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次小怪和领导辩争有没有明确的评价标准。领导表示有，“掌握XX的计算方法”、“知道xx能分成几类”，就是很明确的评价标准。可是小怪觉得不算，给出几道题计算题能算对，就算掌握了吗？并没有办法排除“聪明的汉斯”故事中的另类解法。给出几个情况，会分类就算掌握了吗？如果给出的例子是模棱两可的“中间态”，如果他不会辨析，算掌握还是没掌握呢？

多年以后回忆这段记忆，原来小怪所谓的明确是数学意义上的严密。比如什么叫A是f(x)的极限？对于任意的ε>0，都存在一个δ，使得当x>δ时，▏f(x)-A▕<</span>ε。而现实生活中无法像“ε-δ语言”那么严密，能把误差缩到足够小就够了；在语言上也没有那么严谨，差的不多就是等于。

用这样“粗糙”的评价标注再来看一些不是最严格的比赛。比如学校内部的艺术比赛，按理评价标来自艺术方面，但如果有位选手艺术水平一般，而服装、道具、妆容、仪态，出类拔萃、十分正式。学校反而相形见绌，那么他肯定能得点名次。比如电视台的选秀比赛，按理评价标准来自表演内容，但如果选手水平一般，而表演前的卖惨足够打动人、为了走出大山非常努力、所盼的奖金有高尚的作用，那么他肯定能得点名次。又比如上公开课，按理评价标准来自课堂设计，但如果这位老师水平一般，而开场惊艳、声线迷人、课中有个突发情况的处理令人津津乐道，那么他们的得分肯定很高。

评价标准里不会有用心程度、悲惨程度、亮点所占比例。但会成为“暗规则”记在每一个评委的心中。想起有次小怪问专家“XX的评价标准是什么？”专家回答左右言他。现在理解了，明面上的标准寥寥数笔，而真正重要的位于冰山之下。其刺骨严寒，若无足够的阅历不能深入探寻。更多时候，方向很重要。也就是每个“知识点”的性价比不一样，有的深耕并无珠宝；有的浅尝却有大获。而风向易变，要有一灵活的只风向标。

人生是一个祛魅的过程，原来那些优秀的作品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顺应了风向。原来专家也未必多么厉害，找对了他们胃口，也能令其开怀。