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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妻妹的床（连载六）
(2007-06-18 10:3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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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小说 |
夜很深，深的凝滞。夜让喧嚣肃静。北方的都市凝结在寒冷中。风很坚硬，每一次吹在脸上都象刀割。路灯在奄奄地亮着，在静夜中孤独地举着光的花束，给夜献着媚。夜也因此不黑暗。
雪已经停了。白色笼罩在北国的都市。远处有夜归的人，星星寥寥。寂寞的一个北方的夜。
钱经理背着胡愈在寒风中走向宾馆。他们吃饭的小饭店离宾馆不远。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的胡愈在喃喃地说着什么，钱经理没有听清楚。
醉酒的人，心也醉。醉不是沉睡。醉在幸福中，醉在痛苦中，绝对不是一个概念。痛，不可能快乐着。痛就是痛。痛让人迷惘，迷惘中寻求出路。痛也是心灵的洗涤剂。
第二天，胡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在酒精的帮助下睡了十多小时。钱经历坐在他的身边，以一位长兄关爱的目光看着他。眼光中充满情谊。情谊无价。人在难处心灵格外的空虚，格外的希望得到填补。这个填补只有朋友。真正的朋友。
胡愈坐起来。对钱经历笑笑。钱经理：“好点吗？”胡愈：“好多了。现在几点？”钱经历回答：“估计十点多了。”胡愈说：“我得赶紧起床了。十二点就收费了。我没钱了。”钱经历说：“我给你带来三万元。”胡愈听了摇摇头，自嘲地笑着说：“三万。够我东山再起的。帐上还有多少？”钱经历说：“还有十一万。”胡愈笑了：“这比我建皮包公司的时候多啊！谁说我失败了？我们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胡愈沉思了一下，坚定地说：“我去济南。”
钱经理吃惊地看着胡愈。钱经理好半天说：“去那干什么？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胡愈说：“我分析没什么问题。首先，他们的钱没了是受害者，我的没了，我也是受害者。我们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联手挣回来。如果他们采取黑的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打官司到法院，我没钱，也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判我的刑，没有依据，没有理由。我感觉李经理人品不错。他是个高知能权衡轻重。他找我不到，我去找他，说明情况。我去是诚意，躲麻烦更多。那样，他们真就走上了司法的路。我就争取不到机会。去，李代桃僵。他们那里丰产水果，看看有没有再度合作的机会。
钱经理叹口气：“你想好。那么多的钱没了。放你我身上你会怎么处理？的确危险啊。这一着棋胜算的机会太渺茫了。他们要是在那里采取法律措施，你就没救了。我也难以帮上忙啊！
胡愈：“钱是身外之物。心是自己的。我就是让他们办了。我也没什么后悔的。别的也真没出路了。诚意动天。就这么定了。我们先退房，然后去买个手机你拿着，号码不要轻易告诉别人，我单独和你联系，你二十四小时开机。”钱经理：“就三万元，你先拿走。我回去再说。我有BB机用。你给我信息，我给你回话就是。”胡愈深思一下说：“按我说的办。”
胡愈花了一万二千五百元给钱经理买了手机，把钱经理送到长途汽车站后，他到华联买了一件呢子大衣，又给理发廊的周姑娘买了件时装，就去了理发廊。
“你没走啊？我以为你走了。我想，你不会是个没良心的人。走，怎么也得来看看我啊。我刚想去宾馆看看你走没。”周姑娘欢天喜地地对刚进门的胡愈说。胡愈平淡说：“我走能不告诉你吗？我这就是来和你辞行的。”周姑娘撅着嘴摘刚戴在头上的围巾，丢在胡愈的头上：“去，去。你走吧。死鬼。”胡愈接着围巾放在椅子上，走到周姑娘面前，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提着包往外走。“你真走啊？”周姑娘带着哭腔问。胡愈点点头。周姑娘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央求着说：“在呆一天好吗？就一天。”胡愈看看周姑娘点点头。周姑娘满意地笑了：“我们去吃火锅。我请客。”
“你生意不做了？”
“就一天，我也发不了，也穷不了。今天我好好陪你，我那死鬼出差被雪隔在外地了，后天回来。”
胡愈说：“干这种事情真有点心慌。总觉得对不起人似的。”
周姑娘：“你就对得起我啊？胡说。亲我一下。”
胡愈和周姑娘拥抱在一起。
胡愈和周姑娘走在路上。周姑娘说：“我们去远一点，这一带饭店我们吃遍了，都是熟人，让他们知道了不好。”
“随便。”
胡愈和周姑娘缠绵了一夜。第二天，周姑娘把他送到火车站。胡愈踏上了开往济南的列车。
列车在飞速行驶。
胡愈的心情很复杂。他躺在卧铺上展转反彻。铁轨和车的接触声音让他有一丝安慰。他喜欢列车的声音。那前进的铿锵声音给他力量。他习惯了旅行。
人在江湖，身不有己。
胡愈想，这是真的。但是，为有人真正理解它的含义。真能理解的人对这句话都有太多的感慨。你无法理解人家，人家也无法理解你。
生命是单元的，它是孤独的。无论你有多么温暖的家庭和有多么知己的朋友。
人在旅途。生命就是行走。在岁月中，在时光中。
人生本身就是消失的过程。何为得？何为失？得失之间有着永远的结。要想得到，就要失去。何为有？何为无？有无之间更是有着无尽的关联。伸出去的手紧握着一种东西或情绪，你得不到回握，即使有也不那么真诚。要想得到充分的回握和温暖，你的手必须是空的，必须有满满的心情和真挚。
胡愈在想，他这次冒险的旅程。
朋友是什么？朋友是患难的伞，雨中为给你晴空的人；雪中送碳的人；危难伸手的人。他在想李经理。他是我朋友吗？什么样的人是朋友？朋友是怎么结交下的？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到知己。
他的思绪很乱。她想起发廊的周姑娘。有一丝温柔的情绪在蔓延。
他想到第四个属于他的女人。其实，这个女人没有和他结婚。只是一起生活已经一年，一年多，他们共同经历好多事情。特别难忘的是，在胡愈遭受两次绑架时，都是那个女人临危不惧给了他信心。她本不该经历，却经历了。他感激她。想到她，有一种冲动突然涌上心头。我应该去看她。看看她再去济南。
胡愈是个将情义的人。
那个舞蹈演员恨他，但是还是想他。时不常的打电话问候他。他不常跟她联系，却和她的父母联系。他的关心不是假的，有时候完全出于真正的关心。没有虚假的总是容易被人接受的。她和那个翻译真的在她回来的时候分手了。这很残酷。对他自己和那个翻译。他考虑到，没有一个理想的结局，就该结束。他痛苦的不行。但是，还是做了。他从来就是这样。心高，气傲。他说出去的话一定要兑现，否则他永远不安。哪怕吃亏。
他和翻译结束后，舞蹈演员找到他，希望重修旧好。他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感到歉疚。自己心里都有了裂痕，何苦去弥补，能弥补上吗？但是，他声明不后悔。没把舞蹈演员气死。
舞蹈演员给他下了定义：一、心比天高，早晚岁月把你磨的没了底气；二、自私，不听别人的意见和建议；三、不走回头路。可恶。四、有歪才，都用在蒙女孩了。
胡愈想到这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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