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巡场到洛表镇有72公里路程,中巴车就像一位蹒跚行走的老人,时儿翻山越岭,时儿行驶在山沟里,时而又行驶在半山腰,行动缓慢而费力,72公里的路程,行驶了近四个小时,抵达洛表镇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走下空气混浊的中巴车,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被浊气熏的昏昏欲睡的我,顿时精神百倍。
洛表镇不大,只要抬眼望去,整个场镇就能尽收眼底,场镇中心地点有一个近两米高的圆形花台,说它是花台,里面却没有一点花的踪影。花台周围有成群的人背靠在花台上聊天,花台中间耸立着一块现代人造的石碑,石碑高约五米,上书“僰人故里”几个大字。在黄昏的背景下,石碑显的肃穆而僵硬。
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有些迫不急待地端起专为这次僰人悬棺之行购买的尼康D70s数码相机,选了个最佳角度,拍下这块标志着我已身处僰人故里的标志性石碑。
靠在花台上聊天的当地人,好奇地向我围过来看稀奇,他们把我当成了“外星人”,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只是在我收起相机往摄影包里放时,一位中年妇女才笑着问我,兄弟,是来看悬棺的?今晚住我们旅馆吧,干净卫生。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态,妇女有点急了,又重复说了一遍,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我一声不吭背上包后悄悄退出人群。在人群之外我又环视了一遍洛表镇,眼光锁定了位于石碑左侧的“金利莱”旅馆。但走过去后我发现,旅馆底楼右边堆放着家俱,是一个销售家俱的门市,右侧有锅碗瓢盆,是一个小食店。我问躺在家俱门市沙发上的中男人,这里是不是旅馆?中年男人一边打量我一边说,是!随后又叫过来在小食店那边忙活的中年女人(是中年男人的妻子)吩咐说,给这位兄弟开个房间。
我说要一个人住的单间。
男人又对女人道,就开个双人间吧,今晚就不另外安排人了。
房间在五楼,有卫生间和淋浴,住一夜20元钱,墙壁有些发黄,条桌上有一个17英寸的彩电。
女人重新给我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床单被套,还热情地给我介绍僰人悬棺。
洛表镇深居西南山区的崇山峻岭之中,森林广布,生态环境优越,正因为身在深山无人知,小镇的原生态面貌才被保留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僰人悬棺,小镇更会鲜为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