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凡人和他的朋友们

艺人：凡人二重唱

厂牌：音盒娱乐

时间：2008/05/22

评分：★★★☆

二十年前，袁惟仁在换掉六个搭档后，终于找到了心仪的合作者莫凡，并在各取二者名字中的一字后，以谐音的方式给新组合命名为“凡人二重唱”。十七年前，“凡人二重唱”几经周折终于推出了首张专辑《杜鹃鸟的黄昏》，并因此入围第四届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的提名，更在随后两年中蝉联两次奖杯，而与他们同年推出首张专辑、因为林志炫的关系名声更响的“优客李林”，却仅仅只是在第六届中获得一次“最佳演唱组合”的提名，由此也可见当年“凡人二重唱”在台湾乐坛影响力之大。同样，又来到了十三年前，“凡人二重唱”在推出第五张专辑《难兄难弟》（不包括1994年的翻唱专辑《上诉》）后，正式宣布解散。虽然他们还在8年前又推出过一张名为《Sailing》的英文专辑，但全翻唱的内容，已经决定了它早已经是一张没有“凡人二重唱”灵魂的唱片了。

而在二十年之后，借组团二十周年的纪念日，“凡人二重唱”终于可以在几番沉浮之后，用不同的心境勾勒出全新的作品。当然，当年的凡人早已经变得有些不平凡，尤其是成员之一的袁惟仁，更已经成为了华语乐坛首屈一指的金牌制作人，这或许也将成为这张重组专辑最大的障碍所在。

不过，好在近期日渐平淡甚至平庸的袁惟仁，还是在这张老友重聚的专辑中，依稀找回了年轻时的理想坐标，一曲全新创作的《赶路》，不仅是最袁惟仁的作品，亦是最“凡人二重唱”的作品，还是他几年来最朴实、最干净的作品。它会让人想起《凡人心事》、《凡人咖啡店》和《城市挽歌》，亦能让人想起《征服》、《梦醒了》和《执迷不悔》，它同样证明了一名唱作歌手是可以用一种风格过一辈子的，而袁惟仁就是这么一位可以用一把吉它就能与听者“调情”的歌者，他的音乐是属于繁华都市孤独角落的一瞥，忧郁却饱满深情，而他这几年的衰败，并不是他没有坚持这种风格的外在形式，却是在于他的创作已经缺少了历练和沉淀。

除此之外，这张新作还有三首新作品发布。一者是据说会收录在齐秦新专辑中的《上海爱情故事》，不过这首作品更多让人想起的倒不是“凡人二重唱”曾经的辉煌，反而是合唱者之一齐秦在“上华”后期的味道，如《夜夜夜夜》和《火柴天堂》好样的感觉，优雅与淡然多年早年的叛逆和中期的多元。不过，更暗更闷的声线，还是经不住让人对岁月再多几份无用的抱怨。许是搞城市爱情故事系列搞上了瘾，在继这首以及厉娜的《广州爱情故事》之后，袁惟仁还将刘若英《我很好》专辑里的一曲《12月3日，北京》归入这个系列，并改名成《北京爱情故事（12月3日，北京）》。相对刘若英偏软偏散的原唱，这首由她和声的版本，反而更能传递出一份厚重的忧伤，词曲唱的意境也更趋一体，再加上刘若英似有若无的声音点缀，也给了这首原本很袁惟仁式的民谣弹唱曲，以一种冷艳的味道。而另两首新作《爱情信仰》和《只为再见你一面》则由莫凡创作完成，虽然在形式、甚至声线上，莫凡与袁惟仁都有很多重叠的地方，但仔细比较他俩的作品，还是能够发现莫凡的创作更多一种开放的情怀和浪漫的诗意，更贴近民歌时代的气质，而这种不同，在多年之后显然还是没有改变。《爱情信仰》将爱情与宗教扯上了关系，用后者来增强前者坚贞和永恒的魅力；《只为再见你一面》则亦和当年《我要拥有我自己的明天》有异曲同工之妙，即将思念放到岁月长河里来放大，以在狭小的爱情里主题拉开时空的宽度，而“见你一面”题材的重复，亦证明了莫凡的“凡人”情结至今未泯。

    这张专辑在整体上最让人失望的，还是无端的拉扯了这么多的明星进专辑，而事实上先不说S.H.E.那首莫名其妙的作品，其它四首作品中，除了刘若英合作的《北京爱情故事（12月3日，北京）》外，齐秦、张宇和游鸿明的出现，都仅仅只是聊胜于无，对于作品效果的意义帮助不大、甚至没有帮助，这也就难怪有些世故的歌迷会往某些方面想了。

也许是因为太多前车之鉴，所以在发现这张“凡人二重唱”的复出之作中，居然只有一首《杜鹃鸟的黄昏》是翻唱他们组合时期的作品时，倒也有种出乎意料的诚意感。而《杜鹃鸟的黄昏》作为唯一入选的作品，倒也能从另一个角度体现出这首作品在“凡人二重唱”心目中的价值。而且，对比十七年那个复杂的MIDI加摇滚的版本，这个版本更因为其民谣弹唱的纯净而显出了莫凡在创作时的原始魅力，也与整曲相对浓厚的民歌气质相吻合，这种旧不如新的感觉，亦是近几年来相当少见的，也只能说多年以后的“凡人二重唱”更能准确把握自己音乐的气质。不过，虽然没有翻唱“凡人二重唱”时期的作品，但袁惟仁和莫凡还是翻唱了两人曾经为其他歌手所作的歌，《征服》自然不用说，赵传的《勇敢一点》、吕方的《朋友别哭》也入围其中。不过，最让人失望的还是S.H.E.翻唱陶晶莹的《离开我》，一张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华语乐迷回味无穷的城市民谣专辑，就生生的被这轰隆隆的嘈杂节奏给毁了。不过，这种错误倒也让人想起“凡人二重唱”在首张专辑中翻唱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那首《Unchained Melody》，一样的带有自杀的倾向，而它们唯一存在的价值，或许只是在提示着人们，凡人总归是有犯错误的时候的。

文/爱地人

02/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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