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原创)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第二篇

(2022-09-23 10:25:23)
标签:

逝去的岁月

分类: 一个普通人的回忆录

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

--远山镌刻的记忆


(原创)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第二篇

 

目录

 

第一篇 正史与杂说

1. 生死一线:何欣讲故事1《林海雪原寻人记》

2.何欣师傅

3.谐趣花絮:相思活动

第二篇 应运而生与人之短长

1、理发难 何欣讲故事2《私人造型师》

2、悬疑之谜

 

第二篇 应运而生与人之短长

 

1理发难 何欣讲故事2《私人造型师》

 

《开场白》

 

扬颈挺胸待君剪,叩齿对镜为少言。

何师左右细审视,桶盖掀翻换新颜。

 

私人造型师

原创 何欣 塔河论坛 2022-07-05 05:12 发表于北京

 

当今有一种时尚的自由职业-私人造型师。所谓私人造型师,一般以高级美发师为主,他能根据顾客的职业、年龄、脸型、出入场所等因素设计发型,还能根据顾客的头皮、发质严格选用护理用品,因此他拥有稳定的并不断扩大的顾客群。他如受雇于某家高级美发厅或会所,月薪一般在3万元以上,而他却总是在一些发达城市中游走,为他的顾客群服务。当他在其他城市时,他的忠实顾客甚至会专程驱车前往,请他做头发。当然,他的顾客都是高级白领、私企业主、演员、金融界人士等享受高消费的人群。

出现了这种远离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令人不由得感慨社会的飞速发展和贫富的分化,也让我想起几十年前一些关于理发的趣事。

那时我在黑龙江呼玛县的椅子圈发电厂工作,该厂建在当地的煤矿附近,离县城36公里。那里的社会公共生活设施很少,只有粮店、邮电所、医务所和一家小卖店。由于没有理发店,厂里就设了个理发员。后来理发员因故离去,留下一套理发工具,由后勤部门保管,谁用谁借。理发工具只有一把手动理发推子、一把理发剪刀、一把梳子、一只长毛刷子,还有一块理发时围在颈间的白布。工人们头发长了,就借来工具相互理发。

当时男孩发式非常简单,即使在上海也是如此,就是用理发推子从发根向上推去,一般推得比较高,下面头发茬很短,露出白白的头皮。理发师技术好些的,剃过的头发显得较有层次;技术差的,剃过的头就像戴了一顶帽子,俗称“马桶盖”,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奇怪的是,马桶盖发型近些年居然还成了时髦,让我等持固有审美之人很是无语。

我在童年和少年时,都是到我家附近的那家理发店理发,经常被剃成“马桶盖”,需要养上半个月才能改变难看的状态,因此我很不喜欢理发。上初中时,发现同班的徐大年同学的头发始终保持不长不短的良好状态,从来不曾露出过新剃头后白白的头皮,因此我便怀疑他是戴了假发套,还曾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扒,试图拉下一个发套来证实自己的判断。尽管经过检验,证明他的头发不是假的,只是发式比一般人先进,但我还是强加给他一个“假头发”的外号。其实我也喜欢他那种被我称作假头发的发式,不知他是在哪家理发店理发,当年如懂事早一点,说不定我也会去那里理发。

因此,当谁都可以有机会用理发工具自由发挥时,我也跃跃欲试起来。我内心生出一个目标,即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革掉令我深恶痛绝的“马桶盖”的命,还要摒弃露出头皮的发式,推行“假头发”那样的发式,美化同伴们的脑袋,也慰问自己的眼睛。

在我印象里,理发技术需要有师傅教,还要自己苦练。记得上世纪五十年代,著名电影演员王丹凤演过一部电影《女理发师》,她学理发是从练习剪鸡毛掸子开始的。那么,我拿什么来练习理发技术呢?谁愿意让我在他的脑袋上做试验呢?经过再三考虑,我将目标锁定在上海知青杨永发身上。

小杨是属于那种很注重修饰外表、每天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人,肯定很在乎发式和理发师的水平,于是有一天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的头发别人是理不了的,只有我能理好。”他很怀疑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我继续说:“只有我能根据你的脸型和发质来设计发型。”我拿来一张纸,用笔在上面画了他的正面和侧面像,然后给他加上从《新阿尔巴尼亚》画报上看来的一款留鬓角的发式,他果然很感兴趣,问我:“好倒是挺好的,但你会吗?”我于是把想好的理发程序给他讲了一遍,还针对他的头发提出细节上要注意的地方;他听我忽悠得头头是道,终于同意让我给他理发了。我用矜持的微笑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立即取来理发工具,装作老练的样子,给他围上白布,然后开始了我生平第一次的理发实战。

我凭着过去对理发师的观察,大胆地抄起推子、梳子、剪刀,在小杨头上任意挥洒,施展顶上功夫,居然无师自通,得心应手。经过我按图施工,小杨的时髦发型诞生了。我心中好不得意,对他骄傲地宣称:“我是雕塑家,你就是我的作品,我是完美主义者,不能让我的作品有半点瑕疵。”然后围着小杨转了三圈,从各种角度审视他的脑袋,并做了少许修正。小杨对着镜子反复照看,也十分满意。

我的处女作推出后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广告效应,同事们突然发现我还有此等手艺和鉴赏力,纷纷来找我理发,我是来者不拒,乐此不疲。在中午休息时或晚上下班后,我的宿舍里常常坐满了等待理发的人;我仍然自诩为雕塑家,戏称他们是我的雕塑毛坯,他们都泰然受之,脑袋任由我摆弄。我在大家的注视和评判下,在嘻嘻哈哈的玩笑声中完成了一件件作品;看着进来的人走时都变得发式先进、整洁美观,心里很有成就感,觉得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我把给人理发当作一件快乐的事来做,操作时可是一丝不苟,从不马虎。对第一次来找我理发的人,我会给他画像,在图上设计发型,让他认可后再动手。对完成的作品,我还会跟踪服务:如看到我的“作品”在工作或在路上走,我就注意看他的头发,如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满意,会立即叫住他,通知他抽空到我宿舍去,再给他修理修理,直到我顺眼为止。

我的优质服务赢得了同事们的充分信赖,以致后来有位姓公的小青年头发非我不理。当我为二期工程出差到哈尔滨两个半月,他竟硬是等了我两个半月,头发很长了也坚持不找别人理。我一回到厂里,他马上就来找我,激动地说:“哎呀!你可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啊!”看到他马瘦毛长的样子,令我又好笑又感动,连忙为他的脑袋作了一番打理,恢复了他的英俊面貌。我想,以后如要写私人造型师的历史,我可能属于该行当的先驱者了。

我这样无私奉献了一年多,直到厂里重新安排了理发员为止。

值得炫耀的是,自从结婚后,我的妻子就成了我绝对私人的造型师。我头发长了,她就用剪刀和削发器帮我打理头发;我白发增多,需要染发时,她就买来染发剂给我染发。四十多年了,我没有进过理发店,全部由私人造型师在家里解决问题,使我保持了风格一致的发型。由此看来,我又应该算是享受私人造型师服务的前辈了。

 

老木之语:《私人造型师》作者何欣,上海人,19693月~19707月在内蒙宁城插队;19707月~19872月在黑龙江省呼玛县椅子圈发电厂工作。何欣师傅幽默诙谐、多才多艺、文功武略!除了专业技能外,漫画、大字、诗歌堪称一绝!今天讲的是其绝技之一,理发。椅子圈藏龙卧虎,何欣师傅大隐于其中,圈人有目共睹。


(原创)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第二篇

前排右一为何欣

1973年初到椅子圈工作,真不记得有理发员?70年代初期年轻人都喜欢留长发,特别是受当时一部香港电影的影响,都留“转头”!就是长长的头发,洗发后用毛巾自右向左推头发,久之定型,后脑勺的头发不是向下长,而是由右向左、造成了一个旋转的感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这种发型!这种发型固然需要长发支持,但终究有个限度,理发那是不可少的。闻知何欣师傅有“造型”之绝技后,我也欲试之。好在与何师傅不用套近乎,我曾在其麾下工作过一小段时间,就大咧咧的和人“预约”。我记得很清楚,何师傅理发相当细致,用剪子的时段比理发店多多了!在理发店,你坐下后,听到理发推子咔嚓、咔嚓响(电推子嗡嗡响),停下时那一定是到脑瓜盖了!戛然而止、很突然,那白光光的头皮一览无遗,但我不记得谁有头皮屑?哈哈,说远了。何师傅是中推轻收、均匀过度,小剪子咔嚓、咔嚓的很悦耳、那是在修剪;他会围着你左三圈、右三圈地审视,直到中意为止。转圈看你的时候动作很复杂,弓步、马步、半弓半马,斜身、侧身,神情很严肃!待你看到他的弯弯笑眼、那就是宣告“大功告成”了!我作为受益者对这一幕记得很清楚。今天,我也终于知道了杨永发为什么会有那么帅的“长鬓角”之谜了。他可是电厂的大帅哥,小头发总是板板整整、蓝色的中山服缕缕瓜瓜的!乒乓球打得不错,潘志成、张龙根、杨永发、周琦电厂乒坛四剑客,直到后来张徐林来了。我们一起去的同学王甲勳理发技术也堪数一流!他的手很巧,口哨吹的好极了!上学时他的一颗门牙掉了一块,肯定漏风、可一点也不影响吹口哨,真把我羡慕的不得了。我特别喜欢口哨,工作后,有一年到“鼓浪屿”,看到有个艺人抱着个电吉他、对着麦克风吹口哨,真的是绝了!我当即买了他的磁带!现在这个磁带还在,只是录放机没了。弹指一挥间,几乎半个世纪过去了,可记忆依旧是那么鲜活。

2、悬疑之谜

我说过,小城呼玛民风古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们到椅子圈后这一观念依旧维持着。但尽管这里连弹丸之地都称不上,但由于人员来自四面八方,也曾发生过“鸡鸣狗盗”之宵小实例,虽不改大环境,但记忆总是留着。以我自己为例,我求上海知青华金媛和藏德胜为我买的一件蓝色的像杨永发穿的那样的中山服和一件淡青色的确良衬衫就被人偷走了!我叠的板板正正的,放在枕头底下,不翼而飞了!我自己都没舍得穿几回,那可真的是出门穿的衣服!我好心疼啊,愿自己的粗细大意,还有就是白瞎了上海知青的感情,人家是要使用自己家的购物卷的。那时可没有快递,大老远的从上海背回来的。至今这还是悬案,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么下作的事情,令我一直耿耿于怀。

但有的案底是有答案的!那我就根据“圈民”所说讲一个“破案”故事吧!你能理解,我隐匿了“施为者”的真名。

19826月电厂开运动会!一是为了群众体育活动、全民健身,二是为县运动会选拔运动员。我1978年离开椅子圈,我记得那时电厂已经开始修建一个运动场,好像是在办公室的西南方向,原用地是一片次生的杂木林!不知道故事是不是发生在这个地方?还是在煤矿的运动场?我记得有一年在煤矿运动场电厂和煤矿开运动会,我是领队之一。没想到大会突然出了一个节目,就是加赛一组领队100米跑的比赛。我那天穿着孙伟康给我在上海买的软底包边新皮鞋!那运动场是用矿渣灰屑平整垫起来的、地面是黑灰色!有点软不说,跑完后,我那新皮鞋真的是没有“孩子”样了,鞋里、鞋外都是灰渣,把我心疼的啊!孙伟康和我说,那双皮鞋买来花了好几个卷呢!为此,我请他到呼玛我家吃了好几顿熊肉,还有我妈妈用熊肉做的溜肉段呢。我记得很清楚,我在我们那一组领队中跑了个第一;薛龙兴还说,这家伙离了歪斜地跑的还挺快呢!奖品是一支牙膏。之所以记得清楚,因为这是我生平参加的唯一一次速度赛跑。好了,话说远了,还是让我们书归正传吧。

运动会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生了主席台办公桌被盗案件。可能是丢了几十元钱?秘书股开始破案!不知道那时的秘书股股长还是不是金德顺?如果是他,我能想象出他的样子!刚下过雨,现场鞋印很清楚。41号码鞋、明显前面脚掌有印,后边特别轻;大夏天的“作案者”却穿了双冬天的棉靰鞡。经过缜密侦查,最终确定“作案者”是小学生LH!他自己解释说,“偷钱”的目地是,椅子圈子弟小学也要开运动会,要买运动服没有钱。LH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中,是个没妈的孩子,爸爸当时也不在家。兄弟2人相依为命。

厂领导为了教育本人、又不影响本人的今后,决定不做处罚、但要思想教育;还根据他们家的实际情况,适当给了些补助。LH和他的哥哥LY个子都不高、很瘦弱,看上去是典型的营养不良;这哥俩冬季用豆角架条捅宿舍房檐下职工挂的冻饺子吃,那时没有冰箱、冬季室外就是天然大冰箱。这些饺子都是厂单身职工家里捎来的,也都是些未成家的年轻人,东西被盗能不生气吗?抓住那哥俩,揍一顿是免不了的。

还有一次,厂团委组织活动,组织团员去城里旅游。可第二天上午出发前、大客車找不到了!这可是椅子圈的大事件了,大客車就停在厂院,在眼皮底下被盗这还了得。很快就得到信息,大客车被找到了,翻在煤矿附近的一个路边沟里。

根据停车现场情况,有人很快就发现了线索,认定这事必定是LY所为!办公室领导蔡师傅问“为什么”这么推断?工作人员回答说,“凭其蛛丝马迹,LY平时大事小情都喜欢发表议论,但今天他一反常态,一声不吭不说,还一副很紧张地样子;两个大眼睛翻了、翻了的、察言观色、细心倾听大家对这事的议论!所以推断肯定是他。”结果这事厂里没再继续查下去,几年后证实了工作人员的推断。说到这,轮到我好奇了,你说LY为什么要做这件事?难道就是为了好奇吗?

LYLH相继参加了工作!LY和别人说,椅子圈就李雪风、凌仁生没打过他们哥俩。事实是大部分职工没打过他们,他就是在夸张,用东北话说,就是“来悬”。我在这里解释一下,我没打LY哥俩,是因为在城里我们家和他们家住一趟房!我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他家的情况,一个在缺少家庭温暖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他们“顺”的习惯是由不得已慢慢演变成“习惯的”!可怜又可憎,但下不去手。

LY长大后,虽然很瘦弱,却好勇斗狠。一次马汉哲师傅在办公室通知栏中写了放映电影的通知(椅子圈闭塞,都是厂里在多功能厅大会议室或室外放映电影),他把曰期给改了。马师傅的孩子“小四”将LY之所为告诉了爸爸!马汉哲师傅说LY、可他还不服、耿耿的不说、三句话不和还动上了手。你说说,一个年轻人竟然敢打和他爸爸的平辈人!这在椅子圈也应该算是个极端事例了!可马汉哲师傅岂是无名之辈?他身材高大、魁梧有力,年轻时曾是“小城装卸队”的卸船大汉;我们1973年初入厂时,就是他带领我们一众青涩小伙、大妮归楞大木头、抬木头;大北风天、穿这个翻毛羊皮马甲、迎风喊起号子来,山东口音嗡嗡的、撞破风雪直入耳鼓;用“卡钩”将那大落叶松原木玩弄于股掌之中,岂是好惹之人?想必在争斗中LY占不到什么便宜?以至于凌仁生赶上了、将其拉开,LY这时还硬充大个呢,一边走、一边喊“君子报仇10年不晚”,其顽劣性可见一斑。晚上WLY来家里吃饭,想劝劝LY不要干傻事,就是担心他冲动、茅屋玄天!用餐时凌仁生说LY,“你觉着你做得对吗?有理吗?” LY耿耿的、一付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的样子! 对症下药就是良药,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方法?寡言的凌仁生非常有办法,他对LY直言:“这样吧,如果你能打过我、我就不管你今天的事了。”说干就干,凌仁生、WLY三人就去了运动场,那里平整、摔倒了不会太痛。LY和凌仁生比赛摔跤。干巴瘦的LY岂能是凌仁生的对手?让凌仁生把他摔的拍拍倒地有声,一个跟头、跟着一个跟头。直到把LY摔服气,不再喊了。告诉你,我小时候和凌仁生住前后院,我知道他特别灵活、跑的快;摔跤时特别善于使用“黑狗钻裆”之术!同学中鲜有对手,包括那时比较淘气有名的刘兆远。有一个下大雪的夜晚,我俩在纷纷飞雪中摔跤,我明显比他胖大、这在摔跤时本是优势,可我咋也摔不到他。恰逢我舅舅下班回来,就站在一边看我俩像顶牛一般地撕扯着,……!直到实在看不过眼了、喊我回家。路上,我舅舅好一顿说我笨,为此教了我两个摔跤的招数,一招是“扯”、一招是“小别子”;靠这两招和我在凌仁生家看的“水浒传”中浪子燕青所用招数“兔子蹬鹰”、自己揣摩出的招法,跤场上还真展扬了几回,并为此惹了几场不大不小的祸,我妈妈把我好顿“霆”,这都是后话了,容当以后有机会再述。凌仁生年轻时也属于“干巴瘦”身形、可是力量很足,就是我们俗称的“干巴劲”!身体协调性和柔韧性都不错,区区LY岂是对手!对症下药、对什么人用什么招数,我对凌仁生这治病良招很是服气。

W说,凌仁生先我调到呼玛,我自己在椅子圈带着一岁半的女儿。开始好友刘颖帮我慢慢才习惯。陈吉玉家买了台电视,当时那可是稀罕之物。有时下班后,LY的弟弟LH就来我家和我说“W姐,今晚的电视剧是《霍元甲》,你去不去看?你要去,我帮你抱孩子?”看到了吧?这哥俩脑瓜还是蛮灵光的,懂得“借光”之术。于是,W就去了!陈吉玉夫妇是热情之人、每次都是热情接待;看电视孩子也老老实实的。弹指一挥间,几十年过去了,LH已经住进了养老院,我近几年回呼玛几次去敬老院看他,给他留点零花钱,毕竟大家同事一场。

LY婚后有了女儿。女儿3岁时他在县农机厂工作。可依旧劣性不改。一次倒动物皮子因价格低和对方发生矛盾,结果他找了几个人、带着砂枪危逼对方退款。约4000元左右的款子吧,被视抢劫罪判刑6年。在监狱里,LY给原椅子圈的同事W写信说:“妈没了,什么都没了。这里是坏人的集中营。中国还有两个地方没解放。一个是九三,一个是台湾。” “九三”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在监狱里,LYW 要毛巾、鞋等生活用品,W是位善心的好大姐,可怜他无亲五靠,都一一满足了他、给他邮寄过去。LY要出来时又给W写信说,“想穿件白色毛衣,黑色呢大衣。” 善心的W又跑前跑后的找人给LY织了毛衣,还把她丈夫没穿过的呢子大衣给他寄了过去。善心的W,椅子圈的好人、善心人。LY出狱后,W也关注着他!得知他先后跟南方施工队干活,在哈尔滨浴池搓澡。LY和弟弟LH关系还不错,一直到弟弟LH在呼玛敬老院病故。LY在哈尔滨又找了个鲜族媳妇,这女人很善良;目前LY夫妇在呼玛有了低保房,生活算有了着落。

上述故事都讲述在《椅子圈人》群中,曾在椅子圈工作过的上海知青潘志成阅后赞美W说:“故事很精彩,也非常有人性,体现了椅子圈人的宽容和大度。这些事都是我离开椅子圈后的事了,按故事编辑顺序,应该属于【椅子圈传(中)】的故事了”。道出了大家的心声。这就是椅子圈人!W是热心人,是一个好椅子圈人!谁有困难,只要找到W,她一定会尽其所能热心帮助你。

曾在椅电工作过的LHLYLH还有个妹妹。他们的母亲早夭,其父LSC也有问题,好像是“坏分子”!我记得总是在办公室西侧的大会议室里批斗他。

大约是八几年吧,我父母家的住房和凌仁生家的住房只隔一条道,我父母家住在道边。有一个休息日,我去父母家,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从路对面跑出一个矮个儿男子,抢到我前面进了房门!那时呼玛住房格局基本都是,先进门斗,然后进屋是厨房,往前面是客厅,客厅往里的套间是主卧室。他进了我家直奔主卧,然后脱掉鞋子,就上炕了,把脚伸到火墙上取暖。这一切都是突然间发生的,等我跟进去时,发现坐在我家炕上取暖的竟然是LY!他一看我挺惊讶的样子,忙说,“我认识你,我是来凌仁生家的!可他家没人,我等了半天了,冻死我了,正好看见你回来,就进屋暖和、暖和。”我看他穿的挺单薄的,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但是知道他有偷窃的劣迹,我也没敢离开,一直陪着他在那。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他说暖和了,要去凌仁生家,我也没留他。

W,“LYLH的爸爸和我们说过,他哥俩手不老实,丢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但他们从没偷过我家东西。”

YC回忆说 LY当年是我的学生,早年丧母。去家访,感觉其父也没啥正事儿,对哥俩疏于爱护教育管理,孩子毛病不少,也挺可怜。2016年夏,椅子圈学校师生聚会呼玛,我还见到了LY,其能说会道,告知我其弟弟LH因病住养老院,他本人在哈尔滨打工(浴池搓澡)补贴照顾弟弟,说的手足情深意切!我好感动,觉得LY长大懂事了,我想都没想,立马掏出300元钱给他。就是念其是椅子圈电厂的,又曾是我的学生,他不容易,变好懂事了,我应该帮他。他还加了我微信,还从手机里找出一张十分漂亮的女孩照片让我看,说是他女儿,我仔细端详LY尊容,无比质疑其基因?回哈后没多久,LY微信让我继续给他钱,我即刻删除了他!他是怎么寻思的呢?所言真实否?遂有被愚弄,又恶心来气的感觉。”

俗话说啊,“江山易移、秉性难改”!足可见一斑,老祖宗所言不是空穴来风!

LH又道:“在电厂时,我和李希娟在小卖部上班,当时小卖部在办公室前面家属房的东头(后来做了话务室),LSC家住另一栋家属房的西头。那时冬季取暖都是烧煤的,厂部给我们拉来的煤就卸在门前!领导说我俩烧的太多了!开始我们也没在意,后来就开始留心观察,下班前注意看剩多少煤(当时的煤矿出的都是大块煤),早上来时发现又少了一些,接连几天都是!于是我们就和领导说了。后来不知领导用什么方法查明,是LYLH哥俩搬回自己家了。”

……!这个悬疑谜底讲的够长了!也有圈民说,“这哥俩也是为生活所迫!”北宋大诗人苏轼有句:“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其实,我们不是记恨什么?都这把年纪了。我的理解就是一种对往事的述说!那毕竟是我们生活中曾经遇到过的一段。

 

完稿于2022.9.22日大连家中



(原创)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第二篇

(原创)椅子圈的故事之续篇-第二篇

欢迎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