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遍《秋天的童话》只记住了其中的一句台词:“恋爱一场,元气大伤”。22岁那年一段现在回想起来酸涩如青杏的往事令我整个人萧索到如今。记得那年最凄苦时给好友打电话,一遍遍问:“我怎么会看错了人呢?我做人如此失败吗?那么真的捧一颗心在他面前,都会被认为是伪装,是有企图?”然后,自己哀求自己;“我不看了行不行?我以后不会再看人了,不会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还不行?”
(一)
现在回忆起来,我都不知那段感情算不算我的初恋。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公司为新进应届大学毕业生举行的一次演讲比赛上。当时我已大学毕业两年,在公司有了一定地位,以评委的身份坐在台下。他是台上的五号选手,刚上场便一扫前面几位的沉闷、呆板,给全场带来一股清新、爽洁之风。台上的他神采飞扬、挥洒自如,台下的我,心弦却不知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拨了一下。他充满自信的气质使他全身笼罩在魅力四射的光环中,以致后来我得出一条结论:自信是一个人魅力的源泉。讲到得意处,他朝台下扬了扬眉毛,潇洒不羁的眼神与台下的我欣赏、痴迷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那一刻,我听见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
好多年后,我仍然不得不承认,从那时起,我就动了心。
新员工培训结束后,他被分到了位于内地一座遥远的城市的分公司,调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虽然事实明明白白告诉我,与他的缘也就只是电光一闪的刹那,但潜意识里仍然有隐隐约约的自信,相信我与他余缘未了,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识、相知,甚至相守。因为那个分公司所在的城市正是我的家乡。
之后的生活如风停浪住的湖面,平平淡淡,一眼即能望到尽头。而我也如准点的钟摆,沿着既定的轨道徐徐前行。永远忙不完的生活,偶尔偷闲和同事聊聊天、唱唱歌,他只是在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如相册里无法冲洗的底片,偶尔会被想起,却又因时空的阻隔造成了不自信,不敢言及。
那一天,当他高大的身影立在我面前,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我调回来了,到这里报到。”仿佛所有的声响都嘎然而止,听得见自己一波一波的呼吸,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不敢抬头,似乎怕一抬头就会发现这只是一种幻觉。
过了许久,我才有勇气面对那双含笑的眼睛,依然那么清澈,那么温暖。正是寒冬,却仿佛四周的冰霜都正在一点一点悄悄融化,窗外有阳光斜斜射来,带点慵懒,又那般明媚。
生活是充满惊喜的,只要你勇于期待。我相信我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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