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主语的三月
(2009-03-17 05:28:17)
今夜,将一根即将断掉的头发
从胸前的皮肤上拿开。用沉默面对
那一段陌生而又熟悉、渴盼发出声音的岁月
那一段岁月,像患病的句子
像患病的三月,温暖且冰凉,通透且
纠结,相遇、相爱与相恨,明与灭
今夜,月光如水还是灯光如水
在暗淡的蓝与春天,将一个即将经历
26年荒诞的灵魂再次清洗。一遍,或者更久
看看这里,今夜无眠无歌,永远无歌
挂在墙上的脸谱,放在电视上的推车
柜子上的吉他,从六弦开始,语言残缺
床单、被子和拖鞋,太阳、鲜花和胡须
这零碎而安静的夜
今夜,将一根即将断掉的头发
从胸前的皮肤上拿开。这半个灰色的
三月,灰色的三个半月
刺,渐次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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