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弋：文人与女鬼的不解情缘

   古今中外都有文人与女鬼的传说和故事，似乎女鬼都钟情与文人。女鬼似乎都很善良，而那些文人和书生都是软弱的。有的传说故事竟然搞得人鬼情未了，恩恩怨怨的。估计是追求一种浪漫的情调或对忠贞爱情的一种期望或对现实的批判。文学的存在有一定的社会目的和个人的情绪。

  笔者以为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完全是一个幻觉。不过有一点要说明，别看书生人软弱，胆子不小，是不怕女鬼的，当然也不怕恶鬼。笔者以为，所谓的鬼故事完全是幻觉造成的。理由是读书人一般喜欢半夜读书，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易记住书中的内容，此刻也正是人们传说的女鬼出现的时候。一定是读书时间长，疲劳导致读书人出现幻觉，有的听见声音，有的是看见人影或其他。80年代初期，笔者在一个靠近俄罗斯的边境粮库上班，那时有没有电，也没有其他的娱乐，只有用心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和消遣。有几年的时间里，笔者几乎最早睡觉都是凌晨一点左右。有一次，月明星稀，冬夜。笔者正在看书，隐约的感觉到窗外有一个黑影飘过。笔者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继续看书。笔者隐约感觉到那个黑影趴在窗子边往里看，笔者想也许是我们单位的同事，在和我闹着玩。我的桌子边是放着三支枪的，两支是日本的三八大盖，一支是双筒德国猎枪。那时候，我们的边境地区还没有收缴枪支，家里有民兵的，都有枪。我不是民兵，那三支枪是借的，打猎的。烛光摇曳，我看一眼枪，想想有一支枪是子弹上堂的，保险也是打开的。这是我的习惯，因为我们那里狼时常出没，也传说有熊出没。狼是时常可以见到的，熊我是没有看见过的。笔者没有在意窗外，但是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窗外，看着我。笔者想一定是我们单位的小女孩们在恶作剧，因为我们那里是国家新批的粮库，也就是今天的国库。那时候，说是粮库，实际上是新开发的，只有门卫，一条道劲头上的一个地窨子，一个老头看着大门。其实，大门没门。我在粮油检验室工作，做粮油检验员，同时兼任80多人的团支部书记，预备党员。80多青年里，我们岁数都差不多，都是粮食家属的后代，都17-20岁左右，待业青年。我们是住在一个刚兴建起来的宿舍和办公室里的。我读书的地方就是办公室，也是宿舍。有些女孩喜欢搞笑，偶尔去吓唬我，闹着玩，我不和她们开玩笑，几次后，谁都不再理会我了。因为那时候，我比较孤独和痛苦，不愿意，不想在这荒郊野岭渡过一生，没日没夜地学习专业知识和自学大学中文课程。

  第二天，凌晨。我被尿憋醒了。我去撒尿。我才发现，雪地上有一行熊的足迹。我立刻头发竖立起来，原来昨晚的那双眼睛是熊的眼睛。我又一想，不对啊，足迹是熊的，怎么没有熊走路的声音，隐约听见的是轻微的脚步声。中午，边防军来了两个战士，人冻得如同雪人。他们的到来，我才知道，他们追踪了一夜，那熊是一个间谍扮演的。我们几十人顺着熊的脚步追去，追到黑龙江边，见一行熊的脚印，直接走到江的对面去了。显然是俄罗斯的间谍所为。

    一次，我吹灭蜡烛，躺下睡觉，刚躺下，迷糊的感觉一个古代女子走到我身边，往床上躺，并对我说，往里点，给我个位置，同时用身子挤我，让我腾位置给她。我就往床里移动了一下。猛地想，不对啊？我这里没有女人啊，况且是古代装饰的女子。我忽地坐起来，抓起枪，头发都直了。壮着胆子，点燃蜡烛，四周看看什么都没有。不过，那场景至今，时间过去都快三十年了，我还记得清晰明了。我想，我是实在太疲劳了，幻觉而已。

有几次晚上去别的办公室开会，是收购粮食会战的会议，回来都是深夜了。我必须读书，否则睡不着觉。我回到住处，点燃蜡烛。我看见，桌子上居然有几行梅花印记，显然是老鼠或黄鼠狼的脚印。我一边骂，一边擦拭。然后，看书。看书的时候，我总觉得身后有个女子站在身边，在看我读书。我后背发凉，但是也不敢回头，专心看书。我们那里有迷信传说，说黄鼠狼可以变化成美女，变化老太太什么的。如果要是感觉她在，不能回头，因为男人的双肩有两盏灯，一回头灯就灭了，鬼就会害你。想想很害怕，但是自己一想，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坏事，鬼是不会无辜伤害我的。继续读书，直至凌晨，天蒙蒙亮才去睡觉。白天工作，总是隐约的想起昨晚的事情，我断定一定是老鼠和黄鼠狼搞鬼。我就买来好大的铁夹子，放上肉作饵。当晚，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刚迷糊的睡着。就感觉一个东西在我腹部跳跃，我用力向上打去，接着打开新买的手电筒照去。那东西被我打中了，打掉地下，发出砰的一声。我在手电强光里看见，一只好大的老鼠，在地上翻身逃跑，刚好跑到放夹子的地方，老鼠被夹子夹住了，在挣扎。我用枪的刺刀扎死它。但是，桌子上的梅花印记还是偶尔有，我白天研究黄鼠狼的足迹，确定是黄鼠狼，但是似乎又不是。我研究狐狸的足迹，才发现，原来是狐狸搞鬼。我就把子弹用钳子拔掉弹头，将火药撒在窗子边上和老鼠洞口。据说，狐狸闻见火药味道不敢来。自此，那梅花印记再也没与出现过。

后来，笔者当了专业作家，来到市里文化局工作。当天搬家的时候，自己感觉心情很愉快，也没有疲劳感。当把东西都搬进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突然感觉十分的疲惫和困倦，就拿出钱，让自己的新同事们去喝酒。新同事走了，我一头就栽倒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我看见一个女子，从东南的墙角一个地洞里走出来，来到我身边，我没有看清她的脸，她说，我们是朋友。我说是。她问我你在这里住多久，我说不知道，反正你让我住好就行。她说好的。记住，我们是朋友。我说是的。她转身走向东南角，墙角出现一个洞，她走了进去。再没有出现过。我突然醒来，我发现，我才睡了五分钟，身体格外的清爽。我想起“我们是朋友”她的话和声音。我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搬家的时候，见窗台上，有几个佛家的符咒，让我给当垃圾丢掉了。我想想笑，哪里有什么女鬼，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我就去酒场吃饭了。第二天，我到单位，还是忍不住问我单位的女会计，因为房子是她给我租赁的。问她我租赁的房子是不是死过人，而且是个女的？女会计惊呆了，好半天说，你怎么知道？好多年了，是我嫂子难产死在那房子里了。你要是害怕，再换个吧。笔者说，不怕。这样，我住了一年多，直到出国和去北京。

笔者在很多神话书上也看到不少关于女鬼和文人的故事，都是消遣，认为是迷信。我想，我的经历估计是因为疲劳和动物原因造成的幻觉、闹剧。不过，租赁房子里出现的女鬼似乎没法解释。也许是一种生物信息或生物电波的感应吧。总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鬼，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心坦荡，就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