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能静《我是猫》——伊能静的青春猫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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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猫飞鹰偶像少女伊能静娱乐 |
分类: 乐以载道——音乐的、耳朵的 |
专辑:我是猫
艺人:伊能静
厂牌:飞鹰唱片
时间:1988/11
评分:★★★★
现在的伊能静,虽然曝光很多、风头很足,但你可以称她为美容大王、育婴专家,甚至是姐弟恋顾问,就是很难用歌手这样的称谓去表述他。一曲搭上“中国风”快列的《念奴娇》,虽然让伊能静依然可以飞驰在时尚潮流的第一线,但这种潮却根本就是周杰伦的潮,是替人受潮,潮过之后却发现,自己的音乐依然干得没有一点泡沫。
但曾经,伊能静却是一个很潮的歌手。1987年走上歌坛的她,恰逢一个第一代创作民歌手正逐步走向幕后的时代,在那个青春偶像正待出炉,民歌好手理想依旧的时代,于初兴的市场定位这样的商业机制的搓合下,两种原本并非同路人的歌手和音乐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并且走出了只有那种时代才有的精彩。要不然,很难解释大腹便便却有诗人气质的音乐人马兆骏,为何会在那个时代为伊能静写出过《爸爸不要说》这样的青春叛逆曲。而也正是这首歌,让伊能静成为了新时代少女偶像的代表,这种偶像的特质,除了可爱、甜蜜、清纯、乖巧之外,与以往同类型歌手最大的不同就是伊能静还有叛逆,以及一点青春期的自省。正是在这种同呼吸、共命运的休戚与共感面前,偶像与歌迷的天地线也因此搭得更牢,而偶像背后的Boss刘文正,通过偶像伸向歌迷口袋的双手,因此也就更轻松、更放松。
说起刘文正当年运营的新加坡飞鹰制作私人有限公司,最为成功的还是将方文琳、裘海正和伊能静这三位歌手忽而组合忽而单飞的营销模式,合起来就可以是一个少女“小虎队”,分开来又可以凭音乐个性的不同单打独斗、行走江湖。而不管有没有借鉴,至少日后的“魔岩三杰”,恰恰就是用的这种可以分也可以合的宣传手法。
同样还很“飞鹰唱片”的作法,则是利用当时卡带和黑胶唱片这两大主流媒质特有的AB面特性而做的概念策划,比如巫启贤的《个性生活写真集一》就被做成了生活A和摇滚B,伊能静的第二张专辑《十九岁的最后一天》就被区分为血型A和血型B,而她的第三张专辑《我是猫》,则又被划分为家居猫和摇滚猫两种类型。虽然这些只是一种很文艺化的小聪明,但却因为两种媒介的逐步消亡,而反而让它们成为一种特殊时代因特殊媒介导致的特殊回忆被人们珍藏。遗憾的是,至少“飞鹰唱片”在进入新时代后,于再版《我是猫》这张专辑的CD版本时,并没有让这种历史线索延续下去。不仅取消了这种原始的小概念,更在打乱歌序之后又再多加了两首《十九岁的最后一天》里的两首歌,也让CD版本的这张专辑丢失了很多的原味。
《我是猫》是一张非常典型的伊能静+飞鹰+民歌手三位一体的唱片。其中,后者主要贡献唯美的旋律,给少女偶像注入民歌时代的清新剂,而前者主要负责填词,将民歌时代的风花雪月和人文关怀改成了当代都市小女生的娇笑嗔愁。而“飞鹰唱片”则展开它们一贯的营销模式,让整张专辑更多的还能起到为公司服务的作用。这一点最突出的就是一首《青春的自己》,依然还是“飞鹰三姝”和巫启贤合唱,而就是这个阵容,也同样出现在巫启贤个人专辑里的《赶在年轻的前方》,而这个阵容再加上霍正奇,还演绎过《在世界放光芒》,作为老板的刘文正确实在这方面做到了物尽其用。而其效果却是当年很多的歌迷,就是通过伊能静认识了巫启贤,通过巫启贤认识了方文琳,通过方文琳认识了裘海正,又通过裘海正认识了伊能静。
不过,抛开刘文正的功利,当年“飞鹰”式合唱曲,真的是首首动听,就像这张专辑里由史俊鹏创作的《青春的自己》。它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流畅和简单,把彩色的青春只是画出一幅写实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后现代和抽象,甚至野兽派,因为青春的意义就在于活力自然和简单,不需要复杂也不需要技术,越简单也就越好听。
专辑主打曲则是伊能静和巫启贤合作的《猫的恋曲》(内地版不知道为何改成了了《我是猫》),作品由童安格作曲、伊能静填词,后者拟人化的创作,除了带出一种童话和卡通的色彩外,还借猫抒情的表达了一种青春期的理想和叛逆,属于用最简单的文学手法来表现最普遍的青春主题。而后期一直以优雅熟男形象行走于江湖的童安格,则奉献了极其轻松活泼的旋律,这也是他早期的另一种杀手锏。同时,这一老一新的作者还在专辑中合作了一首《失踪少女》,别看是一首少女题材的作品,但看看“别找寻我,别找寻我,我已学会躲在都市角落中”这样的歌词,你同样可以从同时期如“黑豹”这样的摇滚乐队作品中找到切合点。这也说明别看任何时代都会出现许多风格完全不同的歌手,但有时候风格只是幻觉,很有可能他们都会拥有同一种梦想,只是最终选择的表达方式不同,或者公司强调的音乐路线不同而已。
除了童安格之外,这张专辑中的其他作曲人阵容同样堪称豪华,叶佳修、李正帆、钱幽兰和杨明煌都有参与创作,而伊能静的专辑、音乐和形象之所以能在同时代的歌手中显得特别甚至特殊,主要原因还在于她自己填写的词,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一种最真实、最自我的秘密和感想,而这个年龄段的人性化内容,恰恰还是当时台湾流行乐坛的一个空白领域。就算是当时已经很知人善任的妇女之友李宗盛,即使能写出《十七岁女生的温柔》这样轻佻的作品,恐怕也很难写出像《钥匙扣》里“多么希望有一天,最亲爱的不是钥匙扣”这样既细腻又直白的少女感觉。毕竟妇女和少女还是有区别的。
尽管,从各方面来看,伊能静都不能算是一向夸大其词的媒体口中的那种才女,她所做的其实只不过我想故我写而已。遗憾的是,自此之后华语乐坛又出了无数少男杀手型的少女偶像,其中也有兼称才女的歌手,但却再也找不到伊能静那样的真实情怀。当一个少女偶像所唱所写的情歌,不过只是用比较嗲的声音唱十八到八十八女性通用的情歌时,伊能静的和那个时代的才,才那么那么的才起来。
文/爱地人
07/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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