在这里长大,现在娶妻成家还住在这里。以前是草房,他读小学的时候才改成瓦房。虽说几经维修,但大院的原面貌没有变,雕龙画凤的房檐历经风吹雨打岁月苍桑,如今还是显得那样雄伟。
男子还热情地给我介绍窗棂上的木刻图案,但他们从来就没弄清楚这些图案到底是什么?刘晶对窗棂上的图案很感兴趣。
从何家大院的顶上望出去是一座已经塌了顶的雕楼,白色的雕楼在夕阳下非常耀眼。
刘晶问我:“这座雕楼历史悠久吗?会不会是僰人留下来的?”
“谁知道呢?”我说:“这些人虽说住在麻塘坝,但没有那个晓得自已的祖先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古人为什么要把棺材挂到悬崖上去。”
“这怎么可能?不是许多人家都有家谱吗?”
“家谱是有,但是……这么给你说嘛,如果何姓人真是僰人之后,那么他们的家谱也一定是伪造的,因为据历史资料记载,僰人消失于明朝中期,是被朝廷斩草除根的,幸存下来的也不敢承认自已的民族,他们隐名埋姓委屈地活下来就是一大奇迹了。所以才了僰人把阿姓改为何姓的传说。阿姓是僰人的最大姓氏。”我接着说:“有一种传言是:逃亡的僰人散居于云、贵、川毗连的广大地区,这一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研究者就肯定地说,现在云南横江流域、贵州南盘江流域仍有僰人的遗民居住,只是他们都不敢再姓阿,也不敢承认自已的民族。”
“你对僰人研究的真多。”刘晶赞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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