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要把十多年来年的写作清理掉,相当困难,却又比想象中容易。
困难主要是技术性的,也是劳动性的。一张纸身轻,一米二厚的纸迭,重量你可以想象。幸而今年年初搬家时已清理了另外两米四的学术复印文章和笔记。
识字确实不是环保的玩意,尤其是曾经迷信过知识和哲学的时候,要追求一个单字的概念,分分钟读上十米高参考书和一米高的复印纸。
这次离开的好处是,让我体验纸的沉重。
无论搬入或者搬出,保留还是遗弃,都同样沉重,沉重。写两次也不能表达它的真正沉重。更荒谬的是,原来大部份纸张是未详读过,甚至未摸过的。可怜,它们在被拥有的同时遭受遗忘,像爱一样的沉重和轻薄。
几乎所有形式和内容的拥有,命运都大同小异。到底什么是生命中最沉重的呢?
就是拥有。
还是舍弃比较适合我。一旦决定要舍弃,一切又变得无比容易。十多年的作品,来回数次,把它们运到门口便了。前后不消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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