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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灾难,我们该说什么、做什么

(2008-05-16 20:4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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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

杂谈

    12日下午2点多,我走出办公室,准备坐电梯下楼,顺道去陕西北路接一个汕头来的画家,一起去她正在举办画展的徐家汇藏书楼。

    我所在的报业大楼有40多层,我的办公室在31楼。等电梯时,听见电梯门里发出异样响声,哐啷哐啷,似有钢索摇摇欲坠。并不在意,径自走了进去。同乘的两个年轻人正议论,他们是37楼的,说在办公室里觉得晃动、头晕,向我求证。我不明所以,心想,也许是地震了。到了1楼,已经听见大堂里沸沸扬扬,都说地震了。出了大门,见马路对面站满了人,确信,刚才的确是地震了。

    说实话,当时心里一点都不慌张,一点都不。小时候经历过地震,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时有地震传言,比我更大点的孩子,还住过地震棚。我还清楚记得,家里将酒瓶倒竖,一旦酒瓶倒地,就跟着大人逃出家门。读大学时,好像上海也轻微震过一次。我们印象里可怕的地震,是唐山大地震留下的印象,似乎离自己遥远。即便12日当时感受到了地震,也没有想到,在离上海两千多公里的地方会发生如此可怕的灾难。

    灾难发生都在一瞬间,恍若梦中,只有事后才肯承认,才肯面对:真的,它发生了。

    之后发生的很多让人感动、难过的事情都不在这里说了。

    说说一些细碎的事情。

    我对四川有特别的感情,喜欢那里的山水、饮食,喜欢四川人。在四川,在成都,有几位要好的朋友。颜小鹂,这几年,她一直在北京工作。但是我关心她父母的安危,第一时间问候,她说“还好,幸好父母现在不住在老房子里,老房子的墙裂了。”

    刘小童,曾经是《华西都市报》记者。打去电话,那边却打趣说:“我看你这丫头啥时来电话!”好在,他也不在成都,正在北京公干。我的问候,成了考量友谊的标准。

   我的作者,田闻一老师,我发去短信,迟迟没有回复。从媒体中得知成都没有大碍,我稍稍放宽心。过一日,又发邮件询问,终于等来田老师的回复:“成都不是震中,但至今有劫后余生感。”就在上两周,田老师在给我的来信中还大赞了自己的故乡——

   成都是个好地方,而成都平原深处更是,我寄给你那篇《难忘那片油菜花》就是五十年代中期,我到母亲当校长的那所小学去读书时偶然走进成都平原深处,也是走进成都平原精髓时的心情,还有惊喜。这样一些精彩,是在任何一个大城市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的。

……

    其实,四川最好的地方,还不在成都,成都只能算是清丽,富庶,在我看来最好的地方是在康巴地区,那个地方既有天府之国的清润,又有一份雄奇,西藏有什么?连呼吸都困难。现在二郎山打通了,到海螺沟只要半天时间,那地方真好,那里的温泉最烫的可以煮熟鸡蛋,然后叠次降温,人在温泉泡着,眼望白雪皑皑的冰川,我就不由得想到了日本作家川端康成书中的日本温泉。日本的温泉那有海螺沟的好!
    成都的生活很舒适,气候也好,这么些年,全国我基本走遍了,世界上也去过一些地方,我觉得成都最好,气候好,还有,它是一个移民城市,冬天不冷,夏天不太热,成都话属于普通话的范畴,说慢一些,哪里的人都能听懂。如果你有机会,我陪你到新津走走,这是号称成都的威尼斯,好吃的东西多,物价也便宜,我大姐在北京工作,姐夫是个已经退休的将军,浙江人,他们每年都要回来去那地方玩,靠波平浪靜的南河,坐在相当舒适的籐椅上,两块钱就可以在茶馆里坐上半天,你信不信?我准备今年六七月份,将手中还有一本书写完后,带上一个手提电脑,在新津去住上一段日子。

    现在再看这些文字,真是悲伤。

    我们只能祈福,真诚地为远方劫难中的人们哀悼、祈祷。

    而在灾难中,人性中善良的一面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灾难剥夺了很多,但我们的心灵却得到了升华。

    每个人都在问,自己可以做什么。

    我们不能赶赴灾区,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不添乱、不抱怨、不传谣。捐款、献血,只要有用的点点滴滴,都要做。做这些,不需要别人知道,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一个朋友本来要去成都讲演,他推掉了,说这个时候,还是少点空谈吧。

    本来家里周末要去郊游的,妈妈说,别玩了,现在哪有心思玩。

    一个没有孩子、并且一直不想要孩子、喜欢潇洒生活的朋友,在电视看到那些可怜的灾后孤儿,决定改变生活,领养一个。

    ……

    这周,我责编的版面策划的两个选题都和这次灾难有关。贴在下面,让我们从灾难中看到更多——

    星期三“心理周刊”封面

    危机干预,给受伤的心灵打一剂预防针

    采访:朱砂
    
    专家支持:张海燕  华东政法大学心理咨询中心主任、教授
    
    地震、空难……每一次重大灾难、事故发生后,大多数人关心的是伤亡情况、损失赔偿,对于那些亲历现场的当事人、目击者们的心理状况却鲜有关注。很多人是通过911事件的相关报道,才第一次了解到“危机干预”这个心理学上的名词的。大多数被卷入这样的事故中的人,躯体的创伤很容易进行评估与治疗,而心理上的阴影却可能成为终生的噩梦。
    
    在事故发生后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危机干预,是为经受了重大刺激的内心,打一针预防针。在许多发达国家,已经由专业人员形成完备的网络,应对这些突发事故后的心理援助。而在我国,这个网络尚在建设中。
    
[事件回放一]
    
    4月28日凌晨,北京至青岛的T195次列车与烟台至徐州的5034次列车相撞,七十余人在事故中死亡,四百余人受伤。据新闻媒体报道,淄博市120急救指挥中心接警后1分18秒第一辆救护车就已出发,1200余名武警也陆续赶到。28日全天共有34家医疗急救站参与救治,出动70辆救护车,出车130车次,到现场抢救的专家、医护人员超过720人。山东省卫生厅组织4个医疗专家组及时赶赴各医疗单位对危重病人进行会诊。
    
[事件回放二]
    
    5月5日上午9时许,上海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报:黄兴路近国权路附近一辆842路公交车发生火灾。这场火灾造成3人死亡,12人受伤。
    
    上午10时,记者在事故现场见到了惊魂未定的乘客姜阿姨。她说,自己当时抱着外孙女,被身后的乘客从车上推下了车。
    
    停在黄兴路西侧的那辆842路公交车,车窗玻璃全部爆裂,车架几乎一片漆黑,地面上都是白色泡沫。约15分钟后,3具白布覆盖的遗体被抬上救护车。
    
    据附近书报亭主人说,火势蔓延极快,她听到呼叫声探出头看时,有好几个身上着火的乘客正在地上打滚。目击者汪小姐看到多名伤者瘫坐在路边,“他们的腿受伤了,脸被烟熏得发黑”。
    
 重大事故后约有1/3的人遭遇PTSD
    
    当科技走向进步,人类遭遇到天灾人祸的机会似乎也越来越多。地震、海啸是自然灾害;飞机失事、火车相撞等是人为事故。心理学上,将这类事故统称为应激事件。张海燕教授指出,在这类事件发生后,亲身经历或目睹其过程的当事人,一般都会经历从惊吓——否认这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脑海中闪回当时的情景——走出阴影,这样一个内心的调整过程。但在这样的事故发生后,会有部分人反应过于强烈,无法自己走出事故带来的心理阴影,这样的情况被称之为创伤后的应激障碍,简称PTSD。这种灾难性的心理创伤表现出的症状包括:情绪特别激动、整夜整夜失眠、在梦中会反复出现事故发生时的场景。同时,人的躯体也会受到影响,神经系统、消化系统等都可能会产生问题。这类人的工作能力、学习能力会部分减退甚至全部丧失。
    
    根据相关的数据统计,一般在发生重大的事故后,大约会有三分之一的人,遭遇到应激障碍,平日里性格内向或者神经质、原本就有慢性心理应激情况的人,在遇到这类事故时,会更容易遭遇应激障碍。
    
 危机干预重在迅速
    
    重大事故后的危机干预,目的就是预防出现PTSD。张海燕教授表示,理论上,在一个成熟的社会尤其是像上海这样的超大型城市中,这类事件发生后,有关部门应该迅速地做出反应,调派专业人员到现场进行危机干预,帮助当事人恢复心理平衡,预防不良后果的产生。
    
    “如果不进行及时的危机干预,PTSD造成的后果可能非常严重。当年伊拉克战争,从前线回来的美军,自杀的很多。‘911’事件发生后,也有许多亲历现场或目睹惨剧发生的人,长时间无法走出阴影。”张教授说,相比平时的心理辅导,危机干预主要解决的是当下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迅速。“创伤后的应激障碍会在事情发生后的几天到几个月内显现出来。这就要求心理专家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进行干预。”
    
    目前,进行危机干预的主要手段包括认知行为治疗、帮助亲历者做一些心理疏泄、想象回忆治疗等。“尽管这些技术在研究上还存在争议,针对不同事故的有效性还有待考证,但在重大事故发生后对亲历者们的危机干预是必须的。并且,这些事情必须由专业人员来操作。”
    
    在心理专家对事故亲历者们进行危机干预的同时,张教授指出,大众媒体在宣传教育方面也有着重要的作用。“比如,前几天,在某市市中心的大商场内有人自杀。听说那名自杀者坠楼时,现场有许多人,有人离得很近,目睹了全过程。对于这类事件,媒体在报道时,不宜报道自杀细节,不要将自杀描述成很悲壮或者浪漫的行为。媒体应该让大众知道,对于自杀者而言,这是个最糟糕的选择。她原本还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她的亲人会因为她这样的行为而难过伤心……”
    
 整合现有资源建设援助网络
    
    张教授介绍说,在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心理辅导的历史相对较长,可利用的社会资源也更多。“他们有很便捷全天候的自杀热线,一个电话拨出去,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会同时出动进行援助。相比之下,在中国大陆还不具备那么便利的条件。”另外,在这一领域台湾也比大陆做得更好。“2006年我去台湾时,看到在他们的公共场所,配备了许多专门的电话,供人们在遭遇危机时使用。”相比之下,在中国大陆,这方面的工作比较零散,尚不成系统。
    
    作为一名专业人士,张海燕认为,最主要是要在理念上认识到,这类事件会对社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如果不提前进行干预工作,事后产生的影响会消耗掉很多社会财力。同时,除了算经济账外,还应意识到,这类事件对于当事人及其身边的人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有了这个理念,才会投入资源去做。”
    
    在张教授看来,现阶段,如何将资源进行有效的整合非常重要。“每所高校都有心理咨询队伍;每个市、区也都有相关的医疗机构;社区里还有具有专业知识的社工。可以考虑将不同部门不同职业的人联成网络,令他们处于热备用状态,一旦发生意外,可以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近来,上海的地铁提高了安检级别。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故,也令大众平添了几分紧张。“我在坐地铁时会明显感觉到一些乘客精神紧张。你会发现,假如有人穿着比较破旧又带着大包行李,那他旁边的乘客密度会明显的少。”张海燕说,在上海这样的超大型城市里,还有很多和心理专业相关工作需要做。“比如,如何帮助大众摆脱不必要的紧张担忧。” 

 

    走过悲伤,灾难留给我们的还有财富(这个专题周日方能见报,节选一段)

  

    地震震出了每个人最善良的一面

主持人:周旭所在的杂志社就在成都,他亲历了地震的整个过程。

周旭:我们下午通常是2点半上班,地震的时候,大家刚刚到办公室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当时,坐在靠门口的女同事最先发现了状况,我的位置靠窗,透过玻璃窗,看的到外头的地面在晃,马路上有些司机正在踩刹车。我坐的椅子就好象是在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上,不停地晃。那个时候我至少给QQ5个朋友发了消息说,成都地震了。由于我们办公室是在2楼,所以当时大家并不太紧张。整个震的过程大约持续了3分钟。之后,我们便撤到了楼下。这个时候路上站满了人,秩序有些混乱。大多数人都在那里不回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有人就提议,应该去买水买吃的。

我是骑电动车上下班的。平时单位到家里这段路只要不到半小时。但是那天我足足走了2个小时才到家。在地震刚刚发生后的那段时间里手机完全打不通,短信息发20条大约才能成功发送一条。

我所在的小区情况还好,水电供应都正常,网络也正常。当天晚上就和家里的亲戚都联系上了,互报平安。

主持人:在这样突发的灾难面前,人往往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很多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本性里最真实的一面。在亲身体验了地震之后的这几天里,周旭说,他每一天都被感动着。

周旭:我有个做建材生意的同学,平时是个挺玩世不恭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地震后第二天,冒着大雨买了许多干粮和矿泉水,自己开车去了都江堰,给受灾的人送去。晚上我在网上遇到他,他给我看了他在那里拍的许多照片。还有一个87年出生的模特,这些80后小妹妹平时都挺自我的,会让人觉得有点自私。可就是那么一个女孩子,在地震发生后跑去24小时献血站,从晚上10点排队一直排到凌晨3点,为了要献血。人家看她那么瘦,不同意。她好说歹说,终于献了300CC

还有我们那里的出租车司机。有一千多名出租车司机在发生地震后自发去离成都50公里的都江堰免费接送伤员。说实话平时我对这些出租车司机挺不喜欢的。总觉得他们很狡猾。明明到了目的地还要多踩一脚油门,让记价器上多跳一块钱。但在这个时候,人性善良的一面都出来了。

主持人:听说,现在在成都的超市里,很多货架上都空了。大家的情绪怎么样?

周旭:我们几个同事捐了些钱,准备买一些矿泉水、火腿肠什么的送到受灾比较重的地区去。我打电话去我们当地一家比较大的超市,他们告诉我,要买这些,除非是到超市的仓库守着。否则东西一来就会被抢购一空。

刚发生地震那两天,我晚上出去走了一下,看到很多人在公园等空旷的地方露营,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唱歌。我觉得成都人都很乐观。

主持人:周旭的工作是杂志社的编辑,虽然不是新闻类的杂志,但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媒体人。发生这样的灾难后,除了部队、医疗工作者以外,冲在最前线的可能就是媒体工作者了。

周旭:我们可能是唯一一家身在灾区的时尚媒体吧。这两天我们正在策划从女性人文关怀角度做一组“亲历地震3分钟”的专题。记得地震发生后,所有的电台都中断了。当时,有一个交通台的女主播,不肯撤离,一定要坚持做节目。她甚至向台领导递了生死状,说生死自负。最后,电台领导给她调拨了一辆转播车,让她在转播车上连续做了很多小时的节目。那个时候手机已经没办法使用,但固定电话还可以打。许多人联系不上亲人,就拨打这个节目的热线电话,接通后就会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通过广播告诉亲人,我还平安,不要担心。我们已经联系上这位女主播,会做她的专访。同时,我们也正在申请相关部门的通行证,准备去受灾第一现场做采访。

主持人:灾难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很多个家庭的命运也许就此改变。但灾难终会过去。除了悲伤,灾难还会留给我们什么呢?

周旭:我身边几乎所有经历了这个事情的人都在讲,我们会更珍惜生命,更好地生活。我觉得,于私,地震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观。于公,它会让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更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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